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2 頁)

&ldo;皇上。&rdo;影衛勸慰，&ldo;有傷在身，怕是不宜飲酒。&rdo;&ldo;一兩杯罷了。&rdo;楚淵道，&ldo;無妨。&rdo;影衛退下後，楚淵開啟窗戶，拎著酒罈氣壯山河站在窗邊。段白月瞪大眼睛。楚淵揭開封口，嘩嘩倒了一大碗，仰頭一飲而盡，嗆得臉通紅。段白月：&ldo;……&rdo; 兒時 白象國的刺客一罈酒，轉眼便空了大半。胃裡灼熱如同有火在燒，楚淵嘩嘩又倒了一碗，咬牙一飲而盡，卻向前踉蹌幾步，手撐住了窗臺，眼神漫無目的看著前頭。段白月招手叫過身邊親信，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眼前景象有些模糊，楚淵又想起了六歲那年，兩人第一次見面。西南王帶著小世子來了王城，父皇要在第二天設宴款待，這原本不算什麼稀奇事，自己也未將其放在心上。依舊早起習武，後又去向老師學功課，直到日頭西墜，四喜在外頭小聲提醒，抬頭才驚覺已到了掌燈時分。送走陶仁德後，四喜公公趕忙叫來內侍傳膳，回頭卻不見了小皇子，登時被嚇了一跳。御花園裡，楚淵一邊漫無目的地溜達，一邊想白日裡的事情。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林地深處，四周黑漆漆的，莫說是宮女太監，連個燈籠也沒有，於是皺皺眉頭，轉身想要回去，旁邊林中卻傳來說話聲。&ldo;太子殿下，該回東宮了。&rdo;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楚淵拍拍腦門，覺得有些晦氣。剛想著要不要換條道，耳邊卻已經有人調笑：&ldo;嘖嘖，這不是我的二弟嗎，怎麼會獨自一人來此？&rdo;楚淵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太子楚洵手中握著一根狼牙棒，身後跟了四五個身材魁梧的蒙古武士，滿臉挑釁。對於這個比自己年長三歲的哥哥，楚淵向來一絲好感都沒有，於是草草行禮之後，便轉身想出密林，卻被楚洵擋在了前頭。&ldo;你要做什麼？&rdo;楚淵問。&ldo;比武。&rdo;楚洵回答。&ldo;改日吧，我該回去了。&rdo;楚淵掃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狼牙棒，疾步向外走去。&ldo;給我回來！&rdo;楚洵呵斥。楚淵只當沒聽到。&ldo;攔住他！&rdo;楚洵下令。&ldo;是！&rdo;那幾名蒙古武士大步追上前，將楚淵圍在了中間。&ldo;跑什麼。&rdo;楚洵慢悠悠上前，&ldo;父皇都誇你功夫好，大哥想討教兩招，何必一臉見了鬼的表情。&rdo; 楚淵握緊雙手，警惕地看著他。楚洵捏起他的下巴，一臉囂張。朝中大臣彼時都在嘀咕，太子殘暴頑劣，二皇子卻天資聰慧，聖上已不止一次流露出想要改立的心思，甚至連皇后娘娘也更喜愛次子，只怕東宮易主就在這兩年。爹不疼娘不愛，再加上耳邊又不斷有流言蜚語傳出，楚洵自然對這個弟弟恨得牙癢癢，好不容易見著他身邊無人保護，心中難免起了別的心思。楚淵左手握牢腰間的小匕首。楚洵嗤笑出聲，挑釁地推了他一把。&ldo;世子爺，回去吧。&rdo;林地那一頭，一個白衣少年正在小聲勸，&ldo;是楚國的皇子們在比武，這次來之前王爺就說了，不可惹事。&rdo;&ldo;看熱鬧算什麼惹事。&rdo;段白月蹲在地上，撐著腮幫子道，&ldo;哪個是太子？&rdo;少年道：&ldo;人多的那個。&rdo;&ldo;草包。&rdo;段白月撇撇嘴。少年苦了臉：&ldo;這話不好亂說的。&rdo;&ldo;你想和我比武？&rdo;楚淵繼續問。他自知肯定對付不了這一群蒙古武士，只能儘量多拖延時間，以求四喜能儘快帶人趕來此處。&ldo;我和你比甚，我又打不過你。&rdo;楚洵後退兩步，道，&ldo;他們和你打。&rdo;段白月抽抽嘴角：&ldo;你確定他是太子？&rdo;少年道：&ldo;啊，確定。&rdo;段白月又問：&ldo;楚皇也不怕亡國？&rdo;少年驚了一驚，然後哭道：&ldo;世子爺，能不能求你閉嘴？&rdo;畢竟大家今年都不滿十歲，應當還有好多年能活，被砍頭不划算。雖說楚皇經常稱讚楚淵武藝高強，但一個六歲的小娃娃，再高強也不會是成年人的對手，更何況是以彪悍著稱的蒙古武士。於是等段白月再次看過去時，楚淵已經被推倒在地。白衣少年第十八回苦口婆心道：&ldo;回去吧。&rdo;楚淵站起來，問：&ldo;我可以走了嗎？&rdo;楚洵啪啪拍了拍他的臉：&ldo;平日裡囂張得很，怎麼，怕了？&rdo;那幾個蒙古武士將楚淵的手扭在背後，又絆住腳，將人拎著送往楚洵面前。&ldo;我看不慣你很久了。&rdo;楚洵目光兇狠。&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