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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金牌——可能是個捕快。小夥子擦了汗等吃的,抬眼才看見對面坐的是個姑娘,拘謹地低下頭,也不敢仔細打量,等著吃飯。小刀微微挑起嘴角——是個老實人呀。小刀又吃了兩口,那小夥突然抬頭,對夥計喊了一聲,“再來碗牛肉麵!”小刀張著嘴看他眼前瞬間消失的四個饅頭和一碗粥,暗暗嘟囔了句——飯桶呀!這邊正吃著,又有人來了,兩個人。在茶攤前一站,見沒位子正猶豫,夥計趕忙招呼,“二位客官,這裡正好有倆空座!”於是,一個人坐到了小刀和捕快手邊的位子上,另一個人站在他身背後。小刀就聽一個略微發悶的聲音說,“一壺茶,兩個饅頭。”雖然聲音發悶,但能聽出是個女人,與一般女子不同,這人說話清冷低沉。小刀覺得聲音好聽,就抬起頭看,卻嚇了一跳。身邊坐的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好也打量小刀呢。這人樣貌很好,小刀猜他有些身份,因為帶著份貴氣,穿著講究,舉手投足也優雅。不過惹小刀注意的並非是眼前這貴公子,而是他身後站著的人。那是個穿著黑衣戴面具的女子,應該就是剛剛說話那個。她站在貴公子身後,像是隨從或保鏢,身材高挑纖瘦,就是戴著面具完全看不出長相和神情,一把黑頭髮也藏在衣服裡。面具可能是巫儺面具裡頭的鬼面,白色,看著挺嚇人的。雖然看不到面容,但給人的感覺很冷酷、沉靜……小刀對她十分好奇。那面具女子也看了小刀一眼,沒做聲。等茶水上來,面具女子先拿出銀針小心地試了試,沒問題才給那位貴公子放在眼前。有幫他洗了杯子倒上茶,做完後繼續站到身後。那“飯桶”捕快正吃第二碗麵呢,瞧見這情形,不冷不熱來了一句,“自己有手有腳,還要人伺候。”小刀嘴角又不自覺挑起了幾分——會吵起來麼?這個捕快心直口快呀!貴公子單手託著下巴慢條斯理地反問,“金刀神捕郝金風,為什麼跑到杭州來了?”“咳咳……”一聽到“郝金風”這名字,顏小刀被饅頭噎住了,伸手捶胸口。那貴公子伸手給她倒了杯茶,遞到眼前。小刀接了,道聲謝將饅頭順下去,餘光瞥見面具女子似乎又看了自己一眼。“我來捉拿薛北凡。”郝金風回了一聲。顏小刀原本決定放下杯子就走的,可一聽到“薛北凡”三字,又坐著不動了,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薛北凡?“薛北凡是我沈星海的朋友,他這一月都在星海園做客,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要神捕大老遠跑來抓人?”顏小刀心裡嘖嘖兩聲,所以說無巧不成書啊!竟然在這兒遇上星海園園主沈星海。“薛北凡那淫賊罪無可恕,我要抓他回去法辦!”“淫賊?”小刀沒忍住,一句話冒了出來,沈星海和郝金風都朝她看過來。小刀趕緊低頭。郝金風問沈星海,“傳說薛北海在成婚前夜暴病身亡,薛北凡竟然還在江南吃喝玩樂?!”“薛兄不喜涉足江湖,與他兄長又關係淡薄。”沈星海幫著解釋,“他整日泛舟西湖逍遙自在,我與他相識多年,他雖風流卻不下流,斷不是什麼淫賊,你查清楚,可別冤枉了好人。”“冤枉?”郝金風一聽這兩字,忽然臉拉了下來。原本這人熱情如火,現在忽然就像跌冰窖裡了似的。聲音也變了,陰測測、涼絲絲、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難道閣下覺得我是那種冤枉好人、栽贓陷害、是非不分、卑鄙無恥的貪官汙吏、無能捕快?靠冤枉別人謀求升官發財?”沈星海和顏小刀都捧著杯子目瞪口呆看他——這捕快怎麼突然變了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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