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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欲 望的浪尖上沉浮,無力介意他粗野的言語,只能發出呻吟和喘息,最後噴在了鏡子上。情事的過程沉默而又激烈,他總是千方百計地刺激我,在我忍不住低呼的時候用火熱的眼神挑逗鼓勵,迫使我發出激情的聲音。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我知道他樂意看到我失控的表情,聽到我放肆的尖叫,完全不介意我咬他的肩膀,掐他的胳膊,把他弄出血……我太累了,事後被他拖進浴室清洗,躺在他懷中很快熟睡過去,完全忘了風衣口袋裡還有一張十點半的火車票。後來我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驚醒的,醒了以後卻發現渾身疲軟,連指頭都懶得動一下。手機響了很久以後燕詳終於忍不住爬起身,糊里糊塗替我接了電話,&ldo;喂&rdo;一聲之後,只聽了一句就塞在我耳邊。打電話的是我哥,我一接上立刻清醒過來,叫了聲&ldo;哥。&rdo;他在那頭遲疑了一下,問我:&ldo;小樹,剛才接電話的是誰?&rdo;我愣了愣,對他撒了謊:&ldo;是我啊。&rdo;我哥沒再追問,只說:&ldo;剛才我接到醫院電話,說腎源有了,但媽一小時前病情惡化,現在醫生做不了決定,要求家屬面談。&rdo;我心裡&ldo;咯噔&rdo;一聲,立刻問:&ldo;一小時前?怎麼惡化的?我下午才和她透過電話。&rdo;我哥說:&ldo;我知道,你不是今晚的火車,明早到麼?車開了沒?&rdo;我這才想起火車票,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我哥也沒細問,說:&ldo;我現在就起程,明天下午應該能趕回家,到時候我們面談吧。&rdo;我滿心憂慮,只能說好。合上電話,我懊惱地拍拍腦袋,已經是午夜時分,現買火車票也來不及趕在明早回去了,真要命,瘋了一晚上,居然忘了要趕火車。我呆坐在床上發愁,燕詳見狀也坐了起來,疑惑地問:&ldo;你哥?什麼事?&rdo;我說了,他看了看錶說:&ldo;快十二點了,火車早開了,起床吧,我開車送你,咱們走高速,天亮後應該能到你家。&rdo;雖然疲勞的厲害,可一想到我媽病情惡化,我還是立刻起了床,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不得不佩服燕詳的體力,同是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他跟沒事兒人似的,很快起床收拾整齊了,拿了錢包說:&ldo;收拾完了你再躺會吧,我去買點兒吃的,很快回來。&rdo;我點頭,出了浴室和衣趴在床上,不到一秒鐘就睡著了。 母親和家半個小時後燕詳搖醒了我,塞給我一個盒飯:&ldo;吃吧,吃完上車再睡。&rdo;我強打精神吃完飯,跟著他下了樓。上了車他調低了我的座位靠背,說:&ldo;睡吧,到了我叫你。&rdo;我說不累,他抽著嘴角笑笑:&ldo;不累?那咱們趕時間再來一次?&rdo;我翻白眼,他壞笑著俯身親吻我的鼻尖:&ldo;求饒的話都忘了吧?是誰說自己累死了要睡覺?&rdo;&ldo;那是你的幻覺……&rdo;我面紅耳赤扭過頭不理他,他笑著搖頭,燃了支菸叼在嘴上,發動了車子。說不困是假的,其實車子一動我就睡著了,和他幹這種事實在太累,以前二條在宿舍放a片老拉著我搞科普,我們討論過永續性這檔子事,當時得出的結論是他們用了替身,不可能有人這麼持久,現在我的親身經歷完全推翻了這個結論‐‐有的,真的有的。我們走的是高速,車子駛的很平穩,但大約是因為心裡有事兒的緣故,第二天早上我醒的很早,也就天剛亮的樣子。醒來的時候燕詳嘴上叼著煙正在開車,身上的夾克卻蓋在我的身上,他身旁的車窗半開著,秋風不停灌進來,但車裡煙味依舊很重,&ldo;醒了?&rdo;他看了看錶:&ldo;接著睡,還早,到t市得八點左右。&rdo;他眼睛紅紅的,裡面全是血絲,垃圾箱裡塞滿了菸蒂,讓我有些心疼,這一路他全靠抽菸挺過來的吧,那肺得多難受。&ldo;不然停在路邊歇會吧。&rdo;雖然我很擔心我媽,但也怕他撐不住,想了想說:&ldo;你睡一小會。&rdo;&ldo;不用。&rdo;他搖頭,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摸摸我的頭髮:&ldo;你睡,到家了有的忙呢,我到t市就可以睡了,想睡多久睡多久,不用你操心。&ldo;他說話從來都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我習慣性地聽從了他的安排,閉著眼又睡了過去。燕詳送我到了醫院門口,告訴我他會去臨江大飯店住,囑咐我一有事兒就給他打電話,我全都點頭答應了才讓我下車。看著牧馬人一路向南走遠了,想著燕詳就在我身邊,我感覺很踏實很溫暖。我媽的情況不太好,腎衰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