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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砍她們車的村民並不回她話,轉頭對身邊的男人說了什麼。村民們表情依舊陰森,手中的武器完全沒想放下的意思。傅淵頤繼續問道:&ldo;不知道村裡是否有汽油可以賣給我們?我們加好油立即離開。&rdo;很明顯這些村民非常牴觸外人,而且有著原始的攻擊性和神經質。傅淵頤問完之後沒人回答她,流亭道:&ldo;別跟這幫山炮廢話了,我去村裡搜。&rdo;&ldo;等下……&rdo;傅淵頤正要拉住她,人群中走出兩個披麻戴孝的年輕男人,問道:&ldo;你們是孔道長派來的嗎?&rdo;遊炘念一聽,孔道長?孔有明?有人替她們回答:&ldo;不是,她們說是旅行路過的。&rdo;披麻戴孝的青年有些著急:&ldo;孔道長昨晚就該到的,這都幾點了,俄賊你媽還沒來。要是錯過了吉時,我……&rdo;青年說到此處雙眼兇光畢露。傅淵頤雖然不知道那被流亭打得屁滾尿流的道士叫什麼,卻也很快聯想到他,問遊炘念:&ldo;這些人說的孔道長是昨晚那個道士嗎?&rdo;遊炘念道:&ldo;應該是。&rdo;傅淵頤上前,對披麻戴孝的人說:&ldo;你們在等孔道長?&rdo;他們望過來。傅淵頤笑道:&ldo;孔道長不會來了。你們需要道長給往生者做法事對嗎?這種小事我也會。&rdo;&ldo;你?&rdo;披麻戴孝的年輕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傅淵頤,不信。傅淵頤將手中的傘一撐,頓時金光大作,黑色的符紙在傘中搖曳,看得村民不住驚歎,那倆青年也看傻了眼。&ldo;孔道長收你們多少錢?&rdo;傅淵頤問。青年道:&ldo;一場法事一萬,要連續做三場。&rdo;傅淵頤說:&ldo;我不要你們的錢,只要汽油,如何?&rdo;青年們互相對望一眼,似乎覺得這筆買賣挺合算,卻又覺得一個女人也能做法事?從來沒聽說過。&ldo;恐怕不行。&rdo;坐回到車裡的流亭突然開口,她幾次嘗試發動車都沒能發動起來,&ldo;車壞了,得要他們的車。&rdo;這輛破車本來就一身毛病,剛才一下緊急剎車四個輪子差點飛出去,這會兒徹底報廢,怎麼折騰都啟動不了。越急越走不動。傅淵頤問那青年:&ldo;行,我們也不要你們的汽油了,你們村裡有車嗎?能不能送我們到咸陽機場?四百公里換三萬塊,你們賺。&rdo;那青年向來不信女人的話,就算那傘再精彩,對他而言只有一個想法,女人辦不成事,何況還是喪事。但那個姓孔的道長遲遲沒現身,就算村子裡的事可以先不管,但他老爹要出殯,這事兒可耽誤不了。那青年勉強道:&ldo;我們村裡唯一一輛農用車去鎮上拉貨了,現在不在。&rdo;流亭不耐煩地問道:&ldo;那要什麼時候回來?&rdo;&ldo;明天。&rdo;她們肯定不能就這樣等到明天,本來就只有七天時間,已經過去將近9個小時,如果再等到明天只怕夜長夢多。流亭雙眼一翻,直接下車到後備箱翻工具:&ldo;跟他們廢話。我自己修。&rdo;她拿了個扳手開啟車蓋,往裡面看了一會兒,沉默,拿出手機撥通柳坤儀的電話:&ldo;姐姐……那個,我遇到了困難。是,對……我們弄到一輛車,但是現在車壞了,我,不會修。好……&rdo;流亭將手機用肩膀和臉龐夾著,一邊接受柳坤儀的指導一邊修車。有柳坤儀指導應該沒問題,柳宅她自己設計的,綠湖自己挖的,冰棺自己造的,區區隔山修車應該也難不倒她。車修好之後還是要汽油。沒等傅淵頤開口,突然跑過來一個姑娘,興奮地對村民們說:&ldo;道長來了!&rdo;這一聲喊出來,披麻戴孝青年立即掉頭去迎接道長,其他人也面露好奇之色,跟上去看熱鬧,只留下砍她們車的那男人拿著棍棒指著傅淵頤喊道:&ldo;你慫得是想跌活?狗日趕緊咧遠!&rdo;傅淵頤也不理他,任他又罵又朝地上吐口水。流亭轉身看一眼,冷笑道:&ldo;那姓孔的還敢來?看來是沒被打舒服。&rdo;遊炘念有些擔憂,看向傅淵頤,傅淵頤一向鎮定:&ldo;沒事,讓他來。&rdo;這孔道長的確是孔有明。昨天晚上孔有明剛在鐵家村裡做完一場法事,本想搭車來這虎嶺村繼續法事,沒想到路遇一野鬼。本想直接抓了那鬼丟到冥府去領賞,還以為流年大利,這年剛剛開個頭就一水的好處。誰知半路殺出個傅家人就算了,居然還帶著個硬拳頭的打手!&ldo;那姓傅的趁我不備偷襲我!師父!您可要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