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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頭，臉上的掌印清晰的落入席浩澤的眼淚，那雙狹長的眼睛立刻冷厲起來，手不自覺的握緊，&ldo;誰打的？&rdo;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表達他的怒氣。初舞的手臂吃痛，她怔怔的看著他的著裝，眼裡的委屈難受如潮水般湧上來，一把甩開他的手，雙手緊緊的握住快速的打在他的胸口，&ldo;都是你，都是你。&rdo;一邊打著，眼淚也如雨點般一點一點的落下來。&ldo;為什麼你要來找我？為什麼？&rdo;她抽泣的喊道。&ldo;席浩澤，你混蛋。你們都是混蛋。&rdo;席浩澤蹙著眉任她發洩，許久，等到她哭累了，慢慢的沒有了力氣，他輕輕地擁住她，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他的眸光沉了又沉，趁著她萎靡的時候，把她帶上車。初舞縮在椅子上，身子因為哭泣一抽一抽的顫動著，滿面淚痕，細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左臉的臉頰腫的老高，他靜靜的看著，拿出溼巾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臉頰，臉上微涼，初舞驚嚇地快速地瞥過臉。他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停頓了半秒，又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輕柔地別開她額頭的髮絲，喃喃道，&ldo;你先睡會。&rdo;初舞累極了，二十二年她屋裡的暖意暖洋洋的，初舞冰冷的掌心漸漸的冒出了薄汗，水晶燈光折射在她的側臉上留下淡淡的陰影。聽到他的問話，她的肩膀微微一顫。許久，她的嘴角艱難的動起來。&ldo;曾經在我們一家人心中軍人是個神聖而偉大的身份。&rdo;她扯扯嘴角，眼睛微微一眯，有些嘲諷，&ldo;你知道的，現在這個媽媽不是我的親身母親。&rdo;席浩澤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隱隱的一怔，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ldo;我的親身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rdo;她嚥了咽喉嚨，苦澀的心口如同灌了一壺苦茶澀澀地發涼。&ldo;就拋棄我們。&rdo;初舞繼續說著，&ldo;高三的時候我本來是要去報考文藝兵的，讀軍校有補貼，我想家裡可以省下一筆錢，生活也不需要這麼累了。可是我父親死活不同意。後來我才慢慢猜到，我媽媽當年跟了一名軍官。這些你應該沒有查不到。我父親因為這件事，後來對、對你們很排斥。&rdo;長髮垂下來遮住她大半個臉，她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ldo;所以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他打你，把你敢出來？&rdo;席浩澤不可置信，擰起了眉頭。初舞抬頭直直的看著席浩澤，薄涼地扯扯嘴角，說道，&ldo;我是她的女兒，她欠了我爸爸的，我來還，有何不可。&rdo;&ldo;至少，他還有個能抱怨的人。&rdo;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眼淚撲簌地滑落下來。一句話，就緊緊揪住了他的心窩揪，席浩澤那一瞬心忽然就軟了，看著無助的樣子，有一刻，他想放手。可他還是硬下心來，既然一開始就糾纏了，中途退出不是他一貫作風。他沉默的退出房間，一會兒進來的時候，初舞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只是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他知道她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