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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要想其他辦法,但之前他也說過,在東幫內部,他們沒有更高階別的內線能夠接觸到我哥,我很清楚所謂&ldo;其他的辦法&rdo;有多麼難想。&ldo;你臉色很差,別打靶了,早點回去休息吧。&rdo;鄭元龍站了起來:&ldo;謝謝你今天來告訴我這些情況,這對我們很重要。&rdo;拍了拍我的肩:&ldo;再見。&rdo;&ldo;等等。&rdo;我思忖良久終於叫住了他,艱澀地說:&ldo;我……我能幫你們。&rdo;鄭元龍詫異地望著我,轉身坐了下來:&ldo;你……能說服燕詳幫我們救出王喆?&rdo;我舒了口氣,點了點頭:&ldo;我跟他談談試試。&rdo;最壞的打算,即使燕詳不同意,我還可以照原先的想法用手裡的技術換我哥出來,他不過是個其他幫派混進去的內鬼,權念東肯定會做這筆生意。&ldo;陳樹。&rdo;鄭元龍語重心長地說:&ldo;你跟燕詳講這件事,我們是要冒風險的,萬一他跟權念東通了氣……&rdo;&ldo;他不會的。&rdo;我說:&ldo;相信我……我會盡快給你回話。&rdo;鄭元龍離開靶場十分鐘後,我原封不動地提著裝備出了場地,跟老趙說我不舒服,要回去休息。我確實有些輕微的心悸和頭痛,回家後連午飯也沒吃便回臥室去睡了,直睡到下午三點才被燕詳的電話吵醒。&ldo;小樹,睡醒了嗎?早上你怎麼了?老趙說你去靶場的時候發病了。&rdo;他有些擔心地問我。&ldo;沒有,只是有點累。&rdo;我說:&ldo;你忙完了嗎?&rdo;&ldo;公務差不多了,不過晚上有應酬,大概回不去了,你自己睡吧。&rdo;&ldo;嗯。&rdo;&ldo;午休也該起來了,下午多活動活動,免得晚上又神經衰弱失眠。&rdo;大概前一段吃的藥太多,對神經有抑制作用,我偶爾會神經衰弱,好幾個晚上他都陪我坐到天亮。&ldo;晚飯別敷衍自己。&rdo;他說:&ldo;我明天下午回來。&rdo;&ldo;詳哥……&rdo;我差點衝口而出,張了張嘴卻忍住了,燕詳狐疑地問:&ldo;怎麼了?&rdo;&ldo;沒什麼……你明天早點回來,我……我想……&rdo;&ldo;想我了吧?&rdo;他壞笑:&ldo;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吧?乖乖等我啊。&rdo; 坦誠相對那天晚上我果然又失了眠,在露臺上坐到半夜,腦袋又脹又痛卻怎麼也睡不著。凌晨四點才回到臥室躺到了床上,忍不住吃了兩片安眠藥,瞪著天花板不停地數綿羊。剛數了一百多隻,我忽然聽到大門響了,有車子駛了進來,幾分鐘後臥室的門開了,燕詳熟悉的腳步輕輕走了進來,待看清了床上躺著的我,嘆了口氣:&ldo;就知道你今晚會神經衰弱,天都快亮了,眼睛還睜得跟銅鈴似的。&rdo;&ldo;你不用應酬了嗎?&rdo;&ldo;剛應酬完,喝了點酒,一路上都擔心被交警抓住。&rdo;他一邊說著一邊脫了衣服,健碩的背脊袒呈在月光下,青色的紋身兇猛霸氣:&ldo;我去洗個澡,一會來陪你。&rdo;&ldo;不用陪我,你也累了,洗完澡去書房睡吧,我剛吃了藥,再過一會說不定就自己睡著了。&rdo;他向浴室走去,邪邪一笑:&ldo;我這個真人大補丸比什麼藥都管用,哪次伺候完你你不是立刻睡的跟休克一樣,我這麼大半夜的趕回來就是來治癒你的。&rdo;&ldo;……&rdo;很快他洗完了澡,坐在床邊溼淋淋地甩了甩頭髮,一把把我摟在懷裡。&ldo;詳哥。&rdo;我微微掙了一下:&ldo;我有事要跟你說。&rdo;我說的鄭重,燕詳聞言停了手,鬆開了我:&ldo;什麼事?你都心神不寧好些日子了,我就等著你憋不住說出來呢。&rdo;&ldo;刀片。&rdo;我說:&ldo;我得救他,必須要救他。&rdo;&ldo;他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早就認識他?&rdo;&ldo;他是我哥。&rdo;……晨曦從臥室通向露臺的落地玻璃門透進來,淺紫色的紗簾漸漸籠上了橘色的薄光,初夏的清晨似乎分外美好,熱的恰如其分,一點也不見霸道,但總給人異常清新的活力。花了半個鐘頭跟燕詳說了我哥和鄭元龍的事,安眠藥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