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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最對不住的,是被你□的少年,你這個人渣,那還是個孩子啊,我恨自己為什麼有眼無珠認你做大哥!&rdo;黎承睿厲聲罵道,右手冷不防衝他腹部就是一拳。席一樺反應很快,側身避開,驚愕道:&ldo;什麼□?我什麼時候□過誰?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79、黎承睿這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他足足用了五秒鐘來消化席一樺說出的話,然後,他還是不敢置信,為了確定資訊,又問了一遍:&ldo;你沒強行性侵犯過,一個男孩?&rdo;席一樺怒道:&ldo;你亂講什麼?我是那種人嗎?你認識了我幾十年,我是那種人嗎!?&rdo;他最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向來從容淡定的席一樺,第一次現出激憤和怒火,瞬間,他臉上現出瞭然的神情,想來已經想明白前後關節,他咬牙點頭說:&ldo;原來是這樣,你以為我跟鄭明修做□交易,於是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就跟他們一樣?你就這麼看我?啊?!阿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求你對我百分百信任,但總該有基本的人格判斷吧?我像是會對著一個男孩硬得起來並且禽獸不如地虐待他們的人嗎?我像能從那種事中獲得樂趣的人嗎?!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知道了,是莊翌晨有意誤導你對不對?!&rdo;黎承睿腦子裡轟然一聲,這段時間來支撐他的認知突然就如大廈傾倒,嘩啦一聲巨響,地面一片廢墟。他在煙塵滾滾中茫然不知所措,心底深處湧上一種由衷的恐懼感,哪怕槍林彈雨,哪怕刀劍加身也從未有過的恐懼感。一種讓他如墮冰窖的恐懼感。他以往想也不敢想的某個可能性,突然之間如鑽出重重雲層的陽光,刺得他頭疼欲裂,冷汗直流。在一片冰冷當中,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澀而艱辛地問:&ldo;那,為什麼你上次認同我說你做了虧心事?還跟一個男孩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席一樺皺眉,現出躊躇,顯然不太願意提及那件事。但黎承睿伸手揪住了他的胳膊,啞聲說:&ldo;告訴我吧,樺哥,跟我說。&rdo;這一聲樺哥令席一樺的臉色都不同,他微微閉上眼,隨後睜開,擺擺手說:&ldo;你等我想一想。&rdo;黎承睿盯著他,近乎哀求說:&ldo;告訴我。&rdo;席一樺看著他,忽然問:&ldo;有煙嗎?突然間很想來一根。&rdo;他從不抽菸,因為他從來冷靜而自持,除了對黎承俊的事上失控外,他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可他現在卻想抽菸,黎承睿知道,這是他心裡也在劇烈鬥爭。黎承睿默默掏出煙盒遞過去,席一樺撿了一根叼在嘴邊,黎承睿替他點了,席一樺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悠悠吐出,這個過程他進行地很慢,煙霧從他口中被吸納進去,儘可能地鑽入他的身體,然後再透過鼻孔被噴出來。 &ldo;你還記不記得我老豆?&rdo;席一樺自言自語一樣開了口,他的視線投向窗外,這是離地二十幾層的高樓,從此處望出去,新界萬家燈火。他臉上慢慢笑了,說:&ldo;你可能沒印象了,他死那時你還小。我老豆跟黎uncle不同,他做了一輩子小,破案衝在前面,立功卻沒他的份,窩囊了一輩子,可老是那麼開心。我從小就看不慣他,我覺得做該像你老爸那樣,有勇有謀,小時候我不知道多羨慕你們倆兄弟,因為你們有個好老爸。&rdo;&ldo;我老豆只會教我做人最要緊不能虧良心,可什麼是良心?他因公殉職後,連撫卹金都是黎uncle幫忙才爭取到,他對他那幫手足兄弟的確是有良心啊,但怎奈別人根本不這麼看他,那幫混蛋連死人功勞都要爭,要不是你老爸,我們家睡馬路都可能。你說,良心有什麼用?幾文錢一斤?&rdo;席一樺低頭又吸了一口煙,搖頭說:&ldo;可說來真怪,我做了我老豆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當了他一輩子都望不到的高層,可事到如今,我卻經常想起他說的這句話,做人最要緊不能虧良心,&rdo;他沉默了一會,自嘲一笑說,&ldo;他是對的。&rdo;黎承睿沒有打斷他,只是傾聽,默不作聲。&ldo;那件事,發生在兩年多前,我到今天都記得很清楚。&rdo;席一樺微微低頭,聲音低沉而清晰,&ldo;那一陣莊翌晨已經盯上你大哥的實驗室,我很清楚洪門的野心,也很瞭解莊翌晨這個人,阿俊那種脾氣,說句難聽的,莊翌晨一槍崩了他不過分分鐘的事。我於是主動請纓,負責清理洪門的案子。我透過線人知道莊翌晨有意想收買一個或兩個警隊高層,這對我是絕好機會,於是我們一來二去的,就開始彼此試探的較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