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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人睜著眼張著嘴,已經沒了動靜。這一幕著實超乎尋常的怪異,就像棺材有生命似的非要那人的命。遊炘念心中忐忑難安,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ldo;是她‐‐一定是她‐‐她回來報仇了!&rdo;那女人的驚叫回蕩在空曠的山間,村民們全都望向她,臉上的恐懼在一瞬間變作暴怒,披麻戴孝的長子對著她大喝:&ldo;賊你媽瓜皮‐‐不許胡說!&rdo;轉頭對身邊的人說,&ldo;去!把我爹扛上來!&rdo;一行人好不容易把棺材弄好,屍體放回去。長子看了眼棺蓋,棺材釘是他親手給釘得,釘得十分結實,七根釘子這麼一摔居然齊刷刷全斷了?他看一眼父親的臉,忽見他眼皮居然翻了起來,露出兩顆眼白,嘴沖天長得老大,像是被什麼東西杵開了。長子又罵了一句,孔有明走過來命人把棺材扣好,跟長子說了句什麼,長子表情一凝,迅速讓人快搬棺材,立即下葬!遊炘念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詭異之處,看了眼傅淵頤,想聽她怎麼說。傅淵頤表情如常,掉頭凝了凝神,似乎在尋找什麼。&ldo;遊小姐,剛才尖叫的那個女人呢?&rdo;傅淵頤問道。遊炘念看了眼,見她捧著一竹盆的玉米麵跑到樹後去了,遊炘念道:&ldo;在那兒‐‐&rdo;&ldo;走。&rdo;傅淵頤說,&ldo;帶我過去,我有話問她。&rdo;那女人抱著一盆玉米麵,雙頰通紅嘴唇全是裂開的口子,她並沒有發現傅淵頤走了過來,正望著遠處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傅淵頤只是輕輕一喚居然嚇了她一大跳,差點把玉米麵給飛了出去。轉頭一看居然是村子外面來的人。傅淵頤問道:&ldo;你之前說她回來了,說的是誰啊?&rdo;她四周張望,見村子裡的人都跟去出殯了,她才敢對傅淵頤說話:&ldo;一定是她……她回來了……當初我怎麼說都沒人理我,現在好了吧,她回來了,回來索命了!你們這些外鄉人趕緊離開這裡!不想死就趕快走!&rdo;&ldo;我也想走啊。&rdo;傅淵頤道,&ldo;要不是車壞了,我們早走了。&rdo;遊炘念想流亭望一眼,見她還在修車。傅淵頤坐到那女人身邊:&ldo;到底誰回來了?還能回來索命?厲鬼嗎?&rdo;女人被&ldo;厲鬼&rdo;兩個字嚇得渾身發寒,縮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思考了半晌忽然開始猛烈搖頭。傅淵頤繼續問:&ldo;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對嗎?&rdo;女人抬頭,錯愕地看著她。傅淵頤倦容依舊,可笑起來神神秘秘的模樣依舊是標準神棍範本:&ldo;你們村子最近死了不少人吧?&rdo;女人道:&ldo;你真是道長?&rdo;&ldo;法號咸陽子。&rdo;遊炘念差點笑出聲,傅小姐無論在那兒,這張口就來的本事都玩得出神入化。女人明顯沒聽出所謂&ldo;咸陽子&rdo;的玄機,表情還是很緊張:&ldo;道長,求求你!救救我和我娃!&rdo;傅淵頤摸了一把玉米麵,讓她把她知道的事都說出來。那女人說今天出殯的這杜家是村裡的&ldo;財主&rdo;,在村裡算是很有錢有勢,村長家都沒車,他家有。這杜老頭60歲但壯得跟小夥子似的,從沒聽說他生過什麼病。村裡很多人一輩子都靠耕種為生,身體硬朗,活到八十多沒問題。可自從去年六月山裡下了一場古怪的暴雪之後,整個村子的氣氛都不對了,開始陸續有人死去,而且死得十分蹊蹺。第一個死的是村長兒子,喝醉酒走回家路上被山石掉落砸死的。說起來極其古怪,當晚和他一起走的有五六個人,他走在中間,從山上滾下來那麼一大塊石頭按理來說動響應該很大,可這麼多人偏偏一個人都沒發現,而且那石頭就像奔著村長兒子去似的,不偏不倚砸中他,砸了個稀爛,其他幾個人連點擦傷都沒有。這件事雖然讓人不得解,可大家還是將它當做意外來看,就怪村長兒子流連不利,閻王要他今夜死,絕見不著明天的太陽。這件事過了段時間,除了村長一家人外其他人也忘得差不多了,就在這時,又有個人死了,一樣死得很怪異。劉老頭其實不算太老,58歲,個子矮矮的卻總喜歡扯著嗓門和人大吼大叫,至今未婚,因為一口爛牙長得實在太醜,別說本村的姑娘,就算是方圓百公里最窮的村子裡最老的姑娘都不願意嫁給他。劉老頭雖然惹了不少人,但說起來全都是口角之爭,不至於害他性命。村長兒子死後沒多久他也死了,還是死在家中,門窗沒一點異樣,腦袋卻憑空不見了,屍體在屋子裡悶了一個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