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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析皓楞了一下，笑得傻里傻氣，一把將蕭墨存擁入懷中，聲音略有些顫抖，又問道：&ldo;真的？&rdo;&ldo;真的。&rdo;蕭墨存微笑道。&ldo;我，我好喜歡……&rdo;白析皓眼眶有些微溼，結結巴巴地道：&ldo;你，你莫要哄我……&rdo;蕭墨存呆了呆，將雙手放上他的背，輕聲道：&ldo;真的，不哄你。&rdo;&ldo;墨存，我……&rdo;他話音未落，卻聽得船轟隆一聲，似乎靠了岸，遠處一陣淒厲的哭號喊叫傳來，縱是大白天聽了，也令人毛骨悚然。兩人聞聲俱是一愣，隨即那哭號聲再度響起，嘶聲裂肺一般，夾雜著尖叫，哀嚎，聽得人只覺一股寒氣自脊樑骨爬了上去，渾身冒出雞皮疙瘩。蕭墨存身子一顫，白析皓拍著他的後背柔聲撫慰道：&ldo;莫怕啊，莫怕，我在此。&rdo;蕭墨存點點頭，勉強笑了笑，道：&ldo;到底，怎麼回事？&rdo;白析皓眉毛一擰，道：&ldo;你在此等等，我去看看。&rdo;蕭墨存卻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衣袖。白析皓見他眼中驚懼不定，知這些是那夢魘心病留下的後遺症，他俯身看進蕭墨存的眼睛，微笑道：&ldo;莫怕，什麼事也不會有。乖乖在這等我，好不好？&rdo;他目光溫暖而堅定，蕭墨存只覺心頭初定，深吸了一口氣，道：&ldo;好。&rdo;白析皓轉身離去，那岸上的淒厲哭喊仍然一聲一聲，不絕於耳，直吵得人心煩意亂。他目光一寒，縱身躍到甲板之上，見船上諸多船工雜役，均出來翹首觀望岸上，間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白析皓見此狀心裡微怒，喝道：&ldo;為何無端停船在此？鄔智雄呢？&rdo;眾人一見他，面面相覷，心底都有寫畏懼這位喜怒不定的主子，他這麼一問，即刻有人叫道：&ldo;鄔老大，鄔老大，白爺叫您呢。&rdo;那鄔智雄便是這船的老大，此人本為永定河上的水盜，那一年得罪仇家，全身十七八處大穴道被人拿鋼針狠狠釘上，痛得他死去活來。正巧遇上白析皓少年得志，得永定河一水妓青睞，美人在懷，不好做些見死不救煞風景的事，便下手替他除了鋼針，倒引來這漢子死心塌地的追尋。他被白析皓先行打法到啟泰，聞得主人有意攜家眷走水路，自然盡心盡力，置辦了這艘遊船，並親自選了人掌舵。他此時正皺了眉，夾雜在那觀望的眾人當中，聽得白析皓這聲呵斥，忙排開眾人。上前去打了千，恭敬回道：&ldo;主人，此番停船，本為取水，這村子名為苕村，小人早些年曾來過幾次，民風淳樸好客，卻不曾想今日遇上這個事。&rdo;白析皓遠遠掃了岸上一眼，只見一堆人吵吵鬧鬧，也不知在做什麼，只是其間夾雜的哭喊哀嚎太過淒厲，聽得人大皺眉頭。他臉色不悅，道：&ldo;岸上怎麼回事？&rdo;&ldo;哦，沒什麼大事，村子裡在行儺驅邪，大夥正瞧熱鬧呢。&rdo;白析皓皺眉不語，心道只是儺禮，何必如此尖叫哭喊？他心情不豫，鄔智雄自然是看得出來，轉念一想，白析皓從樓上船艙疾奔而下，可見不是吵到他，八成是吵到上面那位嬌客了。他忙道：&ldo;可是驚擾了夫人？我命他們取了水速速開船便是。&rdo;這聲&ldo;夫人&rdo;說得白析皓心情大好，想起船艙內的人，也不計較他將船停在這等亂七八糟的地方，當下和緩了臉色，吩咐了句：&ldo;快點。&rdo;便匆匆轉身離去。白析皓一進船艙，蕭墨存忙迎了過來，見他臉色比適才白了幾分，白析皓心疼，忙撫慰道：&ldo;沒事，岸上百姓在行儺禮，吵了點。&rdo;蕭墨存道：&ldo;只是儺禮？&rdo;他勉強一笑，道：&ldo;我。我聽著哭喊得有些悽慘……&rdo;白析皓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正待輕描淡寫說幾句帶過去，卻聽得那聲哀嚎驟然又響起，這次淒厲無比，叫得分明是：&ldo;我的兒啊‐‐&rdo;蕭墨存臉色一變，道：&ldo;我，我要去看看。&rdo;白析皓正要勸阻，卻見他眼神幽深，瞧著自己，炙熱而苦痛，帶著祈求道：&ldo;析皓，我要看看。&rdo;白析皓無法拒絕，只得將他身上的白狐皮大裘連帽戴上，在下頜處繫好帶子，輕聲道：&ldo;我們無需下船，在視窗瞧瞧便是。&rdo;他攜起蕭墨存的手，行至臥房之側，卻見一道木刻雕花的門，再一推，卻是一間小小耳室，當地放著一張羅漢床，其上個極大的窗戶，門扉緊閉。若開啟來，卻是一個極好的觀景臺。白析皓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