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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著毛茸茸的臉,他用軟乎乎的爪子,非常拙計滿臉黑線地,把距離浴缸最近的那條……大概是叫小花的黑色金魚掃回了側躺著的魚缸裡。魚缸裡水不多,但是似乎足夠維持這些金魚的呼吸。用一樣的法子扒拉了剩下的倆只金魚回魚缸,雖然在地毯上一路滾動搞得它們奄奄一息,但是當它們回到魚缸那點兒可憐的水裡時,立刻顯現出了&ldo;至少還能活到雷切回來告個別&rdo;的勃勃生機,阮向遠頓時有了一種得救的錯覺,幾乎就要流下感動的淚水。狗崽子吸著鼻子用那張對於金魚們來說像個大怪物似的狗臉湊近魚缸,墊著爪子數了下,數來數去發現少了一條,扭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上帝的幾何曲線是怎麼算的,在遙遠的另一邊,是地毯上無力地吧嗒嘴的小黑。阮向遠:&ldo;……=_=。&rdo;按照老法子一路把它滾回來,估計滾到一半這貨就要死翹翹。走到小黑旁邊轉了一圈,不知道怎麼想的,阮向遠張開嘴,把它從地上叼了起來。他發誓十分之小心翼翼,甚至還記得把較弱的小黑放到他那個缺牙的地方‐‐他轉個頭,正準備衝著魚缸的方向一路狂奔,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客廳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是從醫療室回來之後被囉嗦得脫了層皮聽說狗崽子自己回了監獄又馬不停蹄往回趕此時此刻正滿臉不耐煩的,雷切。他推開門,甚至還來不及叫一聲狗崽子的名字,然後他就看見,在他的不遠處,放置金魚缸的木架子四腳朝天,地毯上全是水,浴缸裡,幾條金魚正努力地靠著那點兒最後剩下的水維持呼吸‐‐而他要找的那位,正蹲在魚缸邊瞪著湛藍的狗眼滿臉驚悚地瞪著他,狗崽子這是一個令人尷尬的時刻‐‐雷切:&ldo;……&rdo;阮向遠:&ldo;(⊙__⊙)。&rdo;雷切:&ldo;……&rdo;阮向遠:&ldo;(⊙/___\⊙)。&rdo;雷切:&ldo;……&rdo;阮向遠:&ldo;(⊙___⊙)|||||。&rdo;就在阮向遠以為他就要這樣和雷切這樣玩&ldo;你瞪我我也瞪你&rdo;的遊戲玩到天荒地老的時候,令人更加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很顯然,此時此刻在現場的,除了僵硬成了雕像固定在魚缸旁邊擺姿勢的狗崽子之外,現場還有另一位朋友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強烈的求生意志打破了&ldo;金魚的記憶只有七秒&rdo;的傳說,被狗崽子結結實實含在大狗嘴裡的那條名叫小黑的金魚在利用腦電波察覺到救星降臨之後,迫不及地要打破這場僵持‐‐事情的發生讓狗如此措手不及,阮向遠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敏感的舌頭上猛地跳躍了一下,下一秒,緊緊閉合的狗嘴邊又有個什麼黏糊糊像是鼻涕一樣的玩意翹了起來,結結實實地扒住了他的鼻孔‐‐猛地往回吸一口氣,除了堵在他鼻孔上的那層薄膜被吸得發出類似於吸鼻涕時候的那種&ldo;簌簌&rdo;聲外,順著鼻腔吸入的,還有撲鼻而來的魚腥味兒,狗崽子猛地將這口吸了一半的氣停下來,頓了頓後,氣沉丹田,提肛收腹,噗地用力打了個噴嚏將肚子裡的氣全部利用鼻孔噴出來‐‐強力而灼熱的氣流將扒拉在他狗鼻子上的那層滑膩膩的薄膜吹掉,然後扒拉再他大狗嘴的下嘴唇上。而從始至終,雷切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門口,看著他的狗兒子被拍打的金魚尾巴堵住鼻孔,鼻孔收縮猛地甩了下毛茸茸的大腦袋打了個噴嚏,將堵在鼻孔上的金魚尾巴噴走‐‐歪歪扭扭地打完一個噴嚏之後這貨立刻站穩依然保持著蹲在魚缸邊的姿勢,大嘴緊緊合併,就像被人喊了立正稍息似的猛地抬起頭,那雙囧囧有神的狗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ldo;……&rdo;雷切沉默地從門口往屋裡走了一步。這平平淡淡的一步,看在阮向遠的眼裡卻如同惡鬼舉著菜刀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從蹲坐的姿勢猛地竄起來,狗崽子就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路跌跌撞撞地後退將自己肥碩的身軀緊緊地貼在牆壁‐‐整個過程中,它的嘴就像是蚌殼似的緊緊關閉著,只有那雙和雷切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睛,瞪大或縮小或眯成一條縫或變成鬥雞眼,在無聲地講述著狗崽子此時此刻豐富的心裡變化活動‐‐雷切站在沙發邊停了下來,脫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