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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郝金風想阻止都來不及,納悶——小刀怎麼進薛北凡的屋子了?房間是老夫人安排的,小刀想,這一大院子總共四間屋,她隔壁肯定是曉月,對面兩間相鄰的是郝金風和薛北凡唄。進了屋子,發現燈熄著,曉月似乎睡了。小刀撅著嘴爬上床推床上人,邊撒嬌,“曉月,那隻貓忘恩負義,它撓我!”“嗯?”床上人哼哼了一聲。小刀躺在那人身邊,“你幫我擦藥唄,我一隻手不方便。”“嗯。”那人又應了一聲,悶悶的,似乎是從被子裡發出來的。小刀單手支著下巴側過身看到一頭黑髮,邊戳戳他,“唉,曉月,我睡不著,咱倆聊聊天唄?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了,你給我出出主意。”聽到小刀的話,“曉月”轉了過來,不過整個人在被子裡頭,就露出黑乎乎個腦袋,被一側被角掀開,像是叫小刀進來躺著,彆著涼。小刀喜滋滋鑽進被窩裡,躺好,“曉月,我跟你說吶……”剛開了個頭,小刀就見眼前人笑得雙肩直抖,一愣……同時,就見眼前人猛地抬頭,是那薛北凡的臉,一臉痞氣笑著問,“你個瘋丫頭啊,怎麼鑽我被窩裡來了?”……“呀啊!”郝金風在院子裡,就聽薛北凡屋內傳來小刀 【誤入險境】次日清晨,霞光剛一露臉,小刀就開啟窗戶,探頭看天色。今日地起了漫天的饅頭雲,一排一排的。小刀正瞧著,“咯吱”一聲,隔壁薛北凡推開門出來了,兩人打個照面……小刀斜眼睛。薛北凡現在一見她就想笑,估摸著這小氣丫頭還在為昨晚上的事不滿呢,就主動打招呼,“早啊,小刀姑……”“娘”字沒來得及出口,小刀“咔”一聲,關窗,薛北凡訕訕地摸了摸脖子。院門口,重華掐著手指走進來,瞧見他了,伸手一指,“唉,今天大凶,你小心血光之災。”“我呸!”薛北凡咧了嘴,“爺剛起來你就給我找晦氣!”“嘖。”重華認真,“跟你說正經的你又不聽。”薛北凡走到院子裡坐下,問他,“今天干些什麼?”重華微微一笑,“我準備帶曉月逛街去。”薛北凡嘴撇老大,“色令智昏!”重華一挑眉,“這種事情當然要主動點,你那個都鑽被窩了,我這兒連手都沒牽呢……”話沒說完,就聽小刀屋子裡傳來摔臉盆的聲音,重華趕緊壓低聲音,“唉,你想法子哄哄,這可是你的貴人。”薛北凡回頭瞧了一眼那緊閉的窗戶,含笑,“我想去仙雲山看看,你去不去?”重華一聳肩,“陪曉月比較重要。”薛北凡伸手指他鼻子,“重色輕友!”重華極度不講義氣地聳聳肩,“沒辦法,我娘有命,叫我先下手為強!”說著,再一次提醒,“你可記住啊,真的有血光之災。”“你少咒我兩聲我什麼災都沒了!”薛北凡搖頭,跑去廚房找吃的了。日上三竿的時候,小刀還沒出屋。曉月以為她昨晚鬧得累了補覺呢,可眼看再不起就該吃晌午飯了,就去敲小刀的門。“篤篤篤”三聲,小刀一嗓子傳出來,“除了曉月誰都不準進!”曉月嘴角翹起,輕輕推門進屋……就瞧見小刀託著下巴翹著腳,嘴裡叼著塊糕餅,正趴床上看圖呢。“已經起啦。”曉月就要開窗戶透氣,小刀趕緊阻止,“別別!”“怎麼了?”“沒臉見人,我先眯兩天再說。”曉月覺得好笑,走到她床邊坐下,湊過去看圖。就見小刀不知從哪兒弄了幾張圖,畫得亂七八糟的。“這什麼呀?”“廚房幾個大嬸大爺給我畫的仙雲山地形圖。”小刀抓著半塊綠豆糕告訴曉月,“很奇怪。”“多奇怪?”“吶,老夫人小時候聽說蔡廉的事情,那麼事情大概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是吧?”曉月點頭,不明白小刀想表達什麼。“四十多年了,期間似乎一直有山婆作怪的傳聞,為何蔡卞這陣子才封山呢?”“是不是因為最近正好出了幾起人命官司?”小刀扁嘴搖頭,“按常理,如果真相信妖精殺人,找一幫和尚道士來作法收妖才對,將山圍起來有什麼用?”曉月覺得倒是有道理,歪過頭問小刀,“你發現什麼了?”小刀坐起來,盤著腿抱著昨晚上讓她徹底“管教”老實了的小貓,“為什麼是這幾天?這幾天突然出了人命官司、這幾天就要封山……當中好像少了些東西。”“昨天老夫人沒說到麼?”小刀雙手合十一,“老人家不說佛曰不可說麼……”說到這裡,小刀忽然停了下來,琢磨,“佛曰,不可說?莫非是暗指跟佛堂神龕有關聯?”曉月在一旁瞧著她,笑著伸手拍她肩膀,“小刀你最聰明瞭,每次一琢磨就有主意。”小刀樂呵呵挑眉,“很聰明麼?”“嗯!”曉月認真點頭,“薛北凡也很聰明。”小刀立馬臭了臉,撅嘴,“不準誇那淫賊。”“可是他剛才也在外邊問府裡的下人,仙雲山附近有沒有什麼佛堂神龕。”小刀立馬張大了嘴,“那些下人怎麼答的?”“好像說有座仙雲廟,在仙雲山的山坡上。”小刀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