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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翹了翹唇角,湛藍的瞳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嘲諷:&ldo;怎麼個效果不錯法?&rdo;&ldo;昨天早上曾經出現一些底層人員停止輪值的現象,今早人似乎來的挺齊,抱怨聲也少了不少。&rdo;白雀將自己眼中說看見的一一說出來,想了想今早看見的用自己的鼻孔哼哼唧唧跟萊恩問早安的大板牙,他又補充,&ldo;那些昨天不怎麼願意跟萊恩問好的中層也變得老實了許多……&rdo;聽了白雀的話,雷切不以為然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沉的笑:&ldo;這麼說來,三號樓聽上去還真給老子一切順利地走上正軌了?&rdo;自己的人坐穩江山這不就是你要的麼?現在這這幅不怎麼滿意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被雷切的態度搞得有些混亂,白雀猶豫了下,而後點點頭:&ldo;是。&rdo;&ldo;白雀,你們好像搞錯了什麼。&rdo;雷切慢吞吞地說,&ldo;我要的是&lso;三號樓&rso;,而不是要&lso;萊恩成為三號樓的王權者&rso;。&rdo;白雀勉強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男人笑而不語,垂下的長長睫毛掩飾去了他眼底真正的情緒。將唇角的菸草摘下,看也不看地熄滅在床頭的原木櫃子上,原本精美的漆活兒上,伴隨著異常刺耳的&ldo;茲啦&rdo;輕響,硬生生地留下了一處焦黑的燒痕。男人的手搭在床邊緣,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有規律敲擊,過了一會兒,忽然沒頭沒尾地問:&ldo;白雀,你有沒有去過美國?&rdo;&ldo;曾經,&rdo;白雀沒有一絲停頓地,麻木地回答,&ldo;出任務的時候。&rdo;&ldo;你有沒有聽過說波士頓猶太人屠殺紀念碑?&rdo;似乎被提及起了一項極其不願意提起的事情,灰髮男人的眼皮子跳了跳,沉默半晌之後,還是唇角緊抿地點點頭。雷切笑了笑,用流暢的德語背誦道‐‐&ldo;當納粹來抓共產主義者的時候,我保持沉默;我不是共產主義者。當他們囚禁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我保持沉默;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當他們來抓工會會員的時候,我沒有抗議;我不是工會會員。當他們來抓猶太人的時候,我保持沉默;我不是猶太人。當他們來抓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能替我說話了。&rdo;熟悉的字眼,此時男人的聲音彷彿和記憶深處某一個塵封已久的嗓音完全重疊在一起,白雀灰色的瞳眸中難得一次出現了不確定的情緒,而就在這時,這對於他來說彷彿是魔音穿耳般的聲音終於停頓了下來。雷切終於用他那緩慢而優雅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語氣,將這首詩背誦完畢。&ldo;‐‐德國新教牧師馬丁&iddot;尼莫拉留下的短詩,我覺得寫得不錯。&rdo;雷切微笑著說,&ldo;對於某些缺乏自覺的人,就應該一個字一個字地,標點符號都不能錯地背下來才行。&rdo;&ldo;……&rdo;著站在自己床邊沉默不語地灰髮男人,紅髮王權者收斂起笑容,移開目光,淡淡道:&ldo;去吧,給他們一點兒刺激,至少讓三號樓的那些牆頭草清醒一下,現在可不是讓他們安然過日子的好時候。&rdo;&ldo;……&rdo;&ldo;去吧。&rdo;白雀點點頭,完全領會了眼前的男人想要他做什麼,轉身就要離去,就在這時,他又被雷切叫住,他頓了頓,卻沒有回頭。&ldo;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rdo;雷切輕鬆的語氣裡透著明顯地邀請意味,&ldo;雷因斯家族可是很稀罕你這一口飯呢。&rdo;白雀想了想,點點頭道:&ldo;我知道了。&rdo;&ldo;答應了?&rdo;這回輪到雷切驚訝了。&ldo;恩。&rdo;背對著男人,白雀不卑不亢地點點頭,&ldo;至少離開絕翅館之後,不能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大概那個人也是這樣希望的吧。&rdo;&ldo;唔。&rdo;雷切笑了,&ldo;我就喜歡你們這樣有情有義的活人。&rdo;在男人看不見的方向,白雀翻了個白眼。&ldo;去吧,哦對了‐‐下次不要再像是進出老鼠遊樂園似的在老子的牢房裡晃來晃去。&rdo;雷切輕描淡寫的嗓音從白雀身後飄過來,&ldo;弄翻了魚缸的話,我會生氣。&rdo;作者有話要說:_(:3)∠)_白雀的故事放在完結後的番外,大家可以選擇性訂閱圍觀,只能算是對於故事完整性的一個補充,比如說睡神大爺的故事恰好說明了他為什麼會在一開始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