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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我咬你啊!”司徒靜初也不老實了,開始撲騰,我就按著他背心,像按烏龜似得,任他如何撲騰都掙不開。啪!我打了下他屁股,質問,“還鬧不鬧了?”“袁小虎,你別太過分了、”難得聽到他喊我全名,我給他鬆口,司徒靜初翻過身來,又往我胳膊上蹬了一腳,這才縮到床裡邊去,眼淚巴巴又毫無氣勢的威脅道,“你不許打我……”“明明是你先打我的、你還好意思哭。”我心裡脹脹的難受,鬱悶道,“我又沒用力打,你想訛人是不是?”司徒靜初只用三個字兒就讓我乖乖認輸,他哭說,“肚子疼、”“真疼啊?”我忙去把人摟進懷裡,給他揉肚子,說實話我也不懂,懷孕的時候打屁股對大人孩子是否有害。 “真疼……妻主用手心幫我捂捂。”他把襖子撩開,露出雪白的中衣,我把手搓熱了再伸進去。還別說,他小腹還真是涼的。難道宮寒?我建議,“你要是很不舒服,咱們就去看大夫。”他搖頭,扯過枕頭給我墊在腰後,我便躺靠下去,他跟著我躺下,還知道拉被子來蓋。躺了會兒,司徒靜初突然掙扎了下,隨後鬆了口氣道,“怎麼了?”我摸他額頭,沒出汗。他搖頭說,“就是抽了下,最近經常這樣。唔,妻主,我想睡會兒。” “把衣服脫了睡。”許是肚子裡多了個東西,他夜裡睡得很不踏實,背心會冒汗,俗稱盜汗。腳心發熱,要踢被子,我就把他腿夾著。一開始司徒靜初挺討厭我管他,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而且不踢被子他晚上也能睡得久一點。隔天晌午,黃石城裡聽到訊息的地方說得上話的大人物,都來到了客棧等我。準備迎接我這位新到任的知府。地方上的貴族,商賈大戶我都一一見過了,還有五位黃石城的轄內縣城的縣令。 其中也有我的前輩喬斑,沒喝酒的她顯得鬱鬱寡歡,不時拿眼偷看我,老實說,我還是覺得喝大了怨天怨地,把討厭的人紛紛懟一遍的喬斑更有趣。 最後是守城將領孟碩與她的兩位副將,三人皆是武行,渾身都是力氣,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但她們一見道我的護衛孟淺,卻是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我這才想起來,同是孟姓,或許孟淺和孟碩是沾邊的親戚關係。最後我們在翠香居,見著了礦場總督單璞。面板黝黑,下巴尖長,雙眼透著精光,一看就是個慣會算計的。古人說相由心生,此話用在單璞臉上最合適不過。我拱手與她見禮,率先走進去,歡迎宴已經準備好。十來桌酒席,人們按照自己的交際圈落座,我這主座,有我與夫郎,孟淺這三個人,另外是孟碩,兩位副將,單璞與一位眉眼含笑的富貴女子。此人名叫霍言,是中西走廊的管事,生得很是慈眉善目,她坐在那,即便不笑也能讓人生出親近之意。這酒宴自然是要喝酒的,可我是主賓,我不喝,旁人至多嫌我不識抬舉罷了。說白了,我是來幹活的,而非結黨營私。我仔細聽了她們的說話,大部分人和我沒得關係,那些有必要交集的人,也都很隨意。大概是對我不熟悉,不打算一開始就鬧得太僵罷。歡迎宴最終還是圓滿落幕,我跟著孟碩她們回到府衙,換上知府行頭,將交接東西清點一番,包括倉庫,刑具,犯人,檔案等,都缺了七七八八。唯有一樣不欠,那就是錢。前人知府喬斑,家中倒是有錢,旁的管不好,錢倒是沒虧算過。 堂堂一個城級府衙,居然連一套完整的居民檔案都沒有,就更不要談街上那些討飯的流民了。師爺尸位素餐,我直接將其罷免,她鬧了兩聲,先賞她十板。不服再賞。師爺吃了二十板,雖然衙役已經放了足夠的水分,可師爺屁股還是被打得又紅又腫,疼得站都站不起來。這回她曉得我是安了心要修理她,便也不鬧了,只威脅要去我上首知州那告我。我將謄錄好的兩份辭表,一份交給衙役,叫她給師爺,另一份自然是要呈上給我的上首,一位姓劉的知州。師爺拿到我寫的辭表,反覆又看了兩回,氣憤撕碎了,怒罵我誣賴好人。她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前知府的過錯,還有前任師爺的錯,總之她沒有一點錯。但任憑她說出朵花兒來,這人我都不會用了。一則,此人已是爛油條一根,既懶又沒責任心,還油滑,目無法紀,還喜歡狡辯。二則,前任知府都走了,師爺自然是要跟知府走的,就算她賴著不走,我也不會要。 我給兩位文書下達命令,限十日將駐民戶籍冊補齊,流動人口登記。之前在司徒大人書房裡呆了大半年,檔案歸類倒是順手拈來,幫文書歸類好,剩下的補充就靠她們自己解決。我自己則呆在書房將卷宗快速瀏覽,不圖別的,至少我得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哪些記錄在檔的事兒。府衙內暫時並無案子可審,牢獄中也無犯人喊冤,沒事兒可乾的我,便埋頭扎進書房中,連著五日。直到這天下午,我爹來了。我才想起,司徒靜初好像說要回去接我爹來,等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