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總是想和你有個正式的禮儀(第3/3 頁)
,在這個剎那被解決了。
親子鑑定結果出來的那一日,我從容拆開,然後見到了那一行字。
父子關係成立。
高懸的心臟落地。
我迎著燦爛的陽光看向院子裡的一幕。
薄宴時推著棠清行在盪鞦韆,鞦韆蕩的老高,嬰兒車裡面的星星拍著巴掌,笑的嘴角口水落了好大一坨。
兜兜轉轉,我們一家四口,總算團聚。
我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百感交集,百味雜陳,不過最終都化成嘴角一個淺弧。
我再見到白盈盈的時候,她眼底都是震驚。
“我都把真相告訴你了,你竟然慫到不敢去做親子鑑定,還和強姦你的人親親我我?棠梨,你有沒有羞恥心!”
她顯然對我和薄宴時依舊恩愛十分不滿。
我的反應很平淡。
“我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你說的不錯,薄宴時的確是棠清行的親生父親。”
“那你怎麼——”
白盈盈的話戛然而止,而後不可置信到聲音都尖銳起來。
“你——”
“你居然原諒了薄宴時?哈哈哈哈!真的很可笑哎,你不是恨他嗎,恨了那麼多年的仇人近在咫尺,你卻不敢復仇?”
白盈盈笑至眼角泛淚,這一刻她的悲慟都不知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哀悼自己。
她咄咄逼人,“你不是一向自詡不聖母嗎?”
“為什麼你的底線和原則面對薄宴時的時候悉數化為烏有?”
這一刻,我是憐憫白盈盈的。
我由衷的感覺到一個人如果被愛滿了,格局也會隨之變大,我不再和從前一般,嫉惡如仇,睚眥必報。
好似憑空擁有了上帝視角。
甚至可以公平的悲憫每一個個體。
哪怕這個人曾經是我的仇人,例如薄宴時,例如此刻可悲可憐的白盈盈。
“白盈盈。”
我撩起眼眸,筆直的看向她,“趁著薄東城現在願意投資你,換個賽道吧,別再當歌手,一味想要贏過我。”
“趁著還年輕,趁著一切都來得及,給自己長出翅膀。”
白盈盈錯愕,然後惱羞成怒,“你知道什麼,做歌手是我從小的夢想!”
我沒管她能不能聽懂,道:“你知道鳥兒輕鬆自如的站在一根即將折斷的枯枝上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白盈盈追問。
“是因為她生出了自己的翅膀,擁有自己能力的人是不懼任何危機的。”
“鳥兒站在細枝上,是因為她有翅膀,有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因為她長著爪子可以牢牢的抓住那根細枝。”
“你什麼意思?”
白盈盈似乎是聽懂了,“你是諷刺我只是攀緣大樹的菟絲花嗎?”
但是她又顯然沒聽懂。
在我離開之後,對著我的背影大喊。
“你想要杯酒釋仇恨,那簡直是在做夢,我這輩子一定要和你和薄宴時不死不休,牢牢的糾纏一輩子。”
我笑了笑,轉身離開。
薄宴時大概是看我這段時間不太開心,在我回辦公室後,忐忑的遞給我一本冊子。
撩起的薄薄眼皮中,滿滿的緊張和在乎。
“這是什麼?”
“棠梨。”
他在鄭重其事的時候,總會捨棄小名,全名全姓的喊我。
“雖然我不知道以前如何,但是我想給你一個婚禮,在我的認知裡面,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是現在的我。”
“我總是想和你有一個正式的儀式,這樣我才能徹底心安。”
我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挑眉看他。
“想昭告天下,趁機宣誓自己的主權?”
在昨天我和燕栩因為專輯的事情見了一面之後,薄宴時就陷入了莫名的惶恐中。
真的很神奇。
原來人在失去記憶之後,並不會失去原有的警惕心和直覺,甚至是邏輯和思維。
薄宴時依舊視燕栩為心腹大患,見到他出現就如臨大敵。
我的調侃讓他唇瓣抿緊。
反問,“不可以嗎?”
我笑彎了眼眸,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峻挺的臉龐。
失去記憶的薄宴時啊,怎麼能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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