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第1/1 頁)
樓層戰的邊緣,作為雷切沒把阮向遠帶走,他只是拎著他的寵物在餐廳裡找了一個稍稍沒那麼吵鬧的角落,隨手一掃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然後將阮向遠放了上去‐‐微微彎下腰,男人看著自己的面容在那雙黑色的瞳孔中無限放大,在感覺到自己高挺的鼻尖碰到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兩人捱得很近,近到當輕微地呼吸時,彼此能輕而易舉地吸進充滿著對方氣息的空氣。&ldo;喂,&rdo;男人伸手拍了拍面前黑髮年輕人的臉,淺淺皺眉語氣惡劣道,&ldo;把人家揍了一頓,結果自己一副嚇得半死的模樣是怎麼回事?&rdo;阮向遠微微一愣,隨即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男人滿臉輕鬆愉快沒事兒的人一樣,黑髮年輕人壓低了嗓音,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容:&ldo;這是我第二次那麼想殺一個人……&rdo;雷切顯得挺不關心地哦了一聲:&ldo;第一次是誰?&rdo;&ldo;已經死了。&rdo;&ldo;廢話麼不是,&rdo;紅髮男人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ldo;不然你在絕翅館做什麼,賣萌麼?&rdo;雷切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其實他好像知道,阮向遠第一次殺人的那個倒黴蛋是誰。阮向遠想了想,似乎下意識地想伸出舌頭去舔一下乾裂的下唇,然而舌尖在碰到嘴唇的第一時間,他嚐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米拉的,他僵硬了下,慢吞吞地將舌尖收了回去,於是在乾裂的雙唇之上,只留下了一道晶瑩的水痕‐‐異常扎眼。阮向遠低著頭,所以沒能看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此時此刻眼中的火燒火燎。&ldo;放心,就這點程度的傷,他死不了。&rdo;冷笑一聲,男人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黑髮年輕人的雙唇上挪開,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似的低頭找了一圈,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之前被他掃到地上的餐巾紙方盒上,擁有潔癖的男人只是一秒的猶豫,在想清楚又不是他用這個事實之後,彎腰將那個紙盒撿起來,塞進阮向遠的手中,&ldo;擦下,一身是血。&rdo;阮向遠現在大腦有點兒不好使,他抱著餐巾盒子,從裡面麻木地抽出一張紙巾,陽光之下紙屑飛舞,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挺幽默‐‐就在幾天前,他還滿臉嫌棄雷切身上的血腥氣息,而此時的他與那時候雷切相比,簡直像是剛從血槓子裡爬出來的。此時,在阮向遠的身後,雷切大步流星地走到冰櫃跟前,彎腰,拉開冰櫃的門,從裡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因為用力過大,瓶身被他擠得有些變形,裡面的水湧出來流過男人黑色的皮質手套,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那水的冰冷程度‐‐微微停頓了下後,男人從嗓子眼裡爆粗一陣粗話,他脫下手套塞回王權者外套的口袋之中,然後他繞回了阮向遠的跟前,毫不猶豫地將整瓶礦泉水倒到了他的頭上!冰涼的水從下往上傾斜而下,伴隨著鼻息嗅到山泉水特有的味道,阮向遠產生了一種周圍的血腥氣息也被驅散的錯覺‐‐只不過水太亮,這樣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皺起眉‐‐而這個時候,雷切已經一把扔開了空瓶子,將阮向遠懷中抱著的紙巾盒一把奪了過來,唰唰抽了七八張,不帶商量地粗暴抓起黑髮年輕人的手,開始用幾乎將他整個手指擰下來的力度給他擦手‐‐當溼水的紙巾被浸溼,沾染上血液暈染開來,雷切低著頭,活兒乾得很認真,連黑髮年輕人指甲縫隙中的血垢也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