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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很多人講廢話?」「我們每天說的都是廢話,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嚇到我,你可以拒絕付費。」陳僅邪氣地笑了笑,隨即自嘲地勾起嘴角:「我對一個男人有感覺……算什麼?」江明好心裡有些驚奇,但表面上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那並不是異常,我也曾對同桌女生有超友情的佔有慾。凡人類,都有同性傾向,多少而已。」「人類?我只是在說我自己。」「你跟他做愛了嗎?」「什麼?!」「我說你跟他做過愛了沒有?」陳僅眼珠突出來,這種問題也問?如今的女人不得了。「你不告訴我實情,我很難替你找到解答,在這裡,誰都不必擔心會透露隱私,你可以信任我,這是我的職業道德。」這就是所謂的善意的引導。陳僅確實夠煩了,不想再扭捏,血直衝腦門而去:「有又怎麼樣?」「一次還是---------還多?」「有區別嗎!」面子掛不住了,頭一回發現自己臉皮薄,還真是破天荒的糗。「有區別。」「好啦好啦。」陳僅伸直腿抱起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羈地撇嘴「我跟他在一起蠻久了。」「美國並不算很開明,但這裡是加州,你們大可以放心,個人的性取向問題,不涉及其他,你可以選擇保密或是公開,這是你的權利。」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談話重點啊,人家不是來爭取權利認識自我的。「我不是同志。」「很多人都這樣講。」江明好紋絲不動,「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之間,誰扮演女性角色?」某男的青筋暴出來:「什麼女不女的,我看起來很女人嗎?你哪裡看出我娘娘腔?」「 你的意思是,你是botto……」這倒是出乎意料。陳僅終於發作了,怒不可遏:「你這裡到底是不是心理諮詢啊!幹嘛問這些莫明其妙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怎麼可以不再被那個男人牽著鼻子走!」說著就站起來走出去。「你對那個人動感情了,這就是你是癥結所在。」一句話拉住當事人,使得他停下了腳步:「怎麼可以收回嗎?」「上帝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何況是心理醫生,愛就愛了,何必收回?不是人人都可以遇到這樣的好事。」「好事?他是男人哎……」「你當他是女人,你會覺得好過些嗎?」「怎麼可能當他是女人……」就算是喝十升洋酒,也不見得會把費因斯和女人搞混。「壓抑只會讓自己更難過,這不是疏通的管道。」「你羅哩八嗦半天,就是說什麼都不要變比較好?」「改變不見得不好,但如果心裡沒有這個意願,又何必勉強自己。」江明好朝他眨眨眼,「其實你有一個小時的傾訴時間,但如果不到點,也視同一小時收費。安妮說,你出五倍,麻煩將支票留在門口服務檯,順便幫我關下門,謝謝。」說幾句可有可無的屁話,就收了他七百美金,真是搶錢啊!看來什麼行業都有強盜。當晚,陳僅並沒有感覺自己有放鬆下來,他覺得在那個女人面前,自己跟白痴沒什麼兩樣。他去了一家酒吧,通宵達旦喝到醉。回家已是凌晨四點,大李已經急得腦袋生煙,在大門口團團轉,一見陳僅出現,就撲上了車前盤。「老大!你怎麼不接電話?兄弟們都快急瘋了,現在外面不太平,你至少給我們個信……」只差沒追著車門跑「總部又來過電話找你,我看是真有急事……」陳僅置若罔聞,直衝進車庫,然後奔上二樓,將自己關進臥室,阻隔一切聲源。酒沒能將他的思維完全麻痺,他直到睡到正午。一覺醒來,頭件事就是撥國際長途,等了大約十五秒,對方接起來:「喂?」「是我」「你今天有算過時差?我可以給你五分鐘,我剛開完會。」嗚……陳僅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太夠意思了,不愧是我的愛弟。」「 呃」陳碩翻白眼,他的兄弟還是一如既往的肉麻噁心。「想跟你談些事情。」「怎麼?被人砍了還是砍了別人?」陳碩能答應進行深入的對話,已說明當天的心情超靚。「我沒那麼低階啦,人家是職業僱傭兵哎,又不是混混。&ot;陳僅試探地問「你跟姓鄭的還是那麼……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