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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果然太綿軟,無憂道,&ldo;人無信不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且回去想想吧。&rdo;勸說不成,反倒讓自家老爺教訓了一通。不管是遷怒也好,真正想通了也罷,尤氏回房就讓銀蝶去管漿洗,不用再在她跟前伺候。銀蝶的老子娘聽說原本還想求情,可有心人提醒他們想想賴氏父子,以及老爺新近打發出去的長隨小廝……銀蝶一家子便服服帖帖,用心辦事,再不敢多嘴抱怨。卻說無憂相邀,那些狐朋狗友幾乎一個不落的到訪。這幾人倒是……人模狗樣,而且出乎無憂預料,他們的談吐舉止都挺&ldo;精英&rdo;的,至少符合各自的出身。話說在賈珍的記憶裡,這哥幾個可是見面就先喝酒,然後就聚眾……&ldo;趴體&rdo;。在這樣黃~賭~毒一樣不缺的場合裡,&ldo;赤誠相見&rdo;的哥幾個大約也沒什麼機會展示各自的性情和見識。而且,無憂預料的&ldo;憤世嫉俗&rdo;也一概沒有。與無憂的驚訝類似,這哥幾個也驚訝於&ldo;珍哥兒居然想開了,要回歸正道不成&rdo;……因為無憂沒寒暄幾句,便表明了自己的目標:他要去西北。他的目的與這哥幾個毫無矛盾,只是去西北吃沙苦則苦矣,但再回來履歷上可有添了重重一筆。其中一人便道:&ldo;門路自然不是沒有。你要請戰,也不需再多花銀子,只是你跟你那堂妹說過沒有?&rdo;此言一出,無憂越發好奇,他敬了此人一杯,&ldo;好哥哥,你聽說什麼了?&rdo;&ldo;你那妹子可是入了聖上的眼,你沒聽說不成?若是她得了更好的前程,你再去西北品級自是會更高一點……&rdo;此人立時看出了些貓膩,&ldo;莫非隔壁……還想著獨佔?&rdo;無憂似笑非笑道:&ldo;我這堂妹入宮,寧府也是出了些力氣……只是終歸親疏不同。&rdo;其餘幾人聽說,紛紛感慨,&ldo;要說你那族叔也是小氣了些。&rdo;無憂這回是真笑了。他反倒由此相信,他若是請戰,元春聽說就一定會為他說話,因為元春肯定想從孃家尋個指望得上的依仗。作者有話要說:元春封妃,肯定是從孃家得到銀子的支援,她則在官職和前程上回報孃家。就看省親修院子那部分劇情裡寧府的表現,我覺得元春封妃寧府肯定也曾有所&ldo;投資&rdo;。☆、6|賈珍篇從幾位酒友口中得知了不少小道訊息,無憂十分滿意。 這哥幾個也沒留宿,喝完酒便各自回家,各自找自己的小妾丫頭去了。珍哥兒忽然上進起來,他們倒沒多想。這一點無憂也瞧得出來,為保萬一,他還特別摸了兩個兄弟……他們沒覺得今日的珍哥兒有什麼反常或是奇怪之處。話說回來,賈珍在族叔和堂兄弟之間,手段見識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別看這好像是在寧榮兩府裡矬子拔將軍,但賈珍拿得出手也是真的。無憂安了心,在繼續教導賈蓉之餘,也逐步清理了寧府的管事僕從。有金手指在身,尋錯處真是一挑一個準兒,但副作用就是……頻繁使用金手指,讓他在挺長一段時間內都顯得萎靡不振。這可把尤氏和賈蓉急壞了。這母子倆還居然想到了一處:老爺忽然轉變,不僅上進且清心寡慾,別是知道自己身子不成了吧?!可憐尤氏不能沒了丈夫,賈蓉此刻也不能失去親爹,這二人便悄悄請了太醫上門。見到眼熟的老大夫,無憂的驚訝不過一瞬,便咧嘴笑了。不過他也沒解釋,任由太醫診脈‐‐能安住尤氏與賈蓉的心也好。老太醫仔細瞧過,才下了結論:思慮太過,心氣不足。開了方子,老太子揣著銀子告辭。尤氏守著無憂落了淚,&ldo;老爺可得保重身子。&rdo;這哭得沒道理,我有沒事兒。無憂只得一掌按在尤氏的手背上,居然沒聽到任何心聲……無憂皺了眉,只得一把將尤氏攬在懷裡。尤氏又驚又喜,當著賈蓉,卻終究不好順勢貼在老爺胸前。賈蓉本想跟老子說會兒話,見狀只得迴避,&ldo;兒子……先告退。&rdo;無憂笑道:&ldo;跑什麼。大白天的,我有這麼猴急?&rdo;一句話把尤氏和賈蓉全鬧了個大紅臉。卻說,無憂窩在書房裡,除了養心養神,彌補金手指的消耗之外,更是手不釋卷,猛讀兵書。賈珍的書房裡不止有全套兵書,而且每本書的頁首上都有賈演和賈代化的親筆批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