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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空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嗯,算是吧。」「陳碩,五年了,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習慣似乎仍然沒有變。」他的說法不算含蓄。「是麼?可能固執對我有好處。」「鄭耀揚……他適合你嗎?」我哼笑:「還沒有人有資格這麼問我,也包括你,馮鵬飛。」主動掐線,回身往自己房間走。「陳碩。」鄭耀揚出來叫住我,「我先送敏儀回去。」我回頭看著她:「有時間會來拜訪你和何夫人。」也許是剛被我撞見那場面的緣故,她的表情尚有些紅:「我們是朋友了,下回你一定要和耀揚來參加我私人party。」我禮貌地點頭。朋友,呵,我陳碩哪兒來這麼多朋友!一天之內冒出這麼多不相干的朋友來。鄭耀揚大約一小時後回來的,直接進我的房間,我剛洗完澡正從臥室出來倒了半杯香檳。我瞥他一眼:「怎麼不敲門?」「你剛才有敲麼?」「哈。」我乾笑,以酒潤喉,「這酒沒有去年的淳,你是讓人從哪兒空運過來的?」他說他的:「你剛才有事找我?」「攪了你的興致?」我回頭盯著他。「陳碩,我喜歡她,但並不是愛情。」「你把人帶到家裡來,就是要讓我知道你們之間只是相互喜歡?」我走到他面前,「鄭耀揚,你會不會太客氣?」「你可以直說。」是,我是很有必要說明:「我看不慣你在我隔壁跟別人跳舞,這夠不夠清楚?還有,這跟妒忌的問題無關,只是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彼此變得膚淺。」「好,沒有下次了。」他抱起雙臂盯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更多的內容。「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拒絕那樣的女人,是我,大概也不會放過機會,你根本沒錯,錯的是我。」將香檳飲盡,又覺得不但不醇還無味,「鄭耀揚,我們是不是該冷靜一段時間?你想想你要的是什麼,我也想想我要什麼。」「算什麼?各求所需?」他的眼睛暗了暗。不知是什麼力量讓我把話一說到底:「我和你之間的習慣或許已經成了某種負擔。」「你想說什麼?你腦子裡最近都裝了什麼?我有點看不透。」他與我說話一向坦率,「我不會跟女人亂搞尋開心,上回你和那個模特的事搞得上頭條,我也沒當真。」「我以為你信任我。」我看著他安靜地說。「對,僅管我也會吃醋,但我信任你。」我靠近他:「我要告訴你,我不是你的羈絆,你也不是我的擋箭牌,你我只要做足自己,其他不必強解。鄭耀揚,你信任你自己嗎?」「陳碩,沒有人可以取代你,這樣的話,我不想重複一次又一次。」他的手伸到我的耳後撫摸,我抬手推開他,突然笑了:「我又不是女人,不用你安慰,你管你自己。」「你有心事。」他的語氣很肯定,「白天的那份報告,你錯了好幾處,這種情況可不多見。」我拍一下他的胸口,轉身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你別自心為是啊。」「嘿。」他輕喚,在我身邊坐下,抓住我的手臂,聲音有些安撫味道,「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對於他的敏感,我倒是見怪不怪。「有誰會找我麻煩?」我抬一下眉,斜睨他,「你?」「別跟我裝蒜啊你!」他俯下來將上半身壓上我的胸膛,望進我眼睛深入,「陳碩──我信任我自己。」「好,我說。」我一個翻身把他反壓在身下,「有麻煩的可不只我。」「噢?」他邪邪一笑,「說來聽聽,說不定幸運,可以躲過去。」「我哥陳僅,他可是職業玩家。」「他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我查不到他的底細,毫無線索。」他挺老實地交代。其實我早知道,關於我的事,他不會耐得過三天,肯定會親手去翻。「我跟他很多年沒有聯絡。」「他是特工?」他微微抬頭咬住我的下唇。我跟他纏吻了片刻才道:「你最近是不是電影看得太多?這麼缺乏想象力。」「你是不是找死?」我笑,可表情並不輕鬆:「他在給我下套,力勸我加入豪門。」「豪門?」我嘆口氣:「紐約暗街最有權勢的幾個幫派統稱,陳僅目前在一個大支流做大哥,手下的人恐怕比我們公司還多。」「他怎麼又回頭想到你了?」他一把擁住我,「你要是再去打打殺殺,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否則我可能會轉行當古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