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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就是想要給我送這湯的嗎?&rdo;嚴烈問。對於嚴烈突然淡下去的口吻,魏婧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什麼:&ldo;我也是聽說了你父親去世的事情,擔心你的精神狀態,所以……也是想來看看你。&rdo;不能再溫柔的語言,讓嚴烈有想要緊緊擁抱她的衝動。可是,燦爛的魏婧就像是生物界披著鮮豔或者熒光外衣的劇毒動物,她的外表就是誘惑的最起碼的資本,勾引獵物為之傾心,等待對方的靠近,再一口將之吞入,為裹腹所用……魏婧姿態的迅速變化,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最初還是那麼堅貞又充滿對嚴烈怒氣的她,為什麼那麼快就放下了心防開始了勾引的動作?這種事也太過明顯了。魏婧啊魏婧,你以為,我真的是一個白痴嗎?我唯一白痴的地方,只是愛你而已。&ldo;魏婧?&rdo;嚴演站在後院的門口,手裡裹著白色的紗布,看見魏婧的時候神色完全不似先前對那些難纏的親戚時的暴戾兇狠,變得柔和明媚。魏婧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嚴演還會出現攪局,只聽嚴烈輕輕地笑了一聲道:&ldo;現在人也見到了,你可以走了吧。&rdo;魏婧回頭,見嚴烈站起來,把保溫瓶塞回她的懷裡,臉上帶著複雜的笑容,像是包含著無盡的失望:&ldo;謝謝你剛才花時間聽我說了那麼多的廢話,你也煩了吧?烏雞湯還是蠻好喝的,下次我還想喝的時候你再給我熬吧,這樣你的御滿東風才能繼續開下去。&rdo;魏婧握著保溫瓶,沒去看嚴烈,沉默了很久。嚴烈以為魏婧會對她生氣,會用尖銳的語言反駁,可是最後魏婧卻是笑臉盈盈地回答說:&ldo;好啊,只要嚴老闆喜歡,什麼時候想喝一個電話,我親自送到你家。&rdo;魏婧從嚴演的身邊走過,沒有看嚴演一眼,甚至連禮貌的點頭都沒有。魏婧走了,嚴烈坐回到藤椅上,不發一言。&ldo;嚴烈,你做這種事。&rdo;嚴演並未上前,就站在原地問道。&ldo;我做任何事,都與你無關。&rdo;再也忍不住內心的不滿和壓抑,嚴烈第一次這樣無禮地對大姐說話。嚴演說:&ldo;嚴烈,大概你還不知道老爺的遺囑都是什麼吧?就你這種狀態,只要我想玩死你,易如反掌。&rdo;嚴老爺子火化,二夫人依在嚴烈的懷裡哭到不成人形。老頭子走了,但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不止是嚴家那一片私人領地和誇張的原始森林,還有一堆爛帳。遺囑宣佈,嚴峻分得盛世嚴重10的股票,嚴歆拿走了10的現金,嚴烈這些年辛辛苦苦經營的嚴重企業和另外一家盛世嚴重的子公司也都劃入了她的名下。二夫人應得的那部分自然是她的,但是剩下的所有,全部是嚴演的。包括不動產、股票、國外的儲備金還有一些連二夫人都不知道的資產。全部的全部,都是嚴演的。她不費一兵一卒,甚至沒有為盛世嚴重出過任何的力‐‐sis是她個人的品牌和盛世嚴重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就是這樣,嚴老爺子依舊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女兒。看著這個顆心長得偏到何處的嚴老爺子化作一盒子的骨灰,嚴烈眼淚流了滿面,卻笑了‐‐笑得周圍人都莫名其妙。在嚴老爺子的骨灰盒和大媽共赴長眠之時,作為女兒的嚴烈還是要去敬酒的。嚴烈一口喝完,已沒有任何言語想要和這個父親說的了。葬禮的最後,嚴烈遇見了許箏。其實許箏早也來了,在見家屬的時候許箏就從嚴烈面前走過,兩個人還握了手,但嚴烈絲毫沒有察覺,當時她整個人都放空得厲害。&ldo;節哀。&rdo;許箏又來握了一下嚴烈的手,嚴烈在恍惚中把許箏和周蜜的影像重合了。這才發現,許箏和周蜜一樣,都消瘦得十分誇張。&ldo;太短暫,太累心。&rdo;&ldo;什麼?&rdo;許箏不明所以。&ldo;人生。&rdo;嚴烈放開她的手,從她身邊走開。許箏的身後,站的就是周蜜。嚴烈錯過許箏,撲向周蜜的懷中。周蜜展開雙臂把嚴烈緊緊地抱住,任她無聲地大哭,任她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衣服,像個小孩一樣剋制不住任何的難過。周蜜神情憔悴,目光只在許箏的臉龐上停留了很短的一瞬,就移開了,專心擁抱她最好的朋友,擁抱她的脆弱,給她一個可以盡情難過的懷抱,為她療傷。許箏看著她們,沒再說一句話,離開。等到許箏離開,周蜜的目光才再落在她身上,目送她遠去,心也跟著她一同離開。魏婧站在人群的盡頭,一張稚嫩又肅穆的臉龐被路人的身影一次次地切割著,但她凝視嚴烈背影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動搖。☆、81晉江文學城許箏坐在車裡,安全帶繫好,卻沒有將車開走。周蜜額頭上的疤痕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