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1 頁)
那人眼眸顏色轉黑,驟然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將他從地上拽起,收緊五指,恨聲道:&ldo;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rdo;蕭墨存再度闔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入美好的弧形。他呼吸逐漸緊促,一股窒息的痛楚瞬間襲來。這樣也好,這樣總好過被人凌辱,好過受那等不堪的折磨。他的臉漲得通紅,卻也不掙扎,甚至在嘴角,浮上一絲絕美的微笑。哪知在沒頂來臨的前一刻,那人手一鬆,蕭墨存如破布袋一樣跌落到地上,蜷縮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隨即咳個不停。不是因為那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旁邊突然來了個人。新來的人道:&ldo;先生請住手,這人不能死,莫要壞了鄙上的大事。&rdo;死死鉗制住他喉嚨的手驟然鬆開,蕭墨存如垂死之人,蜷在地上只低頭喘息著,毫無動彈之力,卻豎起耳朵聽著那人與新來之人的對話。他們對談聲音甚低,但在寂靜夜裡,仍有隻字片語傳到蕭墨存耳朵裡。&ldo;皇上已經起駕……估摸著……&rdo;&ldo;把他……務必……&rdo;他還待再聽,卻已什麼也聽不到。四下寂靜,只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如殘破的拉風箱一樣,一下下地響著。那雙令他懼怕的青底官靴悄然無聲地來到他身邊,緊接著,他的下巴被人捏起,那人緊緊瞪著他的臉,黑如深夜的眼眸裡,閃爍著複雜的光。片刻之後,他只覺天旋地轉,已經被那人抗上肩頭,身邊樹木房屋倒飛,也不知那人施展了什麼神奇輕功。耳邊傳來那人不懷好意的聲音,低柔地道:&ldo;公子爺,小的送您回尚書處吧,皇上下了宴,竟然顧不上那新進的美人,急急忙忙地要擺駕去你那裡。嘖嘖,這可真是天大的恩寵啊。&rdo;蕭墨存頭朝下,又熱又不得解放,再加上失重,早已顛得七葷八素,只覺自己快要死過去一般。那人宮裡道路頗熟,七拐八拐,很快,蕭墨存便見到熟悉的庭院和花草樓臺。&ldo;尚書處&rdo;前面已經熄滅大半的明火,可內間他將息的處所卻仍舊燈火通明。估計他還未返,錦芳領著底下的奴才們都不曾將歇。那人身法輕巧,即便揹負一人,仍然如負無物。蕭墨存只覺幾個跌落,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後面影壁旁半開的窗戶,躍入裡間內房。那人熟門熟路將他丟到他平常睡的那張雕花圍屏架子床上,在他驚駭未定的時候,伸手一點,令他本已酥軟無力的身子,更加動不了分毫,他張嘴欲呼,也完全說不了話。那人笑著摸他的臉道:&ldo;公子爺猜猜,小的會給您配個什麼樣的男人呢?&rdo;他一路說,一路順著臉頰的曲線往下走,輕佻地揭開他覆體的衣物,劃過他赤裸的肌膚,低笑道:&ldo;公子爺,被王公貴族睡慣了,您想必沒有嘗過下等奴役的滋味吧?呵呵,我告訴你,就那事而言,做粗活的,比養尊處優的要行得多,絕對能滿足你這具淫蕩的身子。怎麼樣,小的今兒個讓您嚐嚐鮮吧。&rdo;此時,窗稜上傳來三聲輕微叩擊,那人道:&ldo;來。&rdo;躍到窗邊,將一個男人從外面提了進來,&ldo;啪&rdo;的一聲扔到床上。蕭墨存睜大眼睛,見那被扔進來的人渾身赤裸,身形瘦削,形容委瑣,胯下的醜陋根早已高高昂起,赤裸猥褻的眼神直直地盯在自己雪白的胸口,一副想撲過來,又不敢撲過來的模樣。蕭墨存雖然渾身顫抖,滿臉酡紅,可到了此刻,卻忽然唇線上勾,笑容中有說不出的嘲諷意味,似乎在嘲笑那一手操辦此事的人,如何的愚蠢和無聊。就在此時,一聲杯盞打破聲自門口傳來,那人視線一轉,急速撲了過去,拽回屏風後一個臉色蒼白,可神情冷峻的少女,不是錦芳,又是哪個?那人疾指如風,已點上錦芳的啞穴和周身大穴,冷笑道:&ldo;好極了,又多一個看客,今兒個你好眼福,好好觀賞一下你家公子在男人下發浪的騷樣!&rdo;蕭墨存嘴角那絲嘲諷的微笑消褪了,眼睛中的憤恨幾欲噴出。他渾身劇烈抖動著,盯著那個假侍衛,絕美的臉上交錯著屈辱、難堪、憤怒和慟人的哀求。那人眼神微眯,板過錦芳的頭,強迫她正視床上,低聲道:&ldo;給我睜開眼睛,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動作,否則,我就當著的你面,殺了你家公子爺!&rdo;錦芳聽聞此言,果然睜大了眼睛,清亮的眸子包含熊熊怒火,以及對著蕭墨存的堅定柔和,唯獨不見一絲女子該有的眼淚。蕭墨存與之對望,頓時明白了義妹的意思,她是在告訴自己,留待性命才能報仇,大丈夫能屈能伸,此番受辱,他日必當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