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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那裡聽他的,一路跑的飛快,鑽進了一個巷子裡藏了起來嚴正追了過來,東張西望半天沒見人,便站在那裡說道:“你別躲了,快出來吧,主帥特意派我來找你,叫你趕快回去。”陳默躲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嚴正守了半日,又道:“王爺也讓我來找你,王爺說了,他對你誤會已消,你若回去當以禮相待。”陳默心中卻鄙夷著,李淵找不找我管我什麼事?秀寧若是捨不得我,我再想想要不要回去。耳中卻聽嚴正道:“陳姑娘,你別躲了,我已經叫人跟著那個跟你一起的姑娘了,你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陳默嗤之以鼻,還是沒有出去,嚴正尋摸了半天還是沒能找到陳默,心中疑惑嘀咕著:“見了鬼了,主帥要找你回去,你說你躲個什麼?”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走了,這裡陳默才小心翼翼出來,回了家裡,見到趙雲柔已經回來了,便問道:“你回來時,路上有沒有人跟著你?”趙雲柔茫然搖頭。陳默想她即便被人跟蹤了,只怕也不會察覺,於是便作罷了,一個人沒事捧著李秀寧送給自己的髮結出神,眼前都是李秀寧一顰一笑,相思之情越發氾濫。陳默這裡心中鬱悶無法排遣,到得旁晚,正好王睿來找她,陳默,說要帶她去看熱鬧,陳默心中疑惑,便跟她去了,王睿卻帶著她去了紫鴛軒。這日紫鴛軒不同往常,陳默來時,紫鴛軒靜悄悄的,不見了迎客小丫頭,也不見跑腿的龜奴,院裡倒是一片燈火通明,人頭濟濟,然而卻整齊安靜,有秩有序,有人說話,也只是附耳低聲說,沒有一個人大聲喧鬧。王睿今日也特意喬裝過了,穿著尋常衣著,身邊也沒有帶隨從,帶著陳默遮遮掩掩進了紫鴛軒,尋個角落坐下,而且是背對著眾人。陳默抬眼看去,見大堂正中,何風凝坐在那裡,手撫古箏,輕唱慢吟,歌聲如出谷黃鶯般婉轉動人,只叫人聽的心醉不已,何風凝一直低著頭,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忐忑。這裡平日裡本來就是人來客往的地方,這個大堂說大不大,說小不下,此時大約有二三十人在這裡,王睿睿招手叫來一個跑堂的,隨手擲出一錠大約有二十兩的銀錠,跑堂的接了,也不用吩咐,不多時便送上了各式點心水果美酒。一個人忽然說道:“我說何姑娘便是我的人,要你滾,你敢不聽?”陳默抬頭看去,就見是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頭正在說話,陳默看那老頭穿一身紫色團花錦衣,頭戴方士巾,頜下黑髯及胸,頗有幾分氣度,便問道:“這人是誰,在說什麼?”王睿道:“這人叫柳青雲,綽號神龍一抓手,乃是洛陽一霸,他的龍抓手獨步江湖是與東方涵齊名的三大高手之一。”陳默這裡一邊聽王睿說這些,一邊已經喝起酒來,王睿繼續說道:“坐在他對面那位你認得是誰麼?乃是竇建德。”“什麼?”陳默不由一驚,王睿急忙做個噤聲的手勢,叫她小聲點,陳默乾咳一下,看到周圍向她投注過來的目光閉上了嘴巴。一邊的王睿低下頭去,掩飾著自己,似乎很怕被人認出來。哪邊就聽竇建德說道:“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該是回家養老的時候,何姑娘正是含苞待放之時,你這把年紀那裡消受的起?”陳默聽著,卻是這兩個人在爭何風凝,心道這何風凝果然是傾城傾國,引得多少人垂涎。想著不由看了一眼何風凝,就見她愁眉微攢,鬱郁不快,想她心中自是一萬個不願意,只是一個字也不敢說。陳默卻心中疑惑起來,竇建德竟為一個何風凝親來洛陽,還在這裡與人爭鬥,實在不像是個做大事的料。王睿卻又說道:“那神石馬上便要到洛陽了,這兩人爭何風凝是假,其實是在爭勢。”“此話怎講?”“一邊是洛陽一霸,一邊是過江猛龍,兩人志在神石,神石現由宇文化及重兵押送,兩人只跟宇文化及爭也不是易事,所以相約在此一爭高下,輸者便要退出,何姑娘不過明面上的理由罷了,因為他們不能將此時鬧開,驚動宇文化及。”“原來如此,那就沒風凝什麼事了?”“何姑娘是脫不開干係了,他們這樣相爭,贏得一個勢必要帶走何姑娘,要不然豈不讓人疑惑?再說這何姑娘當真是天姿國色,這些男人,豈能捨得不要?”陳默聞言,又看一眼何風凝,見何風凝此時唱也唱不下去了,怔怔坐在那裡出神,似乎她的命運一定,只能任由擺佈了。陳默不覺心生憐惜,於是輕輕起身,走到何風凝身邊,說道:“這兩人,你一個也不喜歡?”何風凝一直也沒看到她,此時猛然見到有些驚訝,隨即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陳默在她耳邊附耳說道:“你若不願意走,我倒是可以攪上一攪。”何風凝不由輕嘆一聲道:“你能攪了今天,卻也不能帶我離開這個火坑。”陳默默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忽聽咔嚓一聲,柳青雲和竇建德之間的那張桌子突然四分五裂,木屑飛濺起來,有一塊木頭直飛向何風凝,陳默只覺的一股勁風撲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