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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碩前不久榮升宙風的執行總裁,風頭一時無二,鄭董事長自然輾轉於中美兩地,掌控全域性。近五年,宙風大刀闊斧併購了數家公司的大舉措,受到了業界的強力關注。作為港島頗有戰鬥力的跨國集團,宙風與美國的成業股份聯合出擊,憑著a級信譽新獲渣打銀行鉅額貸款,下一步的發展再次成為業內焦點。其實封面上只是一張隨意抓拍的便裝特寫,陳碩著深灰休閒西服,看起來英姿颯爽神采飛揚。在陳僅看來,陳碩的側面四十五度角最經典,簡直完美詮釋了一個成功男人所應該具備的全部魅力,那眼神如鷹一般銳利,卻透著清澈的狡黠,如果不看雜誌內容,可能會有人誤會這是一本娛樂週刊,因為陳碩看起來比時下的偶像明星都要來得搶眼。說起來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但上天就是多麼眷顧那張臉。眼梢凝聚著成熟的瀟灑,嘴角蘊含平穩的淡定,晨光打在他的右面頰,有一股引人遐思的莊肅和禁慾感。「我跟碩碩真的差很多麼?」陳僅端詳那張近照,慵懶地撲在沙灘椅上喃喃自語,其實像他這樣的粗神經,能夠意識到與親兄弟的差距是十分不易的事。在頃刻間覺察到什麼,於是計上心頭,用食指朝身後勾了勾,貼身跟班大李離他最近也最識趣,立即湊上前來,卻不料被粗魯地扯住了領帶,以哈腰的姿勢停在某人的肩膀上方。大李最近想請年假回家探親,所以比較謹小慎微。「老大……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不要動粗就好。陳僅一把抓住雜誌,貼到大李臉上:「如果我變成這樣,是不是會顯得更有男人味?」李升定睛一瞧,乖乖,這不就是老大的尊容嘛,這麼有難度的問題怎麼答?!對於陳碩的存在,近身的兄弟們是知情的,但對於老大的戀弟情結,沒有誰比大李更深有體會,現在要他說實話,他怕兩頭不著好。跟陳僅混得久了,對老大說風就是雨的習性大致知悉,知道他最近情緒起伏大,於是模稜兩可道;「其實很少有男人可以跟隨陳哥比啦。」鬆開揪住人家領帶的手,陳僅陰陰地說:「大李,你拍馬屁的功力精進不少啊。」大李尷尬地摸摸頭,正要退開,又不忘擦了把汗提醒他。 「北美組的直線電話每隔一小時來一次,一定有要緊事,要是耽誤了出勤……」「我說了,今天不接電話。」這是因為他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已經三天沒接費因斯的來電,他就變著法子用北美組專線逼他就範。陳僅鬱卒地想:難道「焰」可以橫行霸道,我就沒權力發揮下個性啊!那可是上級直線哎,大李不曉得怎麼老大一下子就鑽了牛角尖,所以他試圖做最後的努力:「萬一是有緊急事件處理……」「我要是在豪門玩完,你們還跟不跟我混?」陳僅突然煞有其事地問。「我會一直跟著老大的!」大李嚇壞了,立即信誓旦旦大義凜然 ,「你的馬屁功比我想像的還要精進得多。」陳僅的總結,差點讓大李噴茶。於是乎,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陳僅一直盯牢那本雜誌封面一臉苦思冥想狀,在其他人看來,那是老大在醞釀陰謀的前兆。傍晚時分,陳僅渾身赤裸地站在浴室的長鏡前,當然,他不是在審視白天日曬的成果,也不是真的自戀到沒事欣賞自己身體的地步,而是困惑於這樣一具純男性的軀體怎麼就引起了費因斯的「性」趣。胸口以下有一串淡淡的吻痕綿延至下腹,是三天前那人留下的,已經褪了色,加上陳僅膚色加深,並不像頭一日那樣明顯得讓他懊惱,但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那些印跡代表什麼。陳僅側轉身,盯著自己的屁股看了足有半分鐘,腦內的情節不斷重播,臉皮再厚,也不禁面紅耳赤。本以為只要練就一身漂亮的肌肉,就會有機會反攻,誰知那費因斯是鋼做的,次次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做愛手段極其卑鄙,每每讓他在關鍵時刻棄甲投降,雖然到那個什麼的時候……他也有爽到,但是事後總覺得這種事有些傷男人自尊。無論他多努力,還是會輸給那個人。近日,就連在公眾場合得知費因斯與美女站在一起,他的某些神經就會被觸痛,以前從不會如此小肚雞腸,他陳僅的情人一貫去留自如,他從不在意別人離開他懷抱是去跳脫衣舞還是當淑女,他突然不能確定自己對於費因斯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