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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刀呼嚕嚕喝了口熱茶,眾人才回過神來。郝金風甩了甩頭,恢復了剛剛“飯桶”時候的神色,一臉茫然,“我剛剛說什麼了?”沈星海低頭喝茶,人都說郝金風什麼都好,就是有時會突然性情大變,原來是真的。顏小刀已經知道了薛北凡在西湖的某艘船上,既然郝金風這瘟神都在找他,自己還是趕緊去將東西送了,然後離得越遠越好。想罷,放下兩個銅板,起身準備離去。小刀剛伸手牽了小毛驢,就聽到郝金風又問沈星海,“龍骨五圖在薛北凡手上麼?”沈星海趕忙一聳肩,“我可不知道。”顏小刀不自覺地頓了一下,但未免引起懷疑,還是不動聲色地牽著小毛驢走了。沈星海和郝金風還在對談,似乎都沒注意,唯獨那面具女子,又看了小刀一眼。等小刀走了,郝金風問沈星海,“你認識剛剛那姑娘?”沈星海略一笑,“這麼漂亮的姑娘,我若認識必定會記得。”郝金風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覺得她有些眼熟,在哪兒見過呢……”郝金風雖然不記得顏小刀,顏小刀可知道他,且兩人還大有淵源。二十年前,顏小刀的孃親顏如玉是名震江湖的神偷,號稱飛天狐狸。朝廷派下金刀神捕郝九龍追拿她,可未曾想,郝九龍非但沒抓著顏如玉,刀還丟了,回來後辭官退隱山林。江湖人都以為郝九龍是因為輸給飛天狐狸受了刺激,其實不然。顏小刀聽她孃親說起過,郝九龍和她成了夫妻,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郝金風,女的自然是顏小刀了,兩人相差一歲。婚後 【剛入江湖就挨一刀】顏小刀叫那人一聲“淫賊”氣得差點蹦起來。就聽身後郝金風喊,“薛北凡,你給我站住!”小刀吃驚,看著身邊人,“你就是薛北凡?”薛北凡對小刀點頭,“是啊。”說話間,郝金風已經追到身後了,薛北凡忽然一拽小刀的胳膊,縱身一躍往橋下跳去剛剛那艘大船正好到了橋下,接了小刀他們,穿過橋洞往另一頭駛去。船上端著酒杯那個白衣人見狀,笑著打趣,“薛北凡,你大白天的還能撿個美人上船?真不愧這淫賊頭銜。”說著,伸手指了指橋上跳著腳喊“站住”的郝金風。“今日初六,大凶,諸事不宜。”小刀有些納悶,郝金風功夫很不錯啊,這裡和橋面也不是多遠,怎麼不追過來?身後那白衣人像是看出她心思,說,“郝金風是金牌神捕,江湖上也有人叫他飛腿硯臺,因為他完全不會輕功,就靠兩條腿狂奔。”顏小刀樂了,可能是因為顏如玉以輕功了得,郝九龍那負心漢還記恨當年的事兒呢,所以不教兒子輕功。嘖嘖……所以說男人一旦變了心就翻臉不認人。就在眾人以為成功逃脫郝金風追趕時,他卻嚯地爬上橋頭,用力往前一蹦……“噗通”一聲。郝金風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硯臺”剛冒了個泡,就沉下去了。“啊!”岸上不少行人看到了,以為有人落水或者尋短見,紛紛叫人相救。顏小刀趕緊到船頭,見薛北凡也過來可熱鬧,就道,“快去救他!”薛北凡指了指划船過去的船工,“有人會救的,他功夫那麼好,不差這一會兒!”顏小刀可不幹了,那愣頭好歹是她親大哥,若是她娘知道了那不是要哭死?見薛北凡還看熱鬧呢,小刀就想跳下去救他,可剛剛往外一探身子。只見郝金風已經一個猛子游過來了,正扒著船要往上爬,嘴裡還喊,“淫賊!我要抓你去見官!”薛北凡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白衣人捂著肚子笑得直跺腳。……郝金風爬了半天沒爬上來,船底下打滑,那白衣人用跟麻繩將他拽了上來,送進船艙換衣服。郝金風脫下溼衣服,那白衣人卻不給他乾的換,扔了條毯子給他。郝金風裹著毯子也沒手來抓薛北凡了,終於是消停了下來。顏小刀覺得情況不妙啊,俗話說的好,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她現在上了薛北凡的船,還遇上了郝金風,怎麼辦好呢?“小姐貴姓?芳名怎麼稱呼?”薛北凡不愧為 “淫賊”,興趣全在顏小刀身上,邊看著她手中的紅傘。顏小刀立馬明白他為什麼叫自己小賊了,這紅紙寶傘,乍一看的確看不出特別來,但是傘裡藏有乾坤,可能只有薛北海和薛北凡兩兄弟認得出來。“咦?”此時,郝金風也注意到了小刀,“你不是早上在茶棚坐我對面那個姑娘麼?”小刀張了張嘴,“嗯……”“是不是這淫賊騷擾你?”郝金風正義感上來了,一手抓著毛毯,一手要去抓自己的刀,“莫怕,我這就拘捕他歸案!”薛北凡手快,把他的刀挪遠了些,郝金風拿不到,又不好動作太大,只好憋在船艙運氣。顏小刀目測著到岸邊的距離,一會兒要不然將錦盒塞在薛北凡手裡就轉身逃走?或者……正在盤算,那白衣人忽然“哦!”一聲,轉回房間,站在書架前翻了翻,抽出一本冊子來。拿著冊子出門,翻出一頁給顏小刀看,“我就說眼熟!”小刀低頭一看,那時是一疊舊的畫影圖形,眼前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