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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炘念點點頭,拉著秦勇往回走。秦勇不肯走,一把鼻涕一把淚:&ldo;我不信我媽死了!你們一個個都說她死了,拿出證據來啊!拿出證據‐‐&rdo;遊炘念一把抽出劍來橫在他脖子上,秦勇一回頭,見一玉面羅剎咬牙切齒:&ldo;你他媽的走不走?&rdo;秦勇冷汗直冒,瞬間不鬧了:&ldo;走……走……&rdo;玉卮不解:&ldo;在你們心中我就這形象?&rdo;臨邛冷笑:&ldo;你覺得你有形象這種東西可言嗎?&rdo;她們往回走時夕陽西下,遊炘念遠遠地看見直升機矗立在夕陽之中。忽然身後有莫名的感覺吸引她回頭,她停下腳步往回看,見霍叔那群人在夕陽餘暉之中靜止不動,就像已經風乾的乾屍,可臉上還透著詭異的笑容。笑得滿足,笑得朝氣蓬勃。見多了怪人怪事的遊炘念都不禁被這場景弄得渾身雞皮疙瘩。她們退回到直升機邊,秦勇腿疼,倒在地上不住地哼唧。傅淵頤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裡,饒有興致地分析道:&ldo;你剛才聽見了嗎?那些人說&lso;鶴村這片淨土&rso;。&rdo;遊炘念道:&ldo;對,真是古怪。如果這些老人都是因為重病將不治而被強行送到鶴村來等死的話,怎麼會覺得這裡是淨土?而且看他們人數不少,如果要強行闖下山的話,縱使有長壽村的人持槍把守,兩方對抗,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但他們好像非常有領地意識,簡直把鶴村當成自己的地盤,別說離開鶴村了,有人進入到鶴村他們就能第一時間發現,擺出進攻的姿態。更古怪的是他們的模樣,你說他們生重病吧,的確,看著一個個都很憔悴,但要說真憔悴吧,他們眼神又不是那麼回事,給他們扒個人上烤架他們都能歡聲笑語吃乾淨的感覺。&rdo;&ldo;這就是你剛才說的古怪?&rdo;&ldo;嗯。&rdo;傅淵頤道:&ldo;如果因為病重不治才將他們送到鶴村來等死的話,被絕症纏身鐵定心灰意懶,不太可能還有體力和精力在山上修建茅屋。&rdo;越說越覺得古怪,遊炘念問秦勇,&ldo;你認識那個姓霍的人,你覺得他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rdo;秦勇翻了個身,思來想去:&ldo;說有什麼不同還不如說有什麼相同吧。霍叔以前就是個流氓,經常打架鬧事,臉上的疤就是和人打群架被人砍傷的。以前他住我家隔壁,我媽很怕他,他見到我老愛逗我,我倒不怎麼怕他。他以前三句不離髒話,整個人瘋瘋癲癲的動不動就大笑。剛才見到他真沒認出來,就臉上那道疤一樣。感覺他跟換了個人似的。&rdo;&ldo;那群人裡還有你認識的嗎?&rdo;秦勇想了想,搖頭:&ldo;他們髒成那樣子,就算以前認識現在也認不出了。&rdo;遊炘念和傅淵頤各有所思。夕陽西沉,夜幕四合,來找媽媽的秦勇一路奔波,躺在冷風習習的山頂居然也睡得呼嚕聲震天。遊炘念和傅淵頤看天色已晚,悄聲無息地潛入夜色中。玉卮和臨邛跟在她們身後,無聲飄過夜晚的樹林,逐漸靠近遠處的篝火。傅淵頤讓玉卮和臨邛先去看看那團篝火是什麼人點燃的,玉卮和臨邛回來說:&ldo;我的天哪,起碼上百個老頭老太在篝火那邊又唱又跳,吞劍噴火胸口碎大石!整個一雜技團!&rdo;遊炘念&ldo;哈?&rdo;一聲:&ldo;什麼鬼!&rdo;&ldo;你們自己去看啊!&rdo;她們沿著樹林靠近篝火,還真是如玉卮所說,白天那些身無肉行無骨目無魂的老人,夜幕降臨之後完全換了一副模樣,他們圍著篝火歡歌笑語,排成一排排的隊伍,跳著古怪的舞蹈,脫了上衣露出鬆弛的肌肉,舞蹈弄棍好不熱鬧,歡笑聲響徹雲霄。遊炘念她們看得傻眼‐‐這是要幹嘛?更詭異的事在下一秒發生。老人們鬧著鬧著忽然身體慢慢懸浮起來,雙腳離地原來越高,漸漸遠離篝火。月光之下他們沉醉的表情依舊,不知是早已習慣還是絲毫沒察覺,他們在空中慢慢變化姿勢,漸漸形成一條如帶的隊伍,在最前方一女子的帶領下慢慢去往更高處。遊炘念緊緊攥著傅淵頤的袖口,像看話劇一般看著眼前的一幕。就當她以為這群老人將要奔月時,為首的女子慢慢降了下來,浮在空中,老人們圍著她盤腿懸座,面朝她靜靜冥想。這時才清晰地看見為首的女子樣貌。她戴著古怪的三角魔鬼面具,紅色錦袍之內,一身破舊的鎧甲似乎還沾著點兒早已乾涸的血跡。遊炘念越看那面具越眼熟,再三回憶,忽然心中猛地驚過一道閃電‐‐這魔鬼面具不是真魔鬼,倒是和冥府冥警執法時的模樣有九成相似。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