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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接受不喜歡的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而袁夢想要給他更多的時間來整理感情,對周傳也是公平的,不是麼。或許沉澱是感情最好的療藥,只是不知道他和岑溪是不是也適用。“請問,岑溪在嗎?”“她在302室上課,你是哪位?”“我是她學弟,我叫吳維。”她想了下,笑了攤開手讓他裡面坐:“吳先生,我知道你,不過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在雜誌上那個,請喝茶。”“謝謝,你剛才想說什麼?”“你是不是《魅己》上的那個。”“對。”“那期我常看,不過後來就換了。”她觀摩著他。有意思,看她架勢好像還想讓他編個結尾給她聽似的,躍躍欲試的想跟他搭話,也難怪,若是沒有這些無聊的人追捧,八卦社不都倒了。 表白叮——公司來電十點開會,岑溪還有課,有話也得等下次再說吧。她挽留:“十點下課,還有二十分鐘了,不再等一會了嗎?”“不了。”“我會轉告岑老師的。”“有勞了。”法國總部決定要吳維去那邊借調半年,上司說,總裁很器重他,恐怕推辭不掉的。晚,岑溪發來一條簡訊:見個面吧,我在百利二樓輕屋小作。那個地方,那個位置,想念的人,她就在那兒。落地窗旁,看著窗外的女人,簡約黑色牛仔褲,白色開禁毛衫。轉頭看到他的瞬間,她淺淺一笑,千年冰山開出了雪蓮。“想不到你特地約我出來見面,這還是印象中頭一次呢,你都不知道我盼著有這天多久了,說來不怕你笑話,你能想象六年對一個人的思念麼,你不會知道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你連二十分鐘都不等了。”……“開玩笑的。”她沒戴戒指,是故意摘掉的麼。“岑溪,我……”他真的做了很久的鬥爭才決定說那句話,而且無論如何都要說的。“我知道。”她還是沒讓他說出來。“不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一向鄙視八卦的我自從聽說袁萬辛是青年團的贊助人後變得多麼歇斯底里,每天進家門就開啟那些關於你甚至是那個男人的新聞,為了那些道聽途說的花邊訊息而整日魂不守舍,變成了無可救藥的一副軀殼,穿梭在城市裡的行屍走肉,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放著豪門女子不去愛偏偏對自己不屑一顧的你死都不放開,你不知道被自己深愛著的人拒絕是多麼的崩潰,你也不會知道看著自己的心一天天死掉,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悽慘。”“對不起。”如果不抽菸,恐怕會控制不住情緒。“你不是有段時間不抽了麼,怎麼又……”她不說話了,看著他。“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到現在我也毫不謙虛的說自己是個理智的人,對工作也好,朋友也好,所有的事,可只要一提到你,我就會緊張的要死,因為這個,我和袁夢爭吵過不止一次,我想我已經變的不認識自己了。”“對自己好點,你該休息一下。”“休息?難道你認為我對你只是單純的男人想要一個女人那麼簡單的感情麼?”……我們兩個根本不在一個段位上,明顯我是焦躁的。“我看到你去珠寶店、婚紗店,想到你就要嫁給別的男人,我真的快瘋了。”“她是袁萬辛的妹妹,下個月要結婚了,我幫她選婚紗而已。”“我也懷疑過那個女人不是你,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袁萬辛的確幫過我不少忙,但我對他的感覺就是朋友。”“真的?”“我騙過你嗎?”屆時,所有的怨氣和暴躁都煙消雲散了,此時,吳維就像個孩子,高興得甚至說不出話來。——————————————————————————————————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在酒吧吳維碰見了採靜,把那晚的事都告訴了她。採靜點點頭,拍拍他的手臂:“都怪我,對不起了。”“你不用道歉。”“那就是接受你了?”“她沒那麼說過。”“什麼跟什麼啊,你們到底都說了什麼?”“都告訴你了。”“不說這個了,這就是你回來的原因嗎?”“保密。”採靜怔了怔:“多好的機會,jc多少人千方百計想去都去不了,你不後悔嗎?”吳維什麼也沒說,只是露出久違的笑意。出了酒吧,藍藍的天,微笑著的雲。他從來都不曾像今天這樣輕鬆,愉悅。看看天,“今天不會再下雨了!”他自信地說。---------全文完--------其實,源於很多年前看過的一部短篇漫畫,是裡面的語言著實打動了我,具體好在哪裡我想應該不是情節,而是中間他說過我愛你愛的都快死掉了,這句聽上去沒什麼特別的甚至有點兒俗的告白,然而,多年過去,這句話我仍然記憶猶新,直到今天,窗外下起了淡淡的雨,我還時時想起那句話,那個情景,彷佛能感受到他的真切的感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