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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是,哎呀你嚇死我了,好離奇,太離奇了。”陳默終於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人說道:“敢問高壽?”東方涵一臉為難,想了想,說道:“我的已經累積了二百八十年的記憶了,你說我該多大?”陳默撓頭道:“好複雜,那你來時多少歲?”“十六歲。”“你比我小嘛!裝什麼前輩!男的女的?”一群女孩子們錯愕的看著陳默,陳默顧不上理會他們,說道:“這個皮囊不是你的對吧?我的可是我自己的,你怎麼不挑個好點的皮囊,這副都老了,哎,你還沒說你男的女的呢”東方涵挑眉道:“比你小?我明明比你大很多,這副是我 而在屈突通的家眷被接走的那一夜,屈突通自己並不在軍中,而在一處破敗的農家小院,連年動亂,民不聊生,大片大片的土地荒蕪,原本生機盎然的村落變成了一處處淒涼的野墳。屈突通揹負著雙手,站在農家小院中,院外是暗伏在黑夜中的影子,在朦朧的月光下影影綽綽,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遠處的小路上,一匹駿馬披星戴月而來,馬背上一個人,披著黑色的大氅,大氅上帶著帽子,寬大的帽子將她的面容遮掩去了大半,一個人匆匆跑來,對著屈突通抱拳道:“元帥,李娘子來了。”屈突通一言不發,輕輕擺手,黑夜中所有的人影立時消失不見。馬蹄聲越來越清晰,片刻後,李秀寧的馬停在了門外,李秀寧翻身下馬,隨手把頭上的帽子抹了下去,一張俊秀的面孔露了出來。屈突通緩緩抱拳:“李娘子。”李秀寧也急忙抱拳,笑道:“屈帥辛苦,還要深夜來見秀寧。”屈突通不動神色說道:“客套話何必多說?”李秀寧聞言,笑了笑,說道:“元帥如何看現下這天下。”屈突通一是默然,輕嘆了一聲,李秀寧又道:“我知道元帥是忠義之人,可元帥可曾想過,報國不必非要忠君。”屈突通微微愣怔了一下,還是不語,李秀寧輕嘆道:“元帥一腔報國之心,可是你眼見楊廣專橫無道,如元帥這般蓋世英雄,也免不了要受制於楊諾這般小人,景秀河山淪為焦土,百姓流離失所,元帥忍見?”屈突通聽在耳中,悵然若失,說道:“老夫戎馬一生,有道是文死諫,武死戰,這天下大局非老夫所能左右,不過鞠躬盡瘁罷了。”李秀寧馬上介面說道:“敢問元帥,楊廣身邊現在可有死諫之文官?”只一句話,竟問得屈突通蹉嘆不已,李秀寧也微微嘆息,道:“皇帝無道,朝臣自然無能,小人當道,憂國憂民之人卻被排擠在外,空有憂憤之心而不得施展,還有話說,良禽擇木而棲,為人臣著,要真心為百姓所想,才是真忠,若無百姓,何來家國國將不國,君何以為君?”“哈哈……”屈突通忽然仰天大笑,說道:“好一個君何以為君,李娘子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見識,倒叫老夫受教了。”李秀寧急忙說道:“不敢不敢,秀寧終究是晚輩,對元帥一直心存敬意,元帥屢敗,秀寧心知非元帥無能,卻是拖累太多,顧忌太重,處處被牽制,元帥之敗,是人心之失。”屈突通聽著,又連連嘆息起來,說道:“說得好,說得好,人心之失,老夫心知肚明而無力挽回,不過倒要問一句,李娘子今夜果然單槍匹馬而來,賭定了能勸服老夫?”李秀寧笑道:“元帥磊落之人,秀寧被擒時都能以禮相待,那些卑劣手段,元帥不屑為之。”屈突通不禁又長嘆道:“好,好氣量,李家一個女兒便如此英雄,試問這天下還有誰能與你們李家爭鋒?大隋也真是氣數盡了。”大業十三年冬,屈突通兵變,帥三萬親信舊部北投,匯李世民與渭河邊。兵變後,隋煬帝竟棄長安南遊,而不思歸。陳默又知道了一個歷史真相,隋煬帝是被李秀寧逼走的。等陳默回來時,李秀寧早已在等她了,遠遠站在城頭上,在寒冷的北風中眺望。陳默看著那個身影,止不住揚起馬鞭,催馬跑得更快了。李秀寧在寒風中看到了她,帶著笑容,匆匆跑下城頭,在門口迎住了陳默,很自然的伸手抓住了馬韁,笑道:“你可回來了。”陳默翻身下馬,李秀寧不由掩了鼻子,說道:“怎麼弄這麼髒?一身血腥味。”陳默笑道:“走,先讓我回去換件衣服,在慢慢跟你說。”“好。”李秀寧牽著陳默一起往回走去,回去之後陳默叫廚房送了熱水來,自己先洗了個澡,洗去一身血腥氣,李秀寧便在一邊陪著,陳默趴在浴盆邊,對李秀寧招手叫道:“秀寧,過來,獎勵。”李秀寧撲哧笑了,說道:“你怎麼就能這麼無賴呢?”陳默也不言語,就趴在浴盆邊,撅著嘴等著,李秀寧無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陳默得寸進尺,吮著她的唇不鬆口,李秀寧推開了她,嗔道:“大白日的,不許胡鬧。”陳默只好安分一點,不過還是一手拖著她的手不放,把來時路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李秀寧不禁嘆道:“不知何時能止兵戈,還一個太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