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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影並未去理會她在想什麼,又道:“待傷勢好些,你先想辦法見一見旻蘊兒,先做個準備,在等時機。”柴寧宇就欲起身,奈何半點動不了,李月影急忙按住她,說道:“你起來做什麼?“柴寧宇道:“謝你。”李月影卻道:“他日江湖再見,彼此留些薄情便夠了。”柴寧宇聞言,感激難言,只道:“好。”☆、外面已經平靜了下來,格瑪走了出來,站在殿外,問道:“刺客可抓住了?”侍衛長急忙回道:“回殿下,刺客基本都已經死了,秋姑娘倒是抓了一個活口,但是。。。但是。。。還沒問話,她便自盡了。”格瑪聞言道:“脫了他們的衣服看看。”宮裡的衛兵脫了那些人的衣服,那些人無一列外背上都有一個烙印,都是奴籍。格瑪眼神冷了下來,這些人無疑是最好的死士,格瑪嘆了口氣,說道:“罷了,這事也不必追查,把這些屍體燒了,今夜發生之事一字不許外洩,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格瑪這邊發生這麼大的事,指使的人必然一直在等著訊息,倘若這些人來了之後卻如泥牛入海,音訊全無,連屍體也不見蹤跡,慌張的只是指使者。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格瑪第二日早朝,照常如平日裡一般,似乎真的什麼是也沒發生過。只是早朝回來,卻看到柴寧宇居然爬了起來,穿著件單薄的袍子,倚在榻上喝酒,格瑪不禁道:“你怎麼爬起來了?”柴寧宇卻一手提了酒壺笑道:“在□體不便,就不行禮了,還請公主殿下見諒。”格瑪走過去伸手拿走了柴寧宇手裡的酒壺道:“你不許再喝酒了,早飯吃了麼?”柴寧宇不語,格瑪轉頭問侍女道:“她吃早飯了麼?”侍女回道:“回殿下,沒有呢,早飯送來,放涼了她也不曾吃。”格瑪無奈的看一眼柴寧宇,吩咐道:“叫廚房燉一碗蛋羹來罷。”不多時蛋羹送來,格瑪對柴寧宇說道:“把這個吃了。”柴寧宇便拿了勺子埋頭吃著蛋羹,一句話不說。格瑪看她早起頭髮也不梳,臉也不曾洗,蓬鬆的發下,一張臉蠟黃著,心中不覺憐惜起來,伸手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柴寧宇抿著唇,抬眼看她一眼,一言不發,又低頭去吃東西。格瑪望著她,思忖再三,輕輕揮手示意侍女們出去,那些侍女悄然而退,從外面關好了門,格瑪看著柴寧宇猶猶豫豫的說道:“那個。。。。我有事想跟你說。“柴寧宇頭也不抬的說道:“哦,你說。”格瑪卻猶豫了,吞吞吐吐,半天不知該怎麼說。柴寧宇疑惑的抬頭看著她說道:“怎麼不說。”格瑪思忖半日,終於還是破釜沉舟,說道:“我愛上你了。”柴寧宇愕然抬起頭來,一手拿著勺子,唇邊還掛著蛋羹,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也是半響無語。格瑪在她的目光中無地自容,也不敢看她,轉開頭無措的看著一邊,柴寧宇愣了半響,說道:“莫不是我替你擋了一箭,你就轉性了?”格瑪搖了搖頭,柴寧宇道:“真的?”她問的極認真,似乎受寵若驚了一半,格瑪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心裡稍安定了一些,輕輕點了點頭。柴寧宇看著她,放下勺子笑了起來,起初還極力節制著笑聲,咕咕笑個不停,笑著笑著就節制不住了,索性拍著桌子放聲大笑起來,格瑪怎聽不出來柴寧宇笑聲中的幸災樂禍,她也預料到柴寧宇聽到自己這樣說,必然不會是欣喜若狂的反應。她聽著柴寧宇的笑聲,輕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替我擋那一箭,只不過是因為我說過,我的命就跟旻蘊兒的命連在一起,我也知道你救我,只是怕旻蘊兒給我陪葬,你笑吧,我說出來就好了。”柴寧宇卻笑不出來了,她太幸災樂禍了,以至於笑的牽動傷口,痛得咬牙,臉上卻還掛著笑,說道:“我就奇怪了,你幹嘛要說出來?你難道還指望我聽了會說,我也愛你?太逗了。”格瑪靜靜坐在那裡,看著柴寧宇大笑,眼神充滿了落寞。柴寧宇卻沒力氣再笑了,傷口疼的她幾乎憋過氣去。格瑪看到她額上滲出的冷汗,嘆息道:“別笑了,我送你回去躺著。”她伸手把柴寧宇抱起來,送回了內寢,放在床上,柴寧宇此時卻也有些落寞,自語道:“一腔真情,在別人眼裡卻是個笑話。”年少無知時,都當自己是世界中心,沉浸在自己的喜怒悲歡裡,難以體會別人的心情,歷經紛繁,才知道當時的荒唐。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屈膝道:“殿下,柴將軍的屬下求見柴將軍。”“叫他們進來吧。”顧天成和另一名親隨走了進來,看到靠在床上的柴寧宇驚道:“將軍受傷了?”他們是柴寧宇叫人來見她的,此時聞言,擺手說道:“沒什麼大礙,不過大約要養上一段時間了,你們先回去,告訴我爹爹,就說下個月是公主殿下壽辰,殿下留我過完這個壽辰再回,盛情難卻,我就先留下來了。”顧天成急忙道:“將軍看來傷得不輕,還是稟報王爺知曉吧。”柴寧宇不耐道:“別廢話了,我受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