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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影擲子笑道:“我與她不是一路人。”“以先生品格,若有耐心,自可誨人於不覺中,即便是我都受你影響不少,何況她對你一往情深,就有不好必然也能慢慢改了,可先生為何偏偏就喜歡秋姑娘?秋姑娘雖然也不俗,但是年齡到底差了許多,你的許多心情她未必能懂。”李月影淡淡笑道:“嫣然是一塊璞玉,細心雕琢,必有大放異彩的時候。”“那柴寧宇呢?”“木已成雕,不可再琢。”格瑪卻道:“我覺得先生若不是小估了你自己對別人的影響,就是小估了她對你的用情。”李月影抬眼望著她,說道:“為何突然想起說這些?”格瑪急忙道:“沒什麼,就是好奇而已。”李月影對柴寧宇的評價是沒錯的,柴寧宇從小接受的教育就註定了她的野心勃勃,比別人貪婪。也比別人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且目的大於手段,只要目的能達成,其他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那時旻蘊兒跟她初到安慶,柴寧宇一時的新鮮感還沒退去,兩個人你儂我儂甚是黏糊,至於柴德成,壓根就不管柴寧宇是怎麼收攏住旻蘊兒的,不但不管,柴寧宇將旻蘊兒引薦給身邊友人他也不問,更是坐實了柴寧宇的男人身份。只是旻蘊兒進了柴王府,不多久便被迎頭劈了一道響雷,才開始隱約意識到,柴寧宇所愛的,很可能另有其人。因為無意間在柴寧宇的書房中一個櫃子裡,發現了李月影的畫像,足足兩箱子畫像,都出自柴寧宇之手。旻蘊兒其實頗有心計,當時看到畫像後,並沒有去追問柴寧宇,一方面她是怕自己想多了,另一方面,她覺得就算柴寧宇確是愛的是畫像上的人,也不見得會對她承認,所以她先去問了柴寧宇身邊那個年紀已經不小但是至今還未嫁人的丫頭,旁敲側擊,才知道畫上的女人曾經救過柴寧宇,而畫這個女人,一直以來便是柴寧宇閒暇時的消遣。這已經很清楚了,旻蘊兒一時間慌得六神無主,她和柴寧宇交往時,就遭到了家族中長輩的反對,因為柴寧宇來自異鄉,相隔萬里,底細不清,人品未知,只不過那些長輩也都是遠親,雖說的上話,但也管不了旻蘊兒,而且他們並不知道柴寧宇的身份真想,若是知道只會更加反對。旻蘊兒一意孤行,跟著柴寧宇來了,因為她愛她,愛情讓她對柴寧宇憐惜萬分,她覺的柴寧宇很不容易,她覺的柴寧宇是個需要人疼愛的人,而且她也依戀柴寧宇的懷抱,依戀她說話時飛揚的神采,每次柴寧宇侃侃而談時,她都聽得出神,她實在很驚歎柴寧宇聰慧和博學。可是這個人很可能只是在欺騙自己。旻蘊兒再問清楚以後,終於忍不住去問了柴寧宇,柴寧宇一開始支支吾吾,在旻蘊兒一再追問下,不得不編出一個半真半假極有水平的謊言,她拉著旻蘊兒去了書房,拿出那些畫像,挨個拿給旻蘊兒看,問道:“你看她美麼?”旻蘊兒心酸中,又不解其意,雖嫉妒萬分還是照實說道:“長得還好,氣韻到不一般。“柴寧宇笑道:“她本非常人,我是著實喜歡她,但是這喜歡又不是那樣的喜歡。”旻蘊兒惱道:“別跟我繞口令,我只要你實話實說。”柴寧宇便道:“我只不過是崇敬她而已,崇敬也算是一種愛慕,只是此愛慕非彼愛慕,我對她這種愛慕只是想激勵自己也能有如她一般的本事。”旻蘊兒輕皺著柳眉嗔道:“我不信。”柴寧宇便道:“她便是讓唐家滅門的那個人。”旻蘊兒聞言,抬頭看著柴寧宇,心情愈發複雜。茶花山莊被燒,母親姐姐全部死於火中,李月影有脫不開的關係,這似乎冥冥中自有天定一般,旻蘊兒繞了一圈才發現,她的仇人竟是愛人所仰慕的人,而這份仇,糾葛複雜,不知道孰對孰錯,不清楚道理何在,旻蘊兒無恨,但還是怨憤。柴寧宇說道:“我怕提起她你就會不高興,所以一直也沒說過,今日提起只好實說,想當初唐家稱霸江湖,以武犯禁,連朝廷都震動了,卻被她毀於一旦,她的本事可見一斑,看似弱柳之質,胸中自有雄兵百萬,有才情,又有一身好武藝,我不過拿她做自己的標榜罷了。”柴寧宇沒否認自己對李月影有感情,要是否,那是把旻蘊兒當傻子,但是她把自己的這份感情包裹的冠冕堂皇,竟然說的旻蘊兒無言以為,但是旻蘊兒還是不快,還是心酸,說道:“是啊,我是個沒本事的人,你儘可以去仰慕別人,不要再理我了。”柴寧宇道:“你怎麼如此蠻不講理呢,我對她又沒非分之想,何況至今還不曾認真見過她一面。”有沒有非分之想,只有鬼才知道,旻蘊兒聞言說道:“這是我蠻不講理麼?分明就是那個人比我在你心裡重要。”兩個人第一次吵架,是因為李月影,柴寧宇一直被當男子養大,脾氣也有那些男人的壞脾氣,多吵兩句就煩了,煩了便不再說話,直接走人,之後便不去理會旻蘊兒,旻蘊兒才知道這人性格其實極冷漠,若她不去找柴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