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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大昭帝王再如何嫌棄西境子民,西境這佔了大昭三分之一土地的國境,帝王終究是不能捨棄的。帝王自然也想籠絡西境子民的心。我便抓住她這個又愛又恨的心理,自薦枕蓆求個嘗試的機會。讓我打通中原與西境的群山險峻,令中原與西境十餘天的路程,改為一天半。中原人可到西境領略異域風光,而西境人自然也能走入中原大地,去感受大昭中原的廣袤繁榮。 我相信自古以來華夏大地的富有,絕非外域可比擬的。 兩相對比之下,西境百姓的心終歸會回大昭! 可惜我一腔壯志,帝王從來就不信我,所以我那些自以為是保證,最終換來的只有帝王嗤之一笑的回應。 帝王給我回信,再給我三年時間,若沒達到我說的那般效果,提頭來見。媽的!我為她的江山和子民風裡來雨裡去,為致富奔波,為民生憂愁,然而她卻幾個字便將我打擊得體無完膚。我氣得將信撕得粉碎!提頭來見?想得美、她這回深深傷了我的那個熱騰騰的臣子心。 但我仍舊回予一字:喏!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要想和大腿抗衡,首先我就要成為大腿。 於是我開始藏私心了,賺錢我也會自己獨吞一部分了,倒不是因為我貪,我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還有願意跟我的人,總不能叫她們往後太落魄。當然,錫州我更要搞好! 一定要這錫州百姓都記著,她們這片窮鄉僻壤,連她們自己都不願生存的故土,是誰來為她們重建與規劃的。是她們空有名頭卻毫無作為的大昭帝王嗎?不是、是有意親近,卻空頭許約的月國國王嗎?仍然不是、是我啊……我這個一開始她們很討厭,後來人人見了都鬧笑叫我外號,袁財神。現在,錫州百姓都管我叫袁財神,因為我到哪一處,哪兒就富裕起來。這可把我笑慘了。“聽說人家都把你畫在年畫上,貼在天地師位下頭,每天還給你敬香火吶!”瑞寧調笑的道。我老爹一聽就愁了,“那怎行,人還活著,敬香火可是要折壽的呀。” “人家敬的是袁庭威,又不是我袁小虎,咱有兩個名字的人,自然不怕這些。”我已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了,反正百姓眼睛是雪亮的,我做過什麼,總有人記得我的好。這就夠了!自那之後,我嫌少回家,吃住幹活皆與百姓一道,任何天災降臨時,百姓知道,我一定是衝在最前頭!我要她們記得,這天地間唯一能為她們盡心盡力的只有我、即便袁庭威不是我本名,至少百姓深念著我的好呢。老百姓就是這點好,你待她們十分好,她們便還你百分,還要免費為你做宣傳,四處與人攀比自家青天好。旁人那些州府的大人們,如何能比得過我這故意鑽營的?我要的就是萬民稱頌!要那些不知道我的人,也要知道這大昭還有個願百姓謀福的好官、忙活了大半年,終於在入冬前,我們將錫州與連州打通。那時望著不遠處的平原大地,我內心久久難於平靜。往後,錫州也會成為黃石城那樣富裕的地方。中原商人透過錫州去往西域做生意,自然會給錫州帶來商機。西域的商人要去中原也要路過錫州。我看了下錫州的住宿條件,登時腦闊疼!不行,我得想到要把住宿條件搞好,尤其未來錫州還會無限擴張變大,現在人少,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時間久了人一多起來,再去解決問題就晚啦! 去往中原的修路交給修路隊去做,我回頭找來百姓代表開會,重新規劃城市建設,把髒亂差的平民窟幹掉,直接修成四道內城河,引黃川水通更遠處的比拉谷河。這是個大工程,忙了六個月才開始引水入河。緊接著便開始在河邊建客棧一條街,依舊是招商,很快的就來人投標買地建客棧,按照錫州的規矩,繳納排洩物處理費。每日便有年老體弱的夜香工來收,其中也有小孩來,反正肯幹活就有飯吃。她們把這些夜香送到城外夜香站,再由站上的工人轉運至山上的林場內,澆灌給樹木用。附近的鄉鎮百姓偶爾也會去夜香站,順點兒人肥去澆灌自己的土地,總之,這些變廢為寶的辦法,對城市都是有用。為了提高城市整潔,我又下了新規定,隨地大小便吐口痰者,罰去夜香站勞役一日,或接受發款,或挨鞭子。這規定就貼在城中各個告示欄上,平日巡捕又多了個文明糾察的工作。一開始是怨聲載道,尤其是守城門的那些兵役,對每個進城的人都跟爺爺似得唸叨半天,必須背下來才能放進城。那陣子各個兵役嗓子都是啞著的。但時間久了,城市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錫州城自己人都很喜歡出去顯擺,她們的老家的城,那地上一個唾沫星子都找不見,再熱的天一點兒屎尿味兒都聞不見。有哪些不信邪的過來瞧過,錫州城已不再是風沙中的空城一座,而是綠水青山相伴,人文風貌俱佳的大城。 城中每個片區都有清潔役蹲點打掃,都是些年邁或者年幼的旁的工作不用的人,這些人幹起活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