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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白了他一眼,“笨!”薛北凡納悶,“又怎麼了?”“那幾棵樹明顯是禁地的破綻,想偷溜進去的人估計都會從那兒走,哪有人這樣蠢,憑白留著那麼幾棵樹在,定有機關!”薛北凡覺得還有些道理,伸手從地上拾起幾枚石子兒,對著那棵些高樹丟了過去。“嗖嗖”兩聲,石子射入樹冠之中,忽就聽“嘩啦”一聲,樹冠裡竄起好些網兜來,還有亂箭朝上空射過去。接著又響起了串鈴聲,黑狗也吠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見幾個拿著兵器的管事跑來。先喝止了狗,四外打量發現並沒有人,都皺眉唸叨,“估計又是哪裡撞來的傻鳥誤觸了機關。”將機關重新歸位,管事的轉身離開,一切如常。薛北凡暗暗咋舌——真是守衛嚴密。“這樣進不去的。”小刀說著,站起來往回走。“喂,你就這麼放棄?”薛北凡趕緊拉住他,“那我明兒個比試也把你輸給王碧波怎麼著?”小刀飛了個白眼給他,“這個機關,這會兒想要不動聲色進去可能性不大,可我也沒說就不去了!只是今兒個不成,我回去想法子。”說完,甩開薛北凡放在胳膊上的手,“別拉拉扯扯的,淫賊!”薛北凡一聽她想法子,就搓了搓手跟上去,“你可快這些想,想累了我給你捶背。”“羅嗦。”沒走兩步,小刀一個趔趄,差點絆倒。薛北凡眼疾手快扶住她,兩人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就見一雙血紅的眼睛。小刀往薛北凡身後一縮,探頭,才看明白,剛剛絆到自己的是隻大兔子!“這王碧波拿什麼味的兔子?那麼大一個還不怕人。”薛北凡搖了搖頭,一般兔子見人就跑,這兔子個頭大不說,還和人對視。那一雙血紅色兔眼鬼氣森森的,莫名就透著那麼一股子不懷好意。薛北凡覺得讓這兔子盯得頭皮發麻,就拉小刀要趕緊走。小刀卻伸手指了指那兔子,“唉,淫賊。”薛北凡挑眉,“你真行啊,一眼就看出這兔子是淫賊啊?他是淫了誰家母兔子了?”小刀踹他一腳,“我叫你呢!你看它嘴巴!”薛北凡愣了愣,順著小刀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著兔子的嘴巴上,有一大片紅色,似乎是血跡。薛北凡往前一步想看仔細。那兔子忽然轉身,一蹦一蹦地跑了。小刀和薛北凡同時蹲下,只見那兔子的腳上也有紅色血跡,兩人對視一眼。薛北凡問,“你猜,會不會這兔子吐血了?”小刀都懶得搶白他了,抽出匕首,順著那兔子的來路往前找。這兔子是從花叢之中蹦出來的,小刀撥開灌木往裡找,一眼……瞅見一隻白色繡花鞋。小刀一驚差點叫出聲來,冷不防後頭薛北凡一把捂住她嘴。“唔!”小刀更害怕了,但薛北凡捂住不放,摟了她一把隱進一座假山後面。見小刀一個勁掙扎,他也有些無語,在她耳邊說,“噓,有人來了!”小刀斜眼白他,擰著他放在自個兒腰上的手背——手拿開!淫賊!薛北凡見她樣子挺有趣,手指頭在她腰眼戳了一下。小刀一蹦,薛北凡放了手,想笑,這反應太逗了。卻不料小刀一把拉過他胳膊,狠狠咬下去。“嘶……”薛北凡齜牙咧嘴疼得直跺腳,小刀一聽到不遠處真的有腳步聲來,趕緊一把捂住他嘴。兩人眼睛對眼睛,小刀一手捂住他嘴一手擰住耳朵,警告他不準亂動!薛北凡只好忍著,心說這丫頭鐵定是刺蝟精轉世變的!兩人躲在假山後屏氣凝神,就聽果真有人走到院子裡來了。原本以為是守衛,但是聽著不像,似乎是隻有一個人,而且那人腳步聲怪怪的——瘸子?薛北凡側身,往假山外面望了一眼,就見來的並不是個瘸子,而是一個人,託著一個大麻袋。薛北凡一眼認出了那人,愣了愣,回頭對眼前小刀撅嘴。小刀驚得睜大眼睛,以為這淫賊要親過來,伸手就要呼巴掌。薛北凡一揚臉讓過,趕緊抓住她胳膊,用極輕極輕的氣音在她耳邊說,“王貴!”小刀眨眨眼——那總管麼?正在納悶,就聽王貴的聲音傳過來,“都出來吧。”小刀和薛北凡一驚——不是吧?這樣都會被發現?如今都穿著夜行衣,若是出去豈不是會被拆穿?就在兩人猶豫的當口,卻聽王貴接著說,“開飯啦。”兩人更納悶了——開飯?還有,這王貴的聲音好古怪!疑惑間,就聽到草叢裡“呼啦呼啦”一陣騷動,隨後,出現了一個可怕又詭異的場面。從四面八方的草叢裡,十幾只大兔子蹦蹦噠噠地聚攏過來。接著,寧靜的夜色中傳來了王貴陰森怪異的笑聲,“別搶別搶,今天這個新鮮。”小刀背對著假山,什麼都看不見,薛北凡卻是可以從假山的縫隙中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小刀是在忍不住好奇,轉過臉也往外望。藉著月色,只見王貴正蹲在草叢邊,從一個大麻袋裡拿出東西來喂兔子們,臉上的笑容有些瘮人,與白天那個笑得殷勤的王貴派若兩人。而那些兔子簡直不像兔子!小刀也養過兔子的,兔子吃東西時大多蹲著,兩個前爪捧著菜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