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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夢很想吃麵可是這一帶麵館都關了,只有水餃,吃過夜宵,她藉口打不著車就睡到他家了。都說失眠是自己出現在別人的夢裡了,你想過我麼,我很想很想,岑溪也讓我夢見你吧。輕輕抽回袁夢當枕頭的胳膊,她的身體是那樣柔軟溫暖,剛才他睡著了,大概是最近太累,掀開被子給她蓋上。今晚月色很美,整個天空只有銀色的半月盤光閃閃,透過窗簾灑進被子、床、地面屋子裡一片銀海,一顆星也看不見,只是這樣的月有點冷,真奇怪如此難得的溫和夜境自己還是會不安,那首好聽的曲兒你給我講過它的由來的,不管多少年也沒忘記過他們的過往,每當這個時候,熟悉的聲音就在記憶深處迴響起這次卻真的忘了,倘若不是這樣,悽迷、傷感的朦朧不會席捲整個人就是在夢裡也愁悶的提不起精神醒來。袁夢把他喚醒,她問他做了什麼夢好像很不願醒來?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了只覺得心好累,似乎連吸氣都帶著心臟的某個部位針扎般跳痛,但是他沒有說,而是看見她披著拖地的睡衣走進浴室。好不容易在中秋前趕出了向公司新訂的一批太陽能腕錶的設計圖紙,客戶看過後非常喜歡,準備在年前結款提貨,因此上司特批吳維五天帶薪休假還有各項保險補助增加到總監檔,他總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五天休假,太棒了,郝叔才七天,奧,郝叔就是跟在我爸身邊的那個老助手,不過你還是不要太累了,我爸說公司制度逐年走上正規化,你們公司壓力太大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那麼拼命呢。你們董事怎麼想的,偏向侄子就不該讓他當總監啊,公司獎罰制度都是明文規定的,他拿不出成績來還不服是不是想給他叔叔拆臺,看他尖嘴猴腮就不像好人,我看你不如來我爸公司,怎麼也好說話……”……衣服倏地脫落的麻利動作,水流嘩嘩聲……這些平日裡再尋常的事情到了袁夢身上就變成了刺激自己視覺、聽覺的道具。她完全可以在他睡著的時候去洗澡、穿好衣服再叫醒他或是披上睡衣叫他,可是她、她都是赤身貼在他身上的~~天!她在想什麼?難道留她過夜後悔了還是說做完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嫌棄人家了?或是一個什麼不好的夢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拿別人當出氣筒嗎?衣櫃裡多了件鮮豔的女士裙子,門口一雙細跟涼鞋,衣架上的咔色手提包以及桌子上一大把陌生的鑰匙,看到這些就莫名的不舒服。習慣一個人生活的他已經好久沒有留女人過夜了,尤其是一些不屬於他的東西百肆無忌憚的擺在家裡,那就更加不自在了。水聲停了。隔著層窗紙的玻璃拉門裡的影子隱隱約約的穿內衣,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收縮了,血液流速加快,心慌亂了,連某細血管都跟著跳動不止。看著她一直穿完從浴室裡走出來,轉身睡衣在眼前滑落,她毫不避諱的露出三點式,很自然的走到衣櫃前一件一件穿起來。不是沒看過她的身體只是這還是 不告而別袁夢總好奇吳維買手鍊的動機,究原竟委不是她一個女孩兒的作風,他用冷淡的態度制止了她,不願多說,她真的領會了麼?後來才知道她歪解了他的意思,認為不是送給她的。女性有時候真的很難懂,是不是給她的,他都預設了何況她先己後人的納為己有,這有那麼重要麼。岑溪也是這樣,不要手飾卻愛花愛的不得了,只要在意的人送的不管喜歡不喜歡都是一份難得的心意,收下才是關鍵。雖然承認人類的語言解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但百分之一的問題是無能為力的,一件看似沒什麼大不了也不貴重的物品意味著尊重、原諒、感恩、愛等許多感情在內,人和人的交流也是需要維護的,愛是欣賞,更是理解。他就不會像她們那麼挑,本身也煩送來送去的這些事兒,總之她們有時候太離譜,溝通不了,或者男人就是粗線條,大腦天生沒有那方面的構造,不能體會是不是他喜歡的東西、是不是特意為他才去做的事那些細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