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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摩邪眼睜睜看著人離開,卻覺得他走路姿勢有些不對,像是腿受了傷。想起方才所說遇刺之事,南摩邪狠狠拍了下腦袋,急匆匆去了後山。 返程 看誰能氣死誰後山冰室內,段瑤正拿著夜明珠,看認真石壁上的內功心法:&ldo;這就是菩提心經?&rdo;段白月道:&ldo;是。&rdo;段瑤道:&ldo;怪不得師父要給你玄冥寒鐵。&rdo;同樣是至陰至毒,兩兩加在一起,自然是事半功倍。自己先前一直不解,為何一塊鐵疙瘩也能被稱之為天下無敵,還想著或許有朝一日會脫胎換骨變個樣子。卻直到現在才明白,玄冥寒鐵本就該是這斑駁模樣,至於是破鐵還是妖劍,全看拿它的人是誰。 段白月道:&ldo;冷嗎?&rdo;&ldo;還好。&rdo;段瑤道,&ldo;小時候我總想來這冰室,師父卻總是不讓。&rdo;段白月笑笑,靠在石壁上出神。&ldo;當真不出去看看嗎?&rdo;段瑤問。段白月搖頭。段瑤看著他,還想說話,石門卻被轟然開啟。段白月的心瞬間一空,扭頭向外望去。進來的卻只有師父一人。段白月表情微僵,眼底光華轉瞬即逝。段瑤問:&ldo;皇上要拆了西南府啊?&rdo;南摩邪道:&ldo;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皇上已經走了,回王城。&rdo;段白月微微閉上眼睛,嗓音沙啞:&ldo;多謝師父。&rdo;&ldo;他在來時遇到了刺客。&rdo;南摩邪繼續道,&ldo;不知對方來歷,據說功夫極好,影衛都受了傷,連段念也中了招,此番之所以沒一道回西南府,就是因為仍在月光城中療傷。&rdo;&ldo;刺客?&rdo;段白月猛然睜開眼睛。&ldo;而且看走路體態,似乎連皇上也受了傷。&rdo;南摩邪道,&ldo;月光城距離西南府尚有二十餘日的路途,這段日子,他怕是一直帶著傷在趕路。&rdo;&ldo;影衛受傷,段念又不在,回去的路要怎麼辦?&rdo;段瑤問。話音剛落,段白月便已經出了冰室。南摩邪拍拍段瑤的肩膀,示意他跟過去。黑色駿馬一路狂奔穿過街,集市上的百姓紛紛四散逃開,一邊心有餘悸一邊抱怨,這是哪裡來的粗野莽漢,如此不懂禮儀。只是等他離開後,還沒等重新擺好攤,卻又有一人策馬揚鞭疾馳而來,於是大傢伙不得不抱著簸箕又躲了一回,不過這次倒是看清了,原來馬背上的人是段瑤。群眾立刻不約而同鼓起了掌。這騎馬的姿勢好!畢竟人人都愛小王爺,小時候水嫩,長大了英氣,看著便心生歡喜,很想將女兒嫁出去。鬧市騎馬也無妨,因為必然是有大事。日頭漸漸落下山,楚淵將馬匹拴在樹上,自己尋了片林中空地,撿乾柴生了堆火,坐在旁邊出神,也沒吃東西。段瑤在他身後道:&ldo;皇上。&rdo;楚淵依舊拿著手裡的木棍撥火堆,並未回頭。&ldo;皇上。&rdo;段瑤坐在旁邊,扭頭看他,心裡有些忐忑。&ldo;長大了。&rdo;楚淵替他撣去肩上的水霧,&ldo;三年時間,當真是快。&rdo;&ldo;再往前走一個時辰,便會到一個小村子。&rdo;段瑤道,&ldo;不如今晚去那裡歇息。&rdo;雖說也是貧窮之地,卻總有瓦片遮身,好過在這裡餐風宿露。&ldo;林子裡要暢快些。&rdo;楚淵道,&ldo;今晚星光也好,想來不會落雪。&rdo;段瑤又道:&ldo;那我去打幾隻雪雞,這裡也沒有別的東西可吃。&rdo;&ldo;不必。&rdo;楚淵道,&ldo;你能來見朕一面,已經很好了。&rdo;&ldo;西南府已經抽調了軍隊,會一路護送皇上,此時正在林子外守著。&rdo;段瑤道,&ldo;還有大夫,聽師父說,皇上像是受了傷,可要讓他進來?&rdo;&ldo;無妨的,刀劍傷而已。&rdo;楚淵道,&ldo;軍隊朕暫且收下了。至於你,若沒其他事,便早些回去歇著吧,不必待在此處。&rdo;段瑤道:&ldo;我天亮再走。&rdo;&ldo;也好。&rdo;楚淵笑笑,繼續守著火堆出神,也沒再說話。林中一片寂靜,幾乎能聽到枯葉沙沙。當真一句哥哥都不提了嗎?段瑤手裡拿著一根枯草,又覺得鬆了口氣,又覺得心酸想哭。後半夜的時候,楚淵換了個姿勢,靠著樹沉沉睡著。段瑤解下自己的披風,小心翼翼將人裹住,又將火堆生旺了些,一直陪著直到東方露出白,方才轉身離開。耳邊腳步聲漸漸遠去,楚淵睜開眼睛,一直看著天空,臉上分不清是何情緒。段瑤一路出了樹林,而後道:&ldo;走吧,回府,皇上沒事。&rdo;&ldo;現在沒事,不代表這一路不會出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