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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的叫聲正是從那個村子裡傳來的,穆清腿腳快,已經先去看情況了,不多時回來,蒼白著一張臉,說道:“別去了,我們還是快點趕回去吧。”陳默奇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穆清連唇色都慘淡了許多,說道:“沒法看,我們繞路。”陳默疑惑了,看了看她,繞過她向前走去,才轉過一個彎子,眼前赫然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被一柄長矛刺穿胸口釘在了旁邊的土牆上,腳下地上滿是鮮血,強烈的視覺衝擊使得陳默的心一下抽住了,她愕然向周圍看去,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又一次被震撼了,屍體,鮮血,雜亂的血腳印。周圍一片安靜,安靜的可怕這樣血腥的場面便是看電視,電影也很少看到,現在的她照說不該這麼脆弱,她以為她已經見識過戰爭的慘烈了,可她依然被震撼了,一顆心抽搐著,難以呼吸。小村子裡大多數的人都是老弱病殘,而現在這些人無一倖免,有那麼幾個壯年男子,手中握著鋤頭,鐮刀,大約是想要反抗,死狀最慘,每個人身上都有很多傷,身下的鮮血一汪一汪的淹去了一半身子。還有年輕的婦女,她們或是在院子裡,或是在屋子裡的床上,□著身體,很多人身上佈滿了暴虐的印痕,□血肉模糊當陳默看到一個肚子明顯突起的血肉模糊的年輕女子的屍體時,她的承受力終於達到了極限,強烈的血腥味讓她頭暈眼花,胃部劇烈的抽搐起來,她腳下一個踉蹌,急忙伸手扶住了旁邊的土牆,吐出一口黃色的胃液。眼前的情景比那天在臨汾看到的景象還殘酷,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來的時候還那麼鮮活的生命,現在卻鮮血淋漓的淹在血泊裡,她怎麼能夠接受她身後的姑娘們沒一個說話,都蒼白著臉,止不住蹲在地上嘔吐起來,眼前的景象已不是恐懼能形容了。這些人裡,只有柳殊還站在那裡,怔怔看著眼前的景象,眼睛有些發紅,透著一股殘忍,片刻後,她忽然轉身上馬,揚鞭向路上飛奔而去。穆清叫了一聲:“柳殊,你去做什麼?”“殺人!”傳來柳殊的聲音,陳默也翻身上馬,揚聲道:“跟上她!血還沒凝結,那些行兇的人應該還沒有走太遠,而且這裡只留下腳印,看得出他們沒有馬!”看地上留下來的腳印,像是官靴留下的印子,大概有一百五六十人的樣子,出了村子,往西而去,往西去是北營,這些人並不是屈突通的人。所有人齊齊上馬,揚鞭追上了柳殊,穆清聲說道:“我知道出了村子向西走個大概不到三十里地,有個土地廟,離土地廟不遠有一處泉水,那些人必定在那裡休息,我們要是快馬加鞭,必定能趕到他們前面,埋伏在那裡。”那些行兇者是要回駐地的話,必定會路過穆清口中的土地廟,陳默帶著其餘九人快馬加鞭的趕向那裡,在追出大概十幾裡地後,他們趕上了那群行兇者,果然是隋兵,一共一百六十幾人,他們身上帶著搶劫來的看的上眼的能值些錢的的東西,有些人手腕上還帶著從女人身上摘下來的鐲子。陳默她們都是便裝,又是一群女人,一行人騎馬經過他們時,他們只在那裡輕挑的看著這些女人,對著她們的背影打著口哨,若是她們沒馬,這些傢伙肯定會堵著她們不讓走。看他們輕挑的笑容,他們大概想不到陳默一行人為何而來。陳默知道這這個臨時決定有些冒險,但是人總是有衝動任性的時候,尤其時看到了那種場面後,還能冷靜的話,這個人大約也是冷漠到了及至。蘇六口中的土地廟就在大路邊上,土地廟後面不遠處就是一汪泉水,周圍零散長著幾棵樹,陳默吩咐將馬匹趕到遠處,訓練有素的戰馬不用栓住著也不怕跑丟。然後一群人各自做了分派。一部分人藏在土地廟中,穆清帶十個人藏在路上,把逃跑的路封了。陳默自己帶著餘的人隱身在裡泉水邊的大樹上那些隋兵拖拖沓沓的來到這裡時太陽已經下山了他們分散在土地廟內外的地方休息,帶隊的隊長支出幾個人去外面取水,等了許久卻不見回來,他又支出去一個人,那人出去依舊不見回來隊長開始感覺不對起來,他又叫出三人去看。那三個人也心存了戒備,到了泉邊,一眼看到前面來的人橫七豎八死在了地上,立時大叫起來,只是聲音才出口,黑暗中一片箭雨射來,那些人立刻成了刺蝟。與此同時土地廟中也傳來了慘烈的叫聲,陳默在黑暗中打了一聲口哨,埋伏在樹上的姑娘們,不停地放箭,從視窗和門中向裡面不停的放箭,隋兵在突如其來的襲擊下亂了手腳,一開始也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聽的耳邊慘叫連連,只顧著逃出這裡,大部分人在層層疊疊的死在門口和視窗。不過不多時,餘下的人終於發現襲擊他們的居然是一群女人,而且人數比他們少的多,終於從慌亂中鎮定下來,開始反擊。陳默搶了一杆長矛,起腳又踢飛了一人,那人身在空中,口中已湧出鮮血畢命了,地上橫七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