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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也說了,就是說即興發揮麼,真厲害,可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岑溪是如何幫助她的,而且岑溪也沒提過方彤這個名字,她把岑溪也說的太神化了吧,儘管喜歡的人希望別人認同卻也過火了點,據他所知,岑溪不愛交談特別是與不熟的人,為人正直不善言談的人往往在不瞭解的人眼中清高,不好相觸,她是那種鑽研事業並不參雜任何其他的純藝術工作者,不是送人玫瑰手留餘香的慈善家。不過,縱使她借題發揮的很圓滿卻也不完全沒根據,比如她爸是岑溪的導師很喜歡她,師生兩人都為音樂著迷彼此留下較深的情誼,不過說一個學生對她和她家的幫助就有點言過其實了,兩人又沒特殊關係怎麼會特意幫助她呢,要說難過還差不多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不表態對侃侃而談的她起了什麼催化作用,讓她誤以為他信以為真,她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大放厥詞,一時興奮忘了所言的合理性。“方小姐,你希望我幫岑溪,是麼?”“吳先生,謝謝你能這麼想,我只是說了一直想說的話,論私人感情我由衷感謝你,因為經濟和個人能力的所限我愛莫能助,但我可以把真實情況告訴大家,盡我的全力讓大家喜歡支援岑小姐。”身為袁夢的男友不去幫為獨奏做準備的女朋友反而有心拉長的跑去張羅剛剛被暫停的青年樂團,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岑小姐的,隨便說說好嗎?”她辦音樂會的事還是偶然從一個學長那得知的,自畢業就沒有任何聯絡了,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她有這種想法,也許是疏於察覺不過聽到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隨便說說麼,他和岑溪在五年前就認識了,那時是一個夏季的雨後,清潤的泥土芳香習習沁脾,連花都帶著甜味沾滿衣襟,還不情願的把她認做同學的姐姐確是全部人生中記憶最深刻的開始,他無從想象失去會是怎樣的傷痛,所以五年來他沒好過過一天,也不怕別人恥笑他是多麼小兒女,更不擔心朋友說他鑽牛角,他就是那種,不會愛,一旦學會就不會再有 二次不和還有兩個月獨奏會就開演了,袁夢下了最後通牒要吳維提些意見,這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他真是趕鴨子上架。“演出心態最重要,這種小事你沒問題的。”“你怎麼知道我緊張了,怎麼辦呢,你這麼一說我就沒譜了。”他心裡有底自然不會緊張,這一點岑溪不會輸給任何人。獨奏會的配樂指揮都是國內頂級樂隊,場地也是最繁華的百利大劇院,這些得天獨厚的條件史無前例,演出的成功與否主要還在於演奏者的自信心,換句話說就是不放在心上。“我做不到,怎麼可能做到啊,我從來都沒有對著那麼多人彈過琴,會不會沒多少人來啊?”才剛剛要開始她就焦躁不安了。袁萬辛為了給寶貝女兒減壓特意在家裡辦了一個溫馨的宴會,邀了平日裡的親朋好友,當然他們都是袁萬辛一手安排的綠葉,真正的主角只有袁夢一個人而已。岑溪也在被邀之列,這個事只有吳維是不知道的。天使水池伴著大提琴,小提琴,鋼琴的音符,低低的琵琶聲潛伏著飄過來,繼而佩奏退去,綿軟溫柔的撥絃音顆顆真珠雨般撩動著脈搏,連貪吃的紅鯉也沉在水底靜聽,身旁拿著杯子不顧形象聊的正歡的女人們也閉口不說了,彷彿把人們帶進一個滿是青花鳥語的仙境裡,驅走了多日裡的煩憂。一曲終了,周圍依然是鴉雀無聲,都像那水中魚、沉浸了。啪啪——兩聲鼓掌喚醒了最深的潛意識,人們如夢初醒跟著袁夢鼓掌。“高興麼,是我讓爸爸請她來的。”“什麼意思?”“這還不明白,讓你們見最後一面,不然她結婚了你就沒機會了。”“你真是……”袁夢轉頭走到岑溪身邊,故作友好的笑了下:“岑師,我有個願望希望你能成全,跟我合作一曲《煙花易冷》,可以麼?”人們有的驚異、有的皺眉、有的嘆氣、有的期待,不少人都覺得袁夢提的好,掌聲不絕於耳。這哪是合作根本就是挑釁,可拒絕會讓她沒面子,接受就等於接受挑戰,為什麼要受制於她,所以岑溪的選擇是——“對不起,這首曲子已經很久沒彈了,忘了。”袁夢淡淡一笑:“沒關係,只要能跟你合奏,我什麼曲子都可以的,《春雨》怎麼樣?”岑溪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袁夢用餘光瞄了眼吳維,就像在說好戲才剛開始,慢慢享受吧。春雨細如塵,樓外柳如絲。小小幼苗鑽土而出,最是那一點新綠,所有的心在那一刻被征服了。岑溪第一次彈這首曲還是七年前,她一身水藍色絲裙,長髮撥在肩膀一側,抱著琴的姿勢猶如一位誤落塵間的仙子,轉眼,七年後,她就在面前,還是那把紫檀,那雙溫柔如月的眸子,飽滿好聽的琴音自蔥心兒般的手指潤色出來,恍如隔世,分不清現實還是幻相,有種不真實感。人們屏住呼吸,二人對坐,撫琴。如連綿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