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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行過拜師禮便喚我老師,我豈不是佔了你的便宜?”徐學士將我扶起。笑吟吟道,“你今日的萬恆載物之論,可真是了不起,方才已經轉到聖上手上。”說道當今聖上,徐學士轉身衝著皇城拱手,虔誠的道,“聖上聖明,想必你是有機會去聖殿一試身手的。”我對沈聰的吐槽,居然被傳到當今聖上那兒……這,簡直就是災難啊!徐學士不解,“你那是什麼表情?”“另外幾篇我寫得都是極為用心,唯獨你們看上的這篇……是,是我一時氣憤而作,我怕惹禍啊!”我整顆心都掉進了寒池,撈都撈不起來。 憶起當時答題情景,沈聰一直在我背後“嘖嘖嘖”的夾舌,害我好生煩悶。我那時慪氣,故意以物喻人,諷刺沈聰利用職位之便,打壓西境學子。料定自己難以出頭,我言辭上便沒留什麼情面、直白來講,那就是一篇沒得髒話的討檄! 徐學士哈哈一笑道,“你雖是意氣用事之作,但每一論的分析,都切中問題要害。最精彩的還屬解決的五項根本原則。”她握住我的手,欣慰而笑道,“當年珏元也不過是提出了改善的想法,而你卻落諸於可實現的條例。孩子,你是個人才、只要不冒進,未來你在大昭朝局中,必有一番作為!”“好!”她的誇讚與提醒我都細心收下,反正事已至此,已無可改變。晚飯後,我給徐學士與其夫郎徐氏奉茶,這才算把拜師禮給周全了。自此我與徐家便是關聯甚大,不論徐家亦或者是我,任一方出事,都有可能牽連到對方。這也是為什麼,內部舉薦制逐漸流於傳說,而被科舉制完全替帶的根本原因。 拜師禮後,徐學士讓我早些回去休息,明一早帶我去製衣坊量身定做幾身衣裳,預備下月殿試穿。 從下午考完,到現在、科考變內招,而內招又因我考文作的好,從而成了待定選項。說是一波三折也不為過。我腳步匆忙,正欲快些趕回客院與夫郎,友人告知此事。怎料半道來了只公狐狸精,攔住了我的去路。藉著對方四位小廝掌燈的橘光,我把擋路之人仔細打量。此人披著一張玄狐披風,雪帽下隱著張精緻面龐。 年歲與司徒靜初相反,氣質也與他未嫁我前一樣,仗著生得好看臉,便揚著下巴拿鼻孔看我、“你就是袁小虎?”一樣的傲慢無禮,但這少年嗓音如清泉叩玉,便令人能體諒他一些。 這個年紀,能得這昂貴穿著,又傲氣逼人者,想來便是徐學士的兒子了。不過我對此事也沒問過,不曉得是嫡子還是庶子,是獨生子還是其中的一個兒子…… 如今我已拜在徐學士門下,諸如此類事,往後還是要走心些才是。 先拱手問禮總不會錯,“是在下,請教公子阻我是為何事?”“呃……徐招娣見過袁小姐、”他微屈膝橫揮了下手帕,算是回給我給還了禮數。接著又恢復了方才的傲性,“我見你也是讀書識禮之人,便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頷首,“請講。” 徐招娣拐了下身邊的小廝,那小廝忙上前道“袁小姐您都成親娶夫過的人了,就甭肖想著我們家公子了。” “這話是由何說起?”我冤枉啊,這人我也是第一回見,我怎麼就肖想他了?“你不知情麼?那我爹為何與我說,你要……與我議親?”徐招娣詫異看我。我忙擺手回撤,“自月初入府至今,我只有方才見過師公一面,若他說明此事,我定是明言拒絕,萬不會讓徐公子為此事困擾。” “這麼說來,倒是我爹自作主張了?”徐招娣先是鬆了口氣。再看我時,下巴收斂起來,面上也染了笑意,“袁小姐,記著你說的話,往後不管我父母說什麼,你都不要答應、”“徐公子放心,此事我絕不答應。”旁的事都好說,畢竟無關痛癢……可影響我與司徒靜初感情的事兒,卻是不能忍讓的。回到客院,我先回去看司徒靜初,果然他受到了影響,哭得雙目通紅,見我回來,抓起手邊茶盞便往我腳邊砸,“不許你考了,跟我回家!”我也是眼疾手快,竟然把那茶盞小三件給接住了。我忙答應他,“行,回家,你不許再砸人家東西。”司徒靜初嘴巴一癟,哭兮兮的走過來,把我抱住,仰頭就哭,“啊啊……不許你娶別人,你是我妻主、你要敢變心,我就宰了你!”“誒喲,有你一個就夠我受的咯,我還再娶?哈哈、你都快當爹的人,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哭得跟個花貓似得,丟不丟人啦?”我笑嘆,以拇指為他拭淚。雖然他小子竟然敢威脅老子,但他如此在乎我的反應,令我很受用。司徒靜初哭得好傷心,彷彿我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你一直跟著徐大人,你連看都不看我一樣,我以為你變節不要我了!”他哭得我心絞著疼,“黑燈瞎火的,我哪知道你貓哪兒躲著呢?還有啊,既然你都看見我了,為什麼不叫我?”我今日陪徐學士回府,一路上她都在與我講朝堂之事,我一個新兵蛋子,哪裡敢分心去看旁的?他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