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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的好,陰謀家一輩子算計別人最後都是算倒了自己。她不是陰謀家卻也樂此不疲的昧著良心做毀人名譽的勾當,不早點悔悟,她也會自食其果的吧。袁夢喜歡各種聚會和娛樂,尤其熟悉的人湊在一起唱歌、聊天、打牌,每有這樣場合總是缺不了她的。可能是袁萬辛經常出國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太孤單了吧,“才不是呢。”她的解釋是,獨生子女從小一個人,一個人玩,一個人走,一個人想,一個人困惑,一個人笑,一個人愁,一個人睡,醒了還是一個人,多沒意思,這樣長此以往就變成了孤僻症,隨著與人交往慢慢長大就會自愈,這是好趨勢啊。他也是一個獨生子,可不記得有那麼多沒意思,更不記得什麼孤僻症,三歲前沒有記憶,怎麼想的估計那會兒腦子還沒發育健全呢,三歲後的記憶都是跟鄰家的小朋友傻玩,其他事兒幾乎沒什麼印象了,人都說童年是金色的,沒錯,他的童年快並樂著過去了,思路斷線。“說說。”袁夢插話。“嗯——”她彎彎的眼睛如清清的月,純煉乾淨的如那個期盼已久的盛夏。暑期在奶奶家度過,那是一片幽靜的蔓藤爬滿樹枝的茂密葡萄園,地上一個格子種著一種菜,都是綠色像野草的形狀,地方不大采樣不少,他也分不出老人家口中的柿子、茄子還是黃瓜什麼的,只要不是吃在口中對它們的印象都一個樣。那時的菜清油隨便捏點鹽一燉就好吃的不得了,上一代人對下一輩子的兒孫都是往肉裡疼,調著花樣給他做,每次做飯前都是頂花帶葉的菜,還帶著毛毛蟲、七星瓢蟲、蚜蟲,蚜蟲那麼丁點也逃不過他五脊六獸的眼兒,找個汽水瓶把它們都分開塞進去,貼上標籤,每天灑水喂菜葉,從此他也是有差事的人了,早上睜眼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它們死了沒,他成研究員了,這也是奶奶說的,乍聽不懂研究員是個什麼貨,但叫著叫著覺得挺順溜就習慣了。最不願做就是下地拔菜,挖土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但女孩子好像很樂於做這種事,她們更愛勞動,女人持家,總也離不了燒菜煮飯,天性,男孩子好動,喜歡新奇移動的事物,也是天性,他們比較愛琢磨扛著比自己還大的樹葉的螞蟻,河裡逆水游泳的泥鰍,樹上沒有鳥蛋的窩。而鄰家的那個女孩子卻喜歡跟她姥姥摘豆角,摘青椒,高興的叫她名字都不答應而且神奇的是她還主動幹活,這是幾個老人家們湊到一起聊天的話。當時覺得匪夷所思,在長大點就覺得她們很無趣。喜歡講故事,比裙子,跳皮筋,都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小時候還可以跟女孩子們玩的很開心,大點就徹底分家了,男孩子們一幫,女孩兒一堆,大家誰也不干涉誰,各樂各的,上幼兒園了,日子就稀里嘩啦的過,不知不覺煩惱越來越多了,快樂越來越少了,心越來越沉重了,時間不由自己了。“沒有追你的女孩子嗎?”這個嘛,他確實對一個女孩子有過好感,不過那個時候的女孩子都很保守,也只是停留在感覺和接吻上,沒有再深的發展了,或許是男孩兒的情商本身就比女孩兒發育遲緩,就是親她也沒往心裡去過。“怎麼了,怎麼不說了?”“沒什麼。”那時和現在判若兩人,突然覺得他變得婆婆媽媽了,原以為年紀越大越自在,越看的開,可是現在看來那個總是跟自己過不去的人就是他,嘴上說著不想了心裡卻還是捨不得,雞蛋裡挑骨頭找一些別人的不是,告訴他是她的錯,然後不顧一切的想念她,想的心都死了也不停止。“那個女孩兒叫什麼?”“不知道,忘了。”忘的一乾二淨,長得就更別提了,袁夢咯咯笑,是不是男人說不記得喜歡過的某某女人她們都會那麼高興,他要是女人就會覺得這個男人很虛偽,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薄情的男人口是心非沒什麼與眾不同,一笑而過都是浪費吧。“但你不會忘了我,對嗎?”……怎麼可能忘記,別被這句話的句式騙了,女人心思沒那麼複雜,這是個疑問語氣陳述句,她真正想聽見的是他說不會,要是懂情調的會說,“永遠不會。”可是,往往沒這麼說的男人不是沒想到而是不想,就像現在他和她的關係,別人眼中的情侶或是協作戀人這才是真實。她渴望一個那樣唯美的話語。每個人都拒絕不了長大,不要逃,要做堅強的人。方彤打來電話,他差點把話筒遞給袁夢,就聽見她說了兩個字:“岑溪”,便二話沒說同意見面了。為什麼想知道岑溪而不直接去問她卻要求跟他見面,這很好解釋,因為他是關鍵人,前任和現任在搞對決賽,他無論幫哪一邊都給她提供了完美素材,如果再透漏點袁萬辛的情感生活,那麼不僅方彤一夜成名的夢指日可待了連同烽火社也跟著屁股後面沾光了吧,這樣的算盤不用明說,全都寫在她似笑非笑的餘角紋裡,除此之外,初次見面的不快一概不提和以牙還牙的性子突然毫無緣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