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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活是幹不完的,越精心越有遺漏,總也做不到最好,公司上一批貨已經發出去了,客戶反應還要預定,希望能在原來的技術上改進外形的設計。吳維是機械師,這不是問題,想要一份好收入也不是什麼難事,升為技術總監後,日子過的就跟趕太陽似的,專程來公司訂貨的高階客戶單層出不窮,身價越來越高了,時間越來越短了,生命越來越快了,就算女友變著法的穿衣忙乎,他也沒功夫跟她上床。好不容易忙裡偷閒的黃金週吃下午茶點上,袁夢買了套新咖啡機,用它煮了兩杯奇苦難嚥的苦咖,他向來不喝這些帶味道的東西,(酒沒有特別氣憤的事可以來點)覺得都是女人和小孩子的零嘴,要不是袁夢費心想讓他嚐嚐她的手藝,才不會沾惹比苦藥還難喝的冒著泡黑湯。只是愛胡鍋口味的人實在匪夷所思,有些廣告還打出香飄飄的標語,袁夢受她爸的影響,口重的也只有這個能阻擋她了吧。他無暇顧及袁夢在做什麼的同時覺得這樣對她也許不是件壞事,儘管她會抱怨他沒時間陪她、把她忽略了等等,但他有時還是會有意看一眼,她抱著琵琶自我消遣的不亦樂乎。或許這就是藝術帶給人生不同的理解,它因人而生,生生不息,千百年來它們的生命是最頑強的,這就是愛恩斯坦為什麼說,“人生如果沒有藝術和信仰什麼都不是,”的原因吧。鬧鈴被袁夢偷偷按下去,他睜開眼睛時她不讓了,壓在他身上硬要他陪她聊天,不然就快成啞巴了。同在一個被窩的大男大女就乾巴巴的聊天太假了吧,記得岑溪講的段兒:一對相親中的男女,女人很善談,男人覺得相中他了,就想吻她,女人推他說不要,男人惱了,不要你來相什麼親,女人也惱了,我是來找物件的不是來打炮的。男人愣住,感情你找物件是不給上的。吳維抬起她的下頦:“呵,做吧。”她臉唰地紅了,這種反映說明她很想很想。張開嘴的瞬間,舌頭迫不及待的吸咂著他的,交纏中,他翻身壓在對方上面,身下的人嬌喘不止,男人做的乾淨利落,每一次都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十分鐘後,浴室門被開啟,袁夢頭髮還溼著就出來了,她披著男士睡衣鑽進被窩又忽地想起什麼躥出,吳維用被子裹住她的身體。袁夢推他不開:“被子都弄溼了。”吳維順勢把她拽進來,被子成了個大棉花包,彷彿有人打架。睡衣被蹬地上,隨著一聲□□破嗓而出,枕頭也不要了,一雙細長的手詭異的伸出來探探探,最終小熊沒能逃出命運的魔爪,冤著鼻子給撂倒了。袁夢說他對她撥絃的動作特別在意,他笑了,有嗎?這話從何而來?別以為裝作無意的眼神看她她就不知道。袁夢問他當時在想什麼?覺得像個人,一個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的人,想起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有點難受。憂鬱的表情,冰涼的指尖,柔美的坐姿,悽婉的絃音……無可奈何的分離每時每刻不在錐心刺骨,袁夢垂頭含住他的嘴唇,頭髮蓋住兩人的臉,舌靈巧的探進去。她半乾的捲髮,也想摸摸岑溪的,還有青蔥手指,稜角分明的臉頰,犀利堅毅的眼神,強壓不發出半點聲音的粗喘聲。那之後的岑溪會不自然地看向別處舔舔嘴唇兒或是用胳膊擋在眼睛上,而袁夢會毫不掩飾的叫出來。一個憐愛想抱緊重溫,一個熊熊□□想做到天明。床事這種關門說話的肉體交流不管白天還是夜晚只要兩個人想做就可以,不需要什麼特別條件唯獨最怕打擾,熱情和慾望極速減退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就像剛才都按耐不住的時候一個橫空而來的電話打斷了我們,掃了大家的興。吳維坐起來接了,袁夢以為很快就說完,裹著被子等。“誰啊?什麼事?”她明知故問的故意大聲說話提醒電話裡的人知趣的快掛。當聽到採靜名字的時候,她皺了下眉表情非常嫌惡忌諱。別以為她怎麼想的自己不知道,小肚雞腸的女人最沒勁了,要說男人那方面淡性有一半責任在女人一點不冤枉,轉身掛了電話進浴室洗澡。袁夢又犯病了,追問採靜修手錶為什麼非要找他,這話問的實在帶刺,就是拐彎罵人嘛,說他借修手錶跟採靜偷情還差不多。“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都不知道就別亂下定論,不然後悔的只能是你自己。”扔下一句狠話讓她自己反省去吧。袁夢不依不饒:“為什麼我會後悔,錯的人又不是我,你去哪?回來,你不回來我就……”門砰地關上,野蠻不講理的性子真受不了。但上午的不愉快因為她很認真地跟他道歉下午就霧散雲消了,這不是一次了,他當然生氣,誰會跟三番五次窺視自己的隱私還屢屢懷疑他節操的女人拍拖?不過孰人無過,他不是冷酷刻薄之人,這次就當沒發生過,也不想誰道歉誰有理,他要的不是她的虧歉,要的是信任,怎麼在一起快半年了連一點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何談戀,愛就更是紙上談兵了,真搞不懂她到底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