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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段不該有的插曲打破了雙方的平穩,那個看以無心卻更像是有預謀的夜晚,他們用手指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其實當時嚴聿森是有些愧疚的,他並不想讓彼此的關係變得複雜,這違揹他的本性,他從不願意自找麻煩。但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理由為自己開脫了,犯了禁忌、跨越了界線,一發不可收拾。從昨天聞修的反應看,那是他的第一次,這才是讓嚴聿森吃驚的地方。並不想否認昨晚做得很過癮,很激動,他從沒有接觸過這樣緊的身體,令他在邊緣處爆破失據,但對方畢竟是個男人,他還從未處理過這樣的狀況。身邊的人蠕動了一下,接著一個翻身撐坐起來,惺忪的眼稍有些腫,髮絲不馴地翹起幾根,顯得有些可愛。額頭在右手臂靠了一會兒,再抬頭甩了甩脖子想讓自己清醒些,身上的浴袍已經零落鬆散,當他拉伸肌肉時呈現出優美的線條,那陽光色的面板與太陽光線融為一體,朦朧的頹廢的消極的美,帶著無可比擬的性感。心臟像被人不經意地搔颳了一下,既癢又驚,勒令自己移開雙目的同時,嚴聿森不禁嘆笑:什麼時候竟覺得男人有這樣的吸引力了?嚴聿森,你被影響得不輕。聞修倒像是很久之後才注意到嚴聿森的存在,轉過頭衝他說的第一句話是:&ldo;我想吃楊嬸做的蝦餃餛飩。&rdo;嚴聿森悶笑著答:&ldo;好。&rdo;聞修確實很強壯,淋了大雨居然毫髮無損,嚴聿森深刻地總結:原來任性也是要有資本的。那一天,心血來潮要跟聞修打籃球,拉他到別墅後面整套的室外球場和游泳池區。聞修勉為其難地&ldo;帶傷上陣&rdo;,幾個回合過後,嚴聿森甘敗下風。&ldo;看來你這隊長不是徒有虛名。&rdo;&ldo;你練過球。&rdo;這是肯定句。&ldo;很久以前的事了。&rdo;&ldo;你的藝名叫傑森?&rdo;嚴聿森不知道他的話題拐得這麼快,但還是老實點頭,&ldo;嗯,英文名。&rdo;&ldo;你出過國?&rdo;&ldo;在新澤西州待過四年。&rdo;&ldo;普林斯頓大學?&rdo;&ldo;對。&rdo;聞修笑笑,&ldo;呵,資優生。&rdo;&ldo;你不是也很強麼?&rdo;嚴聿森把球拋還給他。似乎不想過多談論自己的學業,聞修靜靜地看著嚴聿森,那眼神讓後者彷佛再一次領略到甫見面時的感官震撼,&ldo;你,出過唱片?&rdo;&ldo;很年輕的時候。&rdo;&ldo;聽起來好像你現在多老似的。&rdo;&ldo;比你老多了。&rdo;&ldo;還唱歌嗎?&rdo;&ldo;不,我只寫歌讓別人唱。&rdo;&ldo;我的隊友告訴我,你的唱片不錯。&rdo;這倒不是刻意恭維,而是吳政平時說得他不勝其煩,所以有了印象。&ldo;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唱片。&rdo;&ldo;幫我籤個名。&rdo;&ldo;嗯?&rdo;嚴聿森有點轉不過彎。&ldo;籤個名給我帶回去。&rdo;&ldo;你為朋友還真是在所不辭呢。&rdo;&ldo;我沒什麼朋友。&rdo;兩人就這樣停頓了幾秒,直到嚴聿森問:&ldo;籤哪兒?&rdo;聞修左右看了一下:&ldo;就我衣服上吧。&rdo;&ldo;算了,我簽名片上。&rdo;他走到場邊將外套裡的名片取出,畫了幾筆,然後遞給聞修,&ldo;替我謝謝他。&rdo;&ldo;嗯。&rdo;&ldo;你要嗎?&rdo;&ldo;什麼?&rdo;&ldo;我的簽名。&rdo;聞修又笑了,&ldo;你有病啊。&rdo;嚴聿森不惜讓聞修誤會自己是&ldo;自戀狂&rdo;,也不過是為了博取對方的輕快表情。他突然有些認真地與這個男孩對視,&ldo;聞修,我能算你朋友嗎?&rdo;他沉默下來,眸光輕悄地移開,&ldo;算是吧。&rdo;&ldo;從明天開始,你是不是又不想再見我了?&rdo;&ldo;莫非你會讀心術?&rdo;對方很大方地承認。嚴聿森猛地跨前一步,手掌貼上他的後頸,溫柔地撫摸他耳後的髮絲,&ldo;聞修,這樣真的好嗎?&rdo;&ldo;別把我當女人。&rdo;聞修煩躁地拍開嚴聿森的手。&ldo;我們之間有誤解。&rdo;&ldo;但根本說不清楚,不是嗎?&rdo;那種戒備的口吻令嚴聿森的心冷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