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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下午四點。”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票放在桌子上:“這是岑溪讓我給你的,你自己決定吧。”那日,百利大劇院下,輕屋小作裡,袁夢對他說,“手鍊我找到了,原來就在我手上,一直沒摘下過,我以為洗澡的時候掉到你家浴室了,可能是這些天太忙了,都忘了。”觀眾入席,管風琴凝重的響起,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袁夢手扶琵琶,撥動了一聲弦,然後所有配樂緩慢跟隨。同時,青年團也開始了 相信才會存在採靜算了一筆帳,門票只賣出三分之一,不但原不上租金、服務費和各項開支還賠了,這場音樂會就算獻愛心了。忙乎了大半年,就只落得這麼個結果,擱誰心裡舒服,採靜抓了把瓜子邊說邊嗑,“當時我就跟她說加點現代感的樂器,比如鋼琴或是薩克斯之類的,可她偏不聽。”“現在不是埋怨誰的時候,岑溪在做什麼?”她把瓜子放回紙袋,吹吹咖啡,抿了一小口,說:“上課吃飯睡覺,能幹嘛。”當人不被理解,人是最脆弱的。假如沒有對比,也不會有失落,還好她做了準備,心裡要比沒有準備好過一點。“你幹嘛,別打電話。”採靜阻止吳維,讓她靜靜,別打擾她,有些事誰勸都沒用,只有想明白了才真的不難受。公司小許是個最愛八卦的同事,專門關注各類旁門左道訊息和商業巨頭緋聞,公司裡屬她大百科。以前他最反感吵吵嚷嚷的電視節目,尤為煩娛樂地下情類。現在比她勤快,進家就開電視,沒別的內容,一水每日新聚焦袁董事長精神煥發之神秘女郎連連看。十一月二十號清早,一輛賓利奢華轎車停在似華飯店門前,記者趕到時已是涼晨秋末,街上行人步履匆匆,枝上的燕子一拍膀子搬家了,這樣一節火車為何會駐步在名不見經傳的小巷子裡,坐在車裡的是何許人也,是不是袁董事長在接女朋友還是女兒?記者調查線上。採靜翻了翻檯歷。“明天是小雪,記得蘿蔔是清內火的,怎麼了?”“沒事,不介意我抽跟煙吧。”“你想什麼呢?”一高挑女人身著黑色牛仔褲灰色風衣從珠寶店走出來,頭上圍著粗布圍巾戴著墨鏡,記者無從辨認,她低著頭被保鏢護送進車,賓利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小雷為您報道。十一月二十四號下午,白色賓士停在百利專賣店,一小時後,保鏢拿著大包小包跟隨其左右,不見女郎的真面目。岑溪要做什麼沒必要一定要別人知道吧,她不是愛張揚的人,袁萬辛也不會允許她那樣。“岑溪為什麼要那樣做,袁萬辛也贊同嗎?”他們不是要結婚麼,為什麼到現在也沒聽說怎麼樣,就嚷呼的滿城皆知的,到底是誰的主意,絕對不會是岑溪。“給我那杯粉紅色的,對,就是那個,看起來很可愛是麼,你不想喝點麼?”採靜陶醉的聞了聞粉紅佳人,舉起酒杯,欣賞。曾經為某人墜落,如今這種魔鬼的香氣再也麻醉不了他。“不用了。”“剛才說到哪了?說實話,我覺得我越來越不瞭解她了,快一個月了我們都沒聯絡過,這是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頭一次,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做錯什麼了嗎?你是旁觀者應該知道的,是我的問題嗎?”不知道,女人的友誼,男人很難理解的,親如姐妹,嫉妒如仇,再說他怎麼是旁觀者,別人還好點,但是岑溪的事,他什麼時候旁觀過,不對,他就是第三者,卻做著好像她的什麼人才會管的事,亂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抽菸的,你抽這麼多,身體受得了麼,你們公司不是有休假嗎?”“那都是小事。”捏捏眉心。“採靜,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我每天都盼著他們分手的訊息,甚至希望,那個男人出點意外,這麼邪惡的念頭,為什麼上天不會懲罰我,乾脆叫我死掉算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不會知道,不會嫉妒的要死,不會不像我自己。”“你為什麼沒告訴她這些?”“她回絕了。”“也許她還沒答應袁萬辛的求婚呢,你不再爭取下,不會後悔麼?”……有些怎麼也想不通的事,往往不是事情的難度,而是無法突破他自己,太執拗耽誤的總是自己。必須找個恰當的時間跟岑溪見面確認他的感情,誰讓他是死心眼兒呢。手機來了條簡訊:打擾了,今天你休息我想你可能在家,一小時後我就要去新加坡了,想在臨行前給你一樣東西,能見個面麼。袁夢。採靜說:“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想呆一會。”天上飄下紛紛小雪,地上鋪滿薄薄一層雪片,棉花般的絮狀雪蓉被往來的車輛帶起,空氣間流動著一股清涼冰潤的味道,整個城市都被六角冰晶施了魔法,動態的生物一下子遲緩了,銀粟張開花腳吸進所有溫度,寒冷肆無忌憚的威懾大地上的生靈,只有弱小的動物早早儲蓄了過冬的食糧,守在窩裡無憂無慮。袁夢的學籍已經遷到新加坡了,“你都沒發現自己丟了什麼東西嗎?”她微笑著把一疊樂譜推到自己面前。岑溪作的曲子。“那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