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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詳白了林醫生一眼,說:&ldo;小林,你出去,我有事要和他談。&rdo;林醫生沉著臉拔下我手上的針頭,又將一個體溫計塞在我腋下:&ldo;五分鐘後幫他拿出來。&rdo;然後走了出去。門關上了,房中一片寂靜,燕詳又掏出了一根菸,想了想還是沒有點,只夾在手指上,淡淡地說:&ldo;怎麼樣,我的要求你能答應嗎?&rdo;我愣了半分鐘才想起他之前的話‐‐讓我不要跟警察說實話。見我不語他取過床腳的一個檔案袋,掏出一疊紙,緩緩念道:&ldo;陳樹,十九歲,k大生命科學院生化系大四學生。&rdo;原來他手中是我的履歷,接著他又報出了我日常打工的超市、輪滑隊和跆拳道班。我不明所以,於是沒有說話。他之後又抽出了一疊紙,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大驚失色:&ldo;何雅雯,四十三歲,t市 再遇錢非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他和鐵仔是一夥的,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和錢總也脫不了干係,人又帶著幾分邪氣,但也許是看他剛才收拾錢非挺解恨的緣故吧,我對他完全不反感,甚至有種莫名的信任。再說,雖然他一副和我商量的口吻,沒有任何威脅的成分,但我不認為自己有選擇的餘地。於是我點了點頭,說:&ldo;行,我答應你。&rdo;聽到我的話,他冷峻的面孔第一次浮上一抹淺淡的笑容:&ldo;好,下午鄭元龍鄭警官會來找你問話,希望你不要說錯。&rdo;我沉默著點了點頭,他站起身將手裡的體溫計放在床頭:&ldo;沒發燒。&rdo;那天下午果然有兩個警察來到了病房,年輕些的那個問了我很多話,我照著燕詳的意思回答了他,年長些的那個警察一直蹙著眉,後來抬手終於打斷了問話,說:&ldo;陳樹,我是s市緝毒大隊的鄭警官,24小時前你的報警電話,後面的部分是我向你提問的,因為你提到了錢非和老六,這也是我今天為什麼會跟小劉過來的原因,這幾個人都和本市的販毒集團有關,我希望能指認他們,我們需要一個理由將其收審。&rdo;聽到&ldo;販毒集團&rdo;的字眼,我心裡動了一下,一時很猶豫要不要說實話,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鄭警官不悅,說:&ldo;燕詳給了你什麼好處?&rdo;我沒法回答他,只好保持沉默。他深深地看了我很久,最後說:&ldo;陳樹,你是個大學生,國家和學校培養了你,你說的每一句昧著良心的話,將來等你走到生命盡頭,都會深深後悔。&rdo;為了他這句話,我之後的很多天都深深自責,但我那天還是沒有說出真相。第二天燕詳給了我一個手機,告訴我以後只能用這個,我問他是否可以打電話回學校,他說他已經幫我請過假了,也申請了開學後的補考,甚至打工的地方也幫我辭工了。我感嘆他的縝密和雷厲風行,同時很無奈,但還是跟他說了謝謝,他看出我的失落,想了想說:&ldo;如果你願意,可以打電話叫同學來看你。&rdo;我說不用了。林醫生是很專業的外科醫生,在他的治療下我恢復的很快,十天後就能坐著輪椅四處活動了,有一次我偷偷進了他的辦公室,在書架上看到了很多榮譽證書和資質證書,真不明白他這樣優秀的醫生,又這麼年輕,為什麼不去公立醫院發展。半個月後的一天,護士推著我到大廈下的花園去散心,黃昏時回到病房,發現燕詳來了,正站在視窗抽菸。見我進來他微微笑了一下,示意護士出去,等她關了門才說:&ldo;陳樹,從今天起我安排另外的住處給你,錢非還沒死心,隨時有可能來這兒找你,我不想你給小林帶來麻煩,再說……錢非這個人心狠手辣,我不確定你在這兒能保證人身安全。&rdo;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但我沒有選擇。他辦事效率很高,打了一通電話,半個小時後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敲門進來,看了看我,對燕詳說:&ldo;燕先生,都準備好了。&ldo;燕詳點頭,對我說:&ldo;這是老趙,以後他會照顧你。&rdo;我叫了一聲:&ldo;趙叔。&rdo;老趙和藹地笑了:&ldo;叫我老趙就行,不用客氣。&rdo;老趙收拾了我的東西,又跟林醫生問清了我日常需要注射和服用的藥品,推著我下了樓。樓下停著一輛墨綠色的卡宴,掛著黑牌照,很低調又很闊氣。我知道這車很貴,看來燕詳真不是一般的有錢。老趙抱著我上了車,把輪椅疊起來和雜物一起放在後備箱裡,然後站在車前等燕詳。十分鐘後燕詳下了樓,站在車前跟老趙交代了些什麼,我坐在車裡沒有聽到,只看見老趙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上了車。&ldo;燕先生呢?&rdo;我有些忐忑地問。老趙很輕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