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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如何,現在的環境和我從小生存的環境相差太大,讓我總感覺虛幻而不真實,同時沒有安全感。我很想我媽,還有我哥,於是吃完早飯給他們分別打了電話,我媽仍舊在住院,大姨說她最近精神還可以;我哥詢問了我的期末成績,又說大概不久他會休一個探親長假,到時候順路來看我。打完電話我情緒略安定了些,算算時間我哥來的時候我的骨折大概能好得差不多了,他應該看不出我受過傷。從那天起我就住在了這個別墅裡,從老趙嘴裡我知道了燕詳的身份,他是s市最大的地產公司&ldo;錦泰&rdo;的總裁,也是吉田會所的董事長,鐵總的老闆,但似乎和錢總沒什麼關係。老趙告訴我這地方是燕詳的度假別墅,離市區一個小時車程,他每年會跟女朋友過來住幾天,平時只有一個園丁和一個廚子住在這,最近放暑假,廚子的女兒小花也過來幫忙。他還說燕詳的女朋友是s市主管金融的喬廳長的獨生女,叫喬美恬,也是k大畢業,算是我的學姐,不過是學建築的,一年前去加拿大留學了,明年會回國結婚。無論從哪方面看,燕詳都是個很清白的正當商人,就算吉田會所這樣帶著些色情意味的生意,總的來說也不能算是違法。我總是下意識地不想把他和錢總,和&ldo;黑社會&rdo;,和&ldo;販毒集團&rdo;聯絡在一起,或許是因為他在錢非手中保下了我,我對他有著說不清的好感;又或許是因為我內心深處因為欺騙警察而心虛,總想給自己找藉口,告訴自己他是好人。一週後燕詳回來了一次,那天剛好是週末,天氣很熱,我有點中暑,下午喝了藿香正氣水睡了一覺,傍晚還有些低燒。我倚著軟墊躺在床上看書,老趙敲門進來,說:&ldo;燕先生回來了,叫你下去吃飯呢,怎麼樣,能去嗎?&rdo;本來我是不太舒服,想要拒絕的,可張嘴的一剎那心底裡忽然發覺自己很想見到他,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總是冷峻而嚴肅,但總能帶給我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以及一些奇特的吸引力,於是改口說:&ldo;行。&rdo;老趙抱我下樓,將我擱在餐廳的圈椅裡,不一會燕詳也下來了,見我已經就座,微微笑了笑:&ldo;傷勢怎麼樣了?&rdo;&ldo;恢復的很好。&rdo;我說:&ldo;昨天林醫生來複查,說很快就能站起來了。&rdo;&ldo;那就好。&rdo; 大概是剛洗完澡,燕詳用手指順著溼淋淋的頭髮:&ldo;氣色也不錯,跟學生證上的照片越長越像了。&rdo;我一愣,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他之前見我的時候,我臉上的腫還沒消,五官多少有點變形,這兩天才基本恢復了正常。晚飯很豐盛,菜色都很清淡,但做的很精緻,看得出廚子是花了功夫的。&ldo;老趙說你中暑了?&rdo;燕詳盛了一碗綠豆湯給我:&ldo;多喝點綠豆湯吧,藥補不如食補,以後讓廚子每天給你弄點荷葉湯什麼的,都很解暑。&rdo;之前見面的兩次,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次忽然這麼體貼,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低聲說了句&ldo;謝謝&rdo;。大約是看出我的侷促,他笑了笑,說:&ldo;很怕我?&rdo;&ldo;沒有。&rdo;我下意識地否認了。&ldo;不用怕。&rdo;他淡淡地說:&ldo;我說過,我不是錢非,其實帶你到這裡來,也完全不是要軟禁你的意思,很大程度上還是同情你的遭遇,不想讓你再被錢非逮住。&rdo;我點了點頭,他又補上一句:&ldo;當然,也要感謝你幫我打發走了鄭元龍,他這人很固執,光用上司壓他,不一定服軟兒。&rdo;他說起欺騙警察這種事兒彷彿理所當然,讓我稍微有些牴觸。燕詳很快吃完了飯,給自己倒上一杯二鍋頭,問我:&ldo;能喝酒嗎?&rdo;我搖頭,他放回了酒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又坐了一會,我喝完了碗裡的湯,低聲說:&ldo;我吃飽了。&rdo;大概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燕詳的眼神有點發散,點了點頭,乜斜著眼看我:&ldo;不錯,很好養活,吃的少,話更少。&rdo;&ldo;今天中暑了,不餓。&rdo;我不由得辯駁:&ldo;其實平時也很能吃。&rdo;他咧了咧嘴,喝乾了剩下的酒:&ldo;回房休息還是出去院子裡坐會兒?&rdo;剛吃完飯我有點噁心,便說要回樓上,他徑自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我身邊,伸臂將我打橫抱起:&ldo;我送你回去。&rdo;被他觸到的時候我一激靈,他沒在意,胳膊掂了掂:&ldo;這麼輕,有一百斤嗎?&rdo;&ldo;一百二。&rdo;他的語氣帶著點輕視的意味,讓我有點生氣,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