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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夏末,草原遇上大旱。 因為我開通了四條大河,所以白羊堡這片地方也沒受到多大的災,反倒是日光極好的時候,令棉花大豐收! 但靠天吃飯的遊牧族卻慘了,草地被曬枯了,遷徙了許多地方也不成,她們沒得辦法,只好來白羊堡。這一次包括呼倫族在內,目的整齊劃一,都是來搶的。我們友誼的小船翻了,但這也不影響我對呼倫族的友善,我們打了一仗,呼倫族的貴族們都被打跑了,剩下的數萬人,我依舊沒坑殺。這次就讓這些呼倫族人去挖了兩條河道,從北地,直接挖到了齊木達川,這處大河比江水略窄,但水源豐富,水一來大半個北地草原就被灌溉活了。我允許呼倫族的人繼續去遊牧。因為這是她們應得的。呼倫族新的族長很喜歡我的處事方法,又與我重新簽訂了契約,這之後,白羊堡與呼倫族成了老鐵關係。當然,除了呼倫族,其餘的幾支北鬍子也來搗過亂,但交手後都曉得打不過白羊堡,便老實認輸。我也跟她們簽了契約。雖然,這些北鬍子一定是不會講誠信的。但我有武力捍衛自己的土地,誰來誰知道厲害。是這麼起得的,我從放羊的堡長,經過六年時間的搶奪,成了北鬍子們都不敢招惹的白羊堡堡主。 老巢被端這一遭,必然是要將話挑明。至於如何收場,連我都沒想好。我和孟淺緩緩走出中軍大帳內,這已經足以說明我將她們的老大幹掉了。 我捂著傷處,走上高臺,先將呼倫老鐵的匕首高高舉起。上頭還沾著我的血……我用呼倫語告知大家,“就在剛才,我的呼倫老鐵親手,將她的珍寶匕首捅進我的胸口。我們的聯盟,經此解崩了。”高臺之下,密密麻麻是各個部落的勇士。原本見我走出來,她們便議論紛紛,我這話說完,議論聲更大。說話的聲音大,只是想找援助,希望各個部落聯起手來,對付我。 但我知道,她們做不到的。胡人狡猾善變,她們信不過別人。 “是你們的頭領,族長,以血肉之軀,救下了我的這條命!”我這話說完,孟淺臉上表情就有些繃不住了。可見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湊合、 “一切背叛,皆因我不願揮師南下……正如當年我不願對呼倫族下手一樣!袁某熱愛和平,不論是中原人,還是北胡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將匕首扔向後方木背板,噹的一聲,匕首嵌進木頭,很深、“但若有任何人強逼著我去打仗,這是絕對不能的!我與你們一樣,只想過上從前的自由生活,好吃好喝的過著。”“去打仗,去殺人放火,去搶奪別人的土地城池,搶來的東西又不會經營,還會因此丟掉性命。我是絕對不願做的!”“若是你們和我想法一樣,那就請各位現在便回到你們的部落去。但若還有想要去南邊搞事兒的部落……都看了!眼前的白羊堡,就是中原的第一道屏障、要打仗,白羊堡奉陪到底!”我對著這些無主的勇士,說著硬氣話,非是挑釁。而是我明白,她們本來就勾心鬥角,現在首領死了,就更是一盤散沙。無法統一,再多人也無濟於事。正如我所料,胡人走了,罵罵咧咧的,帶著她們首領的屍首回草原去了。這一次回家,司徒靜初表現得很平靜。司徒靜初沒能為司徒家續後,但他也平常心了,他說過,能為我生兒育女,他就滿足了。此時,他安靜的為我脫下外袍,兌好熱水,為我潔面擦身。我抓住他的手,放在乾燥起皮的嘴上,親了親,“我打了勝仗,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