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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太愚蠢太倔強太扭曲太自私……所以就註定只能擁有這千瘡百孔遲來的愛。&ldo;凡……&rdo;崇嘉也跪了下來，摟住我的脖子，&ldo;我恨不得，能替他去……如果換做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望他……沒有遺憾了。&rdo;&ldo;你知道嗎？我和他又在一起已經再沒有當初的感覺，聯絡我和他的，是一個共同珍愛卻誰也得不到的人。凡……邢望他從來沒有象對你那樣的矛盾，他愛你卻又傷你，一步一步，將你推離他的身邊。驕傲如他，永遠也不可能主動低頭承認，他的真愛……&rdo;太遲了……崇嘉……什麼都太遲了。發洩過後，我的心竟然會是一片虛空的平靜。這一次，我真的心如死灰。隱隱記起kaven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ldo;展凡。我信因果迴圈。世上萬物生生不息，誰也逃不過因果迴圈，我種的因，始終要我親自品嚐這苦果。我愛恨兩難，卻把所有人逼上絕路。被傷害被辜負，又再傷害旁人辜負旁人，我在仇恨的泥潭裡，難以自拔。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紅塵孽障皆自惹，何必留痕？互相拖欠……三生也還不完。也罷，不如了斷。逃不開，因果迴圈。&ldo;崇嘉……我求你，幫我一個忙……&rdo;我閉上眼，淡淡地說。我把發生在我身上所有的事，全都告訴了他。說到那一晚夢魘似的折辱，我竟已不再激越憤恨。&ldo;我做了太多錯事，至今無法回頭。&rdo;晚風吹散我的額髮，也吹散我悠遠的思緒，&ldo;我決定自首……&rdo;&ldo;……&rdo;已有了心理準備，他卻依然顰起那雙秀麗的長眉，無語地看著我。&ldo;我已經決定了。我不信什麼司法公正，什麼天網恢恢，所謂的腐敗怎麼能懲治邪惡？！但我要給自己，給那些被我傷害了的人，一個交代。&rdo;我站起身，眼神開始飄散，&ldo;我一直都不想的，卻無力阻止自己的墮落……直到崩潰的邊緣。我閉上眼睛，都在想著kaven，roy，柳寒，邢望，以及，你……音容笑貌，如若往生……如果可以，我比誰都渴望簡單與平靜，卻一錯再錯，無法回頭……&rdo;崇嘉突然擒住我的肩膀，狂熱地將我按在地板上，他的眼睛，象深夜裡最燦爛的星辰。他猛地低頭，灼熱的氣息悉數噴在我臉上，他終於喘息著吻上我的嘴唇，卻是出乎意料，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他痛苦而隱忍地望定我，用那種可以直達靈魂的聲音顫聲道：&ldo;展凡，別走……只有我才能撫平你最後的傷口……我是你最後的救贖。&rdo;&ldo;你錯了。&rdo;我平靜地回望他，&ldo;我的救贖，只能是我自己。&rdo;我已恨錯難返。&ldo;展凡……&rdo;他將我緊緊擁進懷裡，眼淚滲進我的髮絲，一陣冰涼，&ldo;我是真的愛你。&rdo;&ldo;我知道……&rdo;只可惜，一個死了心的人，還能拿什麼回報你無悔的深情？更何況，你我有緣無分。崇嘉，是我對不起你。連累你一生一世。清晨的陽光射進偌大的房間。我睜眼，空蕩蕩的房子裡，空無一人。崇嘉……你竟不願送我最後一程，是不忍，還是不願……昨日的一切，仍然象一場荒誕的夢。這一去，不知何日是歸途。或許再無重見天日的時候。我心裡卻是無比的清明。抽屜裡給遠在法國的丹寧的信已經不見，我瞭然一笑，託付給崇嘉，我總算能放心。給自己換了一套衣服，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從來沒有的清爽。前些時日噩夢般的歷程，到此終於結束。大喜大悲，都已不蘊我心。菩提本明鏡，何處惹塵埃。我早該參透。又怎會有那樣多的愛恨糾葛？出了門，我忍不住停下腳步，在那個小巷的拐角處，崇嘉遠遠地看著我，手裡摻扶著一個我無比熟悉也一直愧疚在心的人。roy仍然穿著病服，蒼白的臉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