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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和情敵雙雙攻勢是不是與岑溪有關的事無鉅細全部都變成了生命中的餘光。沒聽她說到哪了,吳維忍俊不禁地拍桌子跺腳,但是說到袁夢,採靜有點閃爍其詞,好像在忌憚著什麼。雖然知道袁夢對她有所誤會,但是以她的角度應該不會跟一個比她小五歲的學妹計較小兒女情長的。該不會是袁夢對她說了什麼吧?回想一下,從吵架到扭轉態度,袁夢僅用兩天的時間就搞定了,以往冷戰沒有少過四天的記錄,難怪從來都沒進過廚房的她會那麼殷勤的又洗菜又燉湯,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妙,和袁夢這樣下去就會變成彼此的拖累。“今天是什麼日子,特地請我出來,幹嘛?”這麼開心,想必採靜沒少忍了她吧。“我覺得咱們應該把話說清楚,我希望你別再干涉我,說明白點,你無權插手我跟什麼人打交道。”她拉下臉:“我並沒有管你的事,我做什麼了嗎?”“你不知道嗎?”“採靜跟你說什麼了,你相信她也不信我?”這種毫無結果的爭吵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何必呢?又不是佔上風就給個頒獎什麼的,她還是沒分清她和別人的立場,她是女友,採靜是同窗,誰遠誰近她到底分得開麼?恐怕連她自己都糊塗著,既然不相信就要拿出證據,沒有證據還做那種掩耳盜鈴的蠢事,他都為她丟臉。有些事看起來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想讓對方閉嘴只是一個態度的把握,袁夢到了不可理喻的胡攪蠻纏。提出分開是最有效的降溫方法,她不同意,問吳維是不是有別人了這麼可笑的問題。人沒必要失意的時候一定要給自己一個藉口或是給別人扣帽子才能慰藉自己,坦誠的面對事實才能受到洗禮,不是麼。袁夢太年輕了,什麼都沒往心裡去,沒想過幸福是一個人辦不到的,也不是有心就能握住的,不過,跟她說再多她也不會聽,一意孤行就是為她這類人設計的吧。“看見了也裝不認識可不象你呀,坐下聊聊。”曲中羚是他跟岑溪分手後交往最長時間的女友,原來在百利公司當過樂理輔導師,後來分手了就再沒聯絡過。袁夢走後不久就碰見她了。“還再百利上班嗎?”“都哪輩子的事了,早不做了,剛才走那個是你媳婦兒還是女朋友?”確切的說在和袁夢說話時就看到他了。曲中羚細眉細眼,喜歡把頭髮盤在後腦勺上,一身長裙子不離身,就是冬天也羽絨服套毛裙,穿毛群的女人多了沒幾個能像她似的穿出自己風格,怎麼看都像個從事藝術方面的人,若說是芭蕾舞蹈演員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她可不高興別人這麼說,誰會知道她本來是兒童天使劇團的舞蹈小明星卻因一次排練中膝蓋受傷從此與熱愛的舞蹈失之交臂了。至於她對樂理的熟稔當然也是跟著開琴行的叔叔業餘學習的結果,她本人並不對有聲的東西來興趣。她點點頭,笑了,好像明白了什麼,“岑溪呢?”“她出國了。”“我是問你還想著她嗎?”她很清楚他對岑溪的感情,這麼問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麼了。“要不要跟我試試,就像以前一樣。”她半認真的看著他,像是對他說又像是隨口說的別在意。試試?把這當什麼了?體驗的人機遊戲麼,中途沒勁了就退,死了還可以再來,這世上什麼東西可以再來一次?每一次轉身都失去了,每一次回頭都不見了,每一次嘆都過去了,她還再兒戲,自己已不是當年了,過去的好的不好的都是回憶了,有的連回憶都不算。旁邊有人叫她。“我先走了。”她叫住他往上衣兜裡塞了張名片:“我在這裡上班,有時間給我打電話。”百嘉會館,電音培訓師,曲中羚。岑溪去荷蘭十九天了,看著照片裡淡淡笑顏的她,心墜了下去,就算刻意不去看日期也才過了不到二十天,採靜端著盤子招呼他吃水果。岑溪不在國內,音樂會的操辦也擱置了,上次的同學會一來想聯絡感情二來也有此意,人多力量大,召集樂手還太早,場地還沒定下來,什麼事出力都辦得到出資就嘬牙花子了。當務之急是找贊助人,拿到贊助這張王牌接下來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岑溪倒沒說什麼,採靜在她走後責無旁貸沒少張羅卻毫無進展就把這事跟他說了。“周傳怎麼說?”周傳和岑溪說過會把德國學習時認識的一位資深指揮家請來助陣,不過最近他忙著出新專輯也顧不上這邊了,原來選好的伴奏學生每天都去學校練習的,岑溪一走也群龍無首了,大家各幹各的學校裡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不好意思,還跟你說這些。”採靜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沒關係。”總不能讓岑溪的願望毀於一旦,一直以來她所堅持的不就是她的事業有朝一日能被承認麼,她的事自己絕不會坐視不管,說實話早在這之前就聽周傳輕描淡寫的提過一嘴,但自己是個外行不好過問的,現在出了這種情況……“我會想辦法的。”“嗯。”夜越來越短了,初秋的天氣很淒涼,黃燦燦的銀杏葉全都掉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