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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簫氣紅了臉,正要開口,卻聽到樓梯處傳來一聲熟悉的低咳聲。黎簫感覺站起來跑了過去,喊道:&ldo;周老師,你別下來,這個事我會處理好的。&rdo;林正浩渾身一震,只見樓梯上一個勻稱優雅的身影靜靜站著,一身漆黑的高領毛衣,一條普藍的水墨牛仔褲,眉目如畫,淡到無色的薄唇緊抿,眼睛深邃黝黑如兩口深井,臉色蒼白如初春豔陽下隨時會消融的冰雪,不是日夜思念的周子璋,又是哪個?&ldo;子璋,你,你終於是肯見我了。&rdo;林正浩狂喜,三步做兩步搶上前。周子璋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疲倦地閉了閉眼,聲音低弱地說:&ldo;林正浩,這麼多年,你也只剩下威逼利誘了。&rdo;&ldo;周老師,別擔心,我們不用怕他的--&rdo;黎簫急切地扶住周子璋的身體,感覺他搖搖欲墜,似乎強撐精神在說話。&ldo;沒關係的,對不起,累你擔心了。&rdo;周子璋衝黎簫微微一笑,笑容美麗慘淡如將凋之花,他伸手輕輕撫摸了黎簫的頭髮,說:&ldo;乖,我想和這位林正浩先生單獨談談,你去那邊陪陪江先生好嗎?&rdo;&ldo;可是,可是--&rdo;&ldo;我沒事的,&rdo;周子璋柔和地說:&ldo;我想了一整天,有些事,避開是沒有用的,還是儘早說清楚好了。&rdo;黎簫還是很擔憂,挪不過周子璋,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到江臨風身邊坐下,眼睜睜單獨留下週子璋跟那個危險的男人呆在樓梯處。&ldo;別擔心了,簫簫,我們這不是看著他們嗎?林正浩不敢當眾對他怎麼樣的。&rdo;江臨風拉過黎簫的手,安慰說。&ldo;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呢?&rdo;黎簫沒耐性起來,抽回自己的手,義正言辭說:&ldo;臨風,我們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好不好?&rdo;江臨風嘆了一口氣,說:&ldo;好,聽你的。&rdo;看了一會,那兩人仍然站在樓梯處,周子璋神色疲憊,臉色彷彿越發蒼白,只一個勁搖頭。林正浩情緒激動,比手劃腳地說著什麼。&ldo;這個人真是的。沒看見周老師病成那樣了嗎?怎麼還讓他站著。&rdo;黎簫嘀嘀咕咕。江臨風此刻恨不得把他的頭板過來,卻不敢這麼做,只能陪笑說:&ldo;大概周子璋不打算跟他長談吧。&rdo;&ldo;也是,跟那種人,有什麼好說的。瞧他那付德性,準是在說什麼我愛你啊,沒有你我不行啊,只要你回來什麼都好商量啊。呸,哄小孩嗎。自己幼稚,還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幼稚,風乾的饅頭還彌補不了裂紋呢,心傷了,他說癒合就癒合啊,這人真是有病,還是上帝狂想症。&rdo;黎簫繼續滿臉鄙夷,嘀嘀咕咕。江臨風一旁聽著,臉上不覺佈滿黑線。他清清嗓子,悄悄靠近黎簫,將他圍在自己胸膛與沙發之間,問:&ldo;簫簫,你理解的愛是什麼?&rdo;&ldo;一粥一飯,一生一世,一對一雙。&rdo;黎簫眼睛瞟著周子璋他們,隨口說著。&ldo;就這麼簡單嗎?&rdo;江臨風問。&ldo;這怎麼會簡單。&rdo;黎簫橫了他一眼,說:&ldo;比如林正浩,讓他公開宣稱自己找了個同性愛人,而且還是終身固定伴侶,他敢嗎?比如你,讓你跟凡夫凡婦一樣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天天柴米油鹽,還不能打野食,不能跟小明星玩曖昧,你堅持得了嗎?&rdo;&ldo;簫簫,說半天,你其實就是介意我這兩年有其他情人對不對?&rdo;黎簫推了他一把,說:&ldo;別靠那麼近,我才懶得管你有多少小情人,你貴族老爺的生活,與我何干?我只管開店煮咖啡看書收錢,過我的平民日子。&rdo;江臨風笑了,說:&ldo;簫簫,你不知道,這兩年沒有你,我日子過得有多苦。不錯,我是找了其他人,可跟他們上床,叫的卻是你的名字。我才發現,離開你並不能忘記你,反而越來越想你,想到我的心都疼了,我……&rdo;&ldo;別說了,求你,我知道你現任女友是演員,求你別張嘴就來這種惡俗電視劇的對白好不好?你不嫌難受我還替你臉紅呢。&rdo;江臨風說:&ldo;簫簫,那個女人不是我的女友。我跟娛樂圈的女人混,不過因為大家都熟知遊戲規則,等價交換而已。你完全不用介意,你忘了嗎,我以前就說過,我江臨風只要你黎簫一個,也只會有你一個,回到我身邊吧,這個諾言會一直生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