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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阿姨雙眼發虛,被她拉著衣服就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木偶,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遊炘念這一提拎上,而遊炘念居然沒覺得有多重,武阿姨分明就只剩一把骨頭。那面具女不抵臨邛和傅淵頤的聯手攻擊,突然回身又向遊炘念斬過去。遊炘念一心都放在武阿姨身上,沒注意到面具女的來勢洶洶,傅淵頤和臨邛同時大喊:&ldo;小心!&rdo;遊炘念回頭之時,畫戟已落在她頭顱之上!電光火石之間,一直在旁發愣的玉卮忽然大喊一聲:&ldo;住手!&rdo;面具女一戟斬下,卻落了個空,畫戟不見蹤影。回頭一瞧,死氣沉沉的畫戟居然自行飛入玉卮手中,玉卮單手握著畫戟,竟無比合襯。所有人望著玉卮無言,玉卮聽不到任何聲音,汗淚俱下,心跳如雷。&ldo;玉卮?&rdo;見玉卮整個人愣在原地,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劃過臉龐,跟著了魔一樣,遊炘念忍不住喚她一聲。面具女也沒了動作,面向玉卮。玉卮側過頭,凝視手中的畫戟。畫戟的鏽漬沾染在她的手掌和手指上糊成一片,卻很奇怪的,一點都不讓她討厭。她看著畫戟一時胸中湧起千愁萬緒,胸口已經痊癒的貫穿傷又開始隱隱作痛。可這痛痛得古怪,並不讓玉卮心驚肉跳,反而是一種愈痛愈勇的爽快感。她一向陰鬱懶散,爽快之情對她而言無比奇特,全來自於手中陌生的畫戟。面具女走向玉卮,玉卮眼皮狂跳卻不膽怯,這畫戟給她道不盡的安全感。她將畫戟在空中舞了個圓,虎虎生風,指向面具女。傅淵頤將傘柄牢牢握緊,那面具女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她就會將傘飛殺出去。沒曾想那面具女忽然跪了下來,泣道:&ldo;將軍‐‐屬下等候多時!&rdo;這一嗓子出來完完全全出乎大家的意料,玉卮更是呆如木雞。什麼鬼……將軍是誰?面具女將面具摘下,面具之後一張英氣的臉龐上已爬滿眼淚。這人見玉卮手持畫戟的樣子後大哭不止,可玉卮怎麼努力都無法從記憶的角落裡挖出關於這人的任何點滴‐‐任憑她哭得再慘,玉卮不認識她。玉卮將畫戟丟了回去,慌張道:&ldo;什麼將軍……你,你認錯人了。&rdo;對方說:&ldo;千百年來屬下一直在四界尋覓將軍身影,歲月冗長,屬下或許已經忘記將軍容貌,但這畫戟卻不曾忘記。將軍難道不記得當年手持山海畫戟,帶領黃泉引路軍橫掃四界的事了嗎?畫戟與將軍魂骨相連,就算將軍輪迴幾世它也只事將軍一人為主!&rdo;山海畫戟?黃泉引路軍?橫掃四界?玉卮似乎想起了一些事,縹緲如海上泡沫,忽然巨大的記憶洪流猛烈洗刷而來,將她那些脆弱不堪的記憶衝了個一乾二淨。胸口劇痛,她捂著胸口大喊不止,轉身消失。&ldo;將軍!&rdo;面具女沒想到玉卮會落荒而逃,一時無措。&ldo;將軍?不是在逗本王吧。&rdo;臨邛飄來,鄙夷道,&ldo;就那混吃等死的貨,居然是將軍?那她屬下得慫成什麼樣啊。&rdo;面具女將畫戟拾起,擦乾淨上面的灰,失落地說:&ldo;將軍決計不是這等膽小鼠輩,大概真是我認錯人了……&rdo;面具女就要走,一把傘指向她脖子,傅淵頤道:&ldo;姑娘別急著走,這個鶴村的事不解釋解釋麼?被你吸走的魂魄不吐出來?假裝沒事就走,不太合適吧?&rdo;面具女無所謂道:&ldo;他們心甘情願讓我吸魂,與別人何干?&rdo;遊炘念扶著武阿姨,越聽越覺得這人說話文縐縐,看她這一身打扮也不像近代人,倒是個古代戰將。傅淵頤眼神轉冷,忽地將傘撐開,那面具女沒想到這傘看似普通,張開之後卻變得無比巨大,掛滿符紙。她已感到危險急忙逃竄,卻被傘裡的符紙吸了回來。面具女拼命往前掙扎,身子卻不住地被往後吸。&ldo;我還有使命沒完成‐‐我不能死在這裡‐‐&rdo;傅淵頤矗於傘下,無論那面具女怎麼吼叫她都絲毫不為所動。面具女&ldo;嗖&rdo;地一聲被傘吸了個乾淨,傅淵頤將傘一合,從裡取出個玻璃球,那面具女就在玻璃球裡了。面具女一被收服,包括武阿姨在內的所有老人都如夢方醒,面面相覷,渾然不知自己身處何方。&ldo;發生什麼事了?&rdo;武阿姨扶著遊炘唸的胳膊,看清了眼前的秦勇,&ldo;小勇?&rdo;秦勇眼淚鼻涕狂噴:&ldo;媽!總算找到你了!&rdo;&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武阿姨本就氣若游絲,見到兒子太過高興,一下子便暈了過去。&ldo;媽?媽!&rdo;遊炘念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