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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和薛北凡無語地對視了眼——原來如此,剛剛還以為他用大糞喂兔子呢,而且那王貴喂兔子時候那表情也夠嚇人的,總感覺有些古怪。王碧波皺著眉頭問王貴,“你不是說她辭工了麼?”“我……”王貴猶豫起來,低著頭。“說。”王碧波聲音提高了幾分,王貴趕緊說,“是表姑娘將人叫去了,我有些擔心,跟去看的時候,在院子門口聽到了一聲慘叫,於是趕緊就退出來了。”說著,他還伸手指小刀,“小刀姑娘也瞧見了。”王碧波轉過臉看小刀。小刀想起了下午的事情,點頭,“嗯……慘叫我是聽到了,也碰到王總管了,不過他說是野貓叫,我也就沒在意。”“表小姐呢?”王碧波問幾個丫鬟。丫鬟們立馬縮著脖子退到一邊兒,“表小姐回來後就一直在屋裡,這會兒恐怕是已經睡下了。”王碧波轉身就往後走。眾人要跟,他吼了一嗓子,“跟著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丫鬟下人趕緊就散了。薛北凡和小刀下意識地看了看彼此,碧波山莊的人要聽王碧波的,沒理由他倆也要聽是不是?!於是,兩人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到了後院,去找餘蘭芝的院子,聽聽王碧波跟她說什麼。“你覺不覺的……”薛北凡沒話找話套近乎,“其實咱倆挺合拍?”小刀揹著手往前走,顯然不買賬,“少臭美,誰跟你合拍了。”到了餘蘭芝的院子附近,兩人就瞧見門口幾個丫鬟正好奇地往裡張望,滿臉的幸災樂禍。小刀眯起眼睛想要上前,卻被薛北凡拽了一把,帶到了迴廊後頭藏起來,豎著耳朵聽。幾個丫頭正竊竊私語。“這回莊主會把表小姐趕走了吧?”“最好是,看著真討人嫌。”“可是莊主好凶啊,虧表小姐那麼喜歡他。”“哼,上趕著不是買賣唄。”小刀搖頭,一旁薛北凡嘖嘖兩聲,“女人的嫉妒心真叫人受不了啊。”小刀失笑,“嫉妒心本來就是要命的東西,女人有男人也有。”“所以餘蘭芝也完全可能因為嫉妒心殺了翠兒。”薛北凡抱著胳膊靠在廊柱後頭,探出頭去對那些丫鬟的方向說了一句,“女人的敵人是女人。”他的話說完,那些丫鬟們都尷尬地低頭跑了。小刀含笑斜了他一眼,“幹嘛欺負那些小丫頭?”“看不慣而已。”薛北凡聳聳肩,見小刀轉身走出迴廊,躍上了餘蘭芝院子的牆頭,就也跟了上去。餘蘭芝的屋子門並沒關,王碧波嗓門還挺大,呵斥得嚴厲,沒一會兒餘蘭芝就讓他說哭了起來,還越哭越傷心。小刀抱著胳膊在圍牆上瞧得真切,嘴角翹起,輕輕一拍薛北凡,“走了,天亮前還有些時間能好好睡一覺,困死了。”“誒。”薛北凡拉住她,“不像你啊,餘蘭芝這麼被欺負,你都不去主持公道?你不是天下女人的幫手麼!”“去你的!”小刀甩開他,自言自語,“看不出來,我原先還當王碧波是個傻蛋,沒想到和沈星海不同,腦袋清明著呢!”“此話怎講?”薛北凡追上她,“王碧波翻臉夠快的,還沒查清楚就對餘蘭芝說重話,在我看來可有些絕情。”“嘖。”小刀瞄了他一眼,“你裝什麼蒜吶,這不是你們大男人慣用的伎倆麼,王碧波會的沒理由你不會。”說到這兒,小刀搖了搖頭,“先假扮壞人,再讓對方不小心發現你其實用心良苦,於是又輕而易舉騙得人對你死心塌地。”說完,小刀一攤手,“忒假!”等兩人回來的時候,前頭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沒一會兒,王碧波帶著哭紅了眼的餘蘭芝過來,當眾責備。餘蘭芝委屈滴坐在石頭凳子上哭,連郝金風都看不下去了,“我說王莊主,這事情既無鐵證證明與你表妹有關,妄下定論是不是早了些?!”“的確。”重華指指屍體的傷口,“下刀力度相當大,連骨頭都削斷了,兇手應該是個男人,或者是個會武功的人。”眾人都覺得有道理。“我又不會武功,連雞都沒殺過,你冤枉我殺人!”餘蘭芝今天一天受到的委屈估計比她這千金小姐一輩子受到的都多。“那你今天下午的確最後見過翠兒。”王碧波似乎還有懷疑。“反正我怎麼說你都不信,我在你心裡都不及一個下人!”……畢竟是碧波山莊的事情,主人家自有處理的方法,小刀他們是來做客的,所以沒太多幹涉。回到院子,小刀洗漱往床上一躺,盤算著怎樣進入九珠龍潭。另一頭的曉月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還長長嘆了一聲。“怎麼了曉月?”小刀翹著腳,拱了拱身上的被子,瞧另一頭的曉月。“餘蘭芝真不值得為王碧波一往情深。”曉月翻了個身,“他一點都不信任她。”小刀靠著枕頭,“王碧波那廝要娶我肯定有什麼目的,他真心喜歡的是他表妹。”“什麼?”曉月不解,睜大了眼睛看小刀,“真的?”“吶,我比給你聽。”小刀湊過來,趴在曉月身邊跟她細說,“之前有人給我下毒,這回又殺了翠兒,最惹人懷疑的就是餘蘭芝,是不是?”“嗯,所以是衝著她去的,很像是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