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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雲被客廳的爭吵吵起來,披著外套出來一看,初舞跪在地上,&ldo;老韓,這麼晚了你發什麼神經啊?&rdo;&ldo;進去,這裡沒你的事。&rdo;韓德群重重的一吼。&ldo;你這是唱哪出戏啊,怎麼捨得讓你的寶貝女兒跪地上?&rdo;她打了一個哈氣,閒閒地說道。韓德群站在初舞的前方,厲聲問道,&ldo;她南舒玫是不是來找你了,讓你回去?你現在你知道你母親有權有勢,也想傍個大樹靠靠。&rdo;&ldo;爸,我沒有。&rdo;她哽著聲斷斷續續的說道,&ldo;她沒有找我。&rdo;&ldo;沒有找你,沒有找你。&rdo;韓德群捂住眼角喃喃的重複道。倏地一把扯起初舞,力氣之大,恨意之深,&ldo;年前,她不是來巷口看你了嗎!&rdo;一字一句。初舞驀地睜大了眼睛,&ldo;爸,不是的,她只是‐‐&rdo;&ldo;她只是什麼?想你了?17年沒見你,母性大發想把你接走。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如今倒好,你竟騙我?&rdo;李秀雲看著丈夫赤紅的雙眼,扯著初舞的衣服的手骨節突出,她嚇得不敢吱聲,韓德群這麼多年來總是悶聲,她平時罵他,他也從不還口,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也會大發雷霆。&ldo;不是的。&rdo;初舞的淚,一滴一滴的滑落,臉頰溼漉漉的,她倉惶的搖著頭。&ldo;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回來。我不知道。&rdo;&ldo;你滾!我韓德群沒有你這樣的女兒。&rdo;韓父顫著手,暴躁之中,手掌&ldo;啪&rdo;的一下甩上了初舞的臉。清脆的一聲,空氣頓時凝滯了,李秀雲&ldo;啊&rdo;了一聲張大了嘴巴。初舞只覺得一顆心頓時四分五裂,她嚥了咽喉嚨,沒有再說什麼。韓德群在打完這一巴掌之後,手停滯在空氣,掌心一片炙熱。初舞揹著臉身子瑟瑟發抖。客廳的氣氛陰鷙的嚇人。門口傳來鑰匙的叮叮噹噹的聲音,大門開啟的剎那,一陣冷風嗖嗖的鑽進來。韓晨晃晃手裡的荷花燈,看到初舞有些詫異,&ldo;姐,你回家啦,諾,給你帶了盞燈。&rdo;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家裡怪異的氣氛,兀自倒了一杯熱水,笑說道,&ldo;我剛回來在巷口看到一輛越野車,真炫,看車牌應該是軍用的。爸,你是沒看到,那車……&rdo;一席話讓韓德群剛剛沉寂下的氣焰頓時又被扯到嗓子口,他緊緊的握著雙拳,啪的一腳踹飛了腳前的木凳子,凳子不偏不倚砸到初舞的小腿邊。他怒氣衝衝的一把推開初舞,初舞如同一個毫無生氣的娃娃一般,身子軟綿綿的向前傾倒,&ldo;咚&rdo;的一聲,撞到大門上。韓晨手中的玻璃杯倏地掉落到地面,&ldo;爸,你做什麼?你把我姐的頭給撞到了?&rdo;李秀雲立刻走到兒子身邊,扯著他的手,&ldo;你給我住口,小心你爸連你也收拾了。&rdo;&ldo;媽,你還不去攔著爸。&rdo;&ldo;不去,你爸發神經了。&rdo;韓德群一把拉開門,用力的把初舞往外一推,&ldo;我韓德群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rdo;韓晨皺著眉拉開李秀雲的手,&ldo;爸,你喝醉了嗎,那是姐啊!&rdo;大門&ldo;嘭&rdo;的一聲關上了。初舞無力的靠在冰冷的大門上,身子慢慢的下墜,她迷茫的看著黑暗的樓道,屋內傳來韓德群暴躁的怒斥,&ldo;韓晨,你今晚上要踏出這個門一步,以後就不要再進這個家。&rdo;她感覺到身上的體溫越來越涼,溫熱的液體滑過臉頰一瞬間變得刺骨的寒冷。寒冷的冬夜給她的更多是心靈上的無助與倉惶。腦子嗡嗡作響,耳朵一陣空鳴,許久,屋內漸漸沒有了聲音,她掙扎著爬起來,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月圓人缺,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日子她竟然被趕了出來。席浩澤倚在車椅上,左手夾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細想著剛剛的情境,韓父看到他時眼裡竟然萌生出一種恨意。他微微蹙眉,想著初舞對自己莫名的排斥,果真因為父母的原因。他的臉色變了變,熄滅的菸頭,發動車子,倒車,轉彎的瞬間就看到一個身影,忽明忽暗的路燈下那道影子如同一縷孤魂一般,倉惶的可怕。他的手一緊,熄了火,快速的走過去,&ldo;這麼晚怎麼出來了。&rdo;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著,初舞低著頭,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慢慢越過他繼續向前走。席浩澤看著她魂不捨身的樣子,手一伸拉住她,&ldo;發生什麼事了?&rdo;初舞木然的停下腳步,沒有什麼表情,這個時候她早已沒有了眼淚,嘴角張了又張,卻發現根本說不出一個字。她微微側過頭,虛晃的看著席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