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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啦表哥回來啦,快點上去吧,可憐咯,足足等了兩個鍾。&rdo;老闆娘嘮叨著,無比同情地對霍斯予說:&ldo;後生仔看開點,過去的不開心事就當一陣風吹過沒有啦,過兩天讓你表哥給你找份工打,以後慢慢就好了,人哪,都是這樣,歌裡都有唱嘛,起起落落終有時,沒事的!&rdo;周子璋微微吃驚,接下來見到更不可思議的事,霍五少居然垂著頭,一如所有上進的小青年一樣溫良靦腆地笑了笑說:&ldo;多謝王太太。&rdo;他走過來朝周子璋狡黠地眨眨眼,親熱地說:&ldo;子璋,我好餓哦,我們快回家做飯吃吧。&rdo;周子璋退了一步,跟他拉開距離,沉著臉不說話。&ldo;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我現在沒找到工作而已,過兩天有了工作,我會交伙食費的,絕不吃白食。&rdo;霍斯予微微提高嗓門。這話一說出,周子璋已經黑了臉,旁邊的老闆娘聽了插嘴說:&ldo;阿霍啊,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周老師多好人,這附近我們都有眼看的,而且多個人多雙筷而已,有多難啊,你表哥怎麼會跟你計較這些?&rdo;霍斯予對著周子璋的臉笑開了,點頭說:&ldo;是,是我說錯了,對不起啊表哥。&rdo;周子璋被他這麼一噎,當著外人的面不能說不好,可要他再把這個人領回去,那又萬萬不願。他想了想,冷聲說:&ldo;跟我來。&rdo;周子璋轉身朝隔壁巷子走去,霍斯予忙應了聲跟在他後面。古老的石板小巷,兩旁均是閩南老式堂屋,門上古舊剝漆的趟櫳靜默著,一切都很安靜,是吃晚飯的時間,小巷中連一個人都沒有。靜得過分了,霍斯予不懷好意地想起這種場合其實適合乾點什麼禁忌的事,但偷偷一瞥周子璋崩緊的臉,想想還是不敢,只好笑了笑問:&ldo;你帶我上哪?&rdo;&ldo;談判。就這吧。&rdo;周子璋轉過身,直直看向他,問:&ldo;怎樣你才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rdo;&ldo;怎樣都不能。&rdo;霍斯予直截了當地回答。&ldo;那我只能走了。&rdo;周子璋點點頭,說:&ldo;雖然離開這個城市有點可惜。&rdo;&ldo;你別這樣,&rdo;霍斯予急忙說:&ldo;你不能就當我是個佈景,是個路人甲,你不能就當我透明的嗎?我他媽又沒有想把你怎麼樣,我,我就想離你近點,看得見你,偶爾能跟你說說話,真的,這樣我就知足了。&rdo;周子璋淡淡地說:&ldo;可我見了你我心裡不愉快,況且,你想怎麼樣與我何干?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真不肯走?那成,我走。&rdo;他說完隨即轉身,霍斯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被他狠狠甩開,他不敢造次了,啞著聲懇求道:&ldo;你聽我說,就他媽聽一回成不成?咱們能不能好好說句話,啊?&rdo;&ldo;我跟你,從一開始,就把能好好說話的道給堵死了。&rdo;周子璋面無表情地看他。&ldo;媽的你就可勁拿刀捅我心窩子吧你。&rdo;霍斯予無奈地叫了一聲,一屁股蹲一處破宅子門檻上,擼擼頭髮,抬起頭,想笑,卻比哭還難看,說:&ldo;你睜大眼睛瞧瞧我,看看,我這身衣服都髒成什麼樣了?還有這頭,這臉,這鞋,我他媽現在走出去就跟一鄉下農民工一樣,誰敢說我還是霍五?你瞧瞧,&rdo;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零錢,舉著說:&ldo;二十六塊三毛,這就是我全副身家,我他媽什麼時候身上會揣毛票?你見過嗎?啊?說出來我自個都不信!你知道昨兒個晚上黑燈瞎火的,你趕我出來,我上哪去了嗎?我他媽花了五十塊住了一晚上那種嫖野雞的小旅館!那種地方,連個廁所都不帶,他媽的那床單被褥也不知上面滾過多少野鴛鴦,你說說,我這過的,你還覺得我沒事騙你玩的嗎?&rdo;周子璋有點惻然,他是見識過霍五排場的,知道他雖然說話不離三字經,但過日子比林正浩還要講究,再加上少年得志,揮金如土,豪爽狂肆,從來就沒個省錢的概念。他還記得當初自己問過霍斯予一個問題,你知道兩百五十塊能幹什麼嗎?這混蛋還一臉無知,現在再看看,確實全身邋遢,哪裡還有當日的氣焰?&ldo;你要還不肯信,上網查查,葵盛集團換總裁這麼大的事,怎麼著也得有訊息。我就算再他媽不是人,我也不會弄這種假訊息咒自家的產業吧?&rdo;周子璋問:&ldo;你為什麼會被撤職?&rdo;霍斯予說:&ldo;到現在我也不瞞你,知道溪口專案吧?林正浩往裡頭砸錢,我比他砸得更狠,沒辦法,我就是要搞垮那臺巴子的公司。是,他公司出事才露的原形,你們倆的事,我沒法看,我就沒少往裡頭使壞。&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