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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她內心的憤怒。看著她的憤怒,格瑪卻饒有興趣,走到了澡盆邊,柴寧宇手中的衣服上,沾染了鮮血,此時在水中暈開一片紅色,她放在一邊的盔甲上也沾滿了血,她之前剛從一場惡戰中回來,格瑪厭惡鄙棄她一身血和鮮血散發出的腥味,不等柴寧宇說話,相距頗遠就一手掩了鼻子,叫她先洗過澡,換了衣服再來說,此時卻突然的闖了來。柴寧宇看著靠近的格瑪,咬牙道:“滾!“這一聲聲音極低,卻比方才的厲喝聲嚇人,似乎是受威脅的野獸發出的警告性的咆哮一般,格瑪不由驚了一下,看到柴寧宇此時惡相畢露,眼神如冬日裡的狼一樣陰狠,格瑪頓了一下腳步,隨即因為自己被嚇到而怒從心頭起,憤怒中一伸手向柴寧宇抓在手裡的衣服抓去。她一眼就看穿了柴寧宇心底裡的自卑,她就偏往這一點上戳去,柴寧宇吃了一驚,急忙伸手擋開了她的手,一手抓著溼淋淋的衣服,從浴盆中一躍而起,人還在空中,輕輕一旋,就已經把溼淋淋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格瑪抬頭看去,一瞬卻恍然了。柴寧宇烏黑的長髮隨著動作在空中飛起,身上帶的水珠撒了開了,單薄的襦衣裹在她身上,襦衣下一雙修長的腿微微曲著,燈下的水光讓她的肌膚顯的更加緊繃發亮。柴寧宇裹著衣服,輕盈落在了地上,目光依然如狼一樣透著嗜血的光芒,死盯著格瑪,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她的身體,一邊衣領掛在肩上,露出她渾圓結實的肩頭和精美的鎖骨。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吐蕃的冬日很冷,溫度最低的時候,可以滴水成冰,柴寧宇一手抱著自己的肩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格瑪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不如我們就這樣談吧。”☆、格瑪惡劣的把柴寧宇的衣服全部扔進了浴盆裡,叫侍女搬走了火盆,大敞著門窗,她穿著暖和的羊皮袍子,駝毛大氅,懷裡放著暖爐,又把房間裡僅有的一條毛毯蓋在自己腿上,侍女又貼心的給她送了一碗熱烘烘的奶茶。格瑪喝著濃香的奶茶,看著眼前衣衫頭髮都滴答著水珠,嘴唇都已凍的發紫的柴寧宇,滿意的笑道:“今夜之事你做的不錯,幫我除去一個政敵,我本該是好好賞賜你的,不過你既然說有條件跟我談,那你說吧。”柴寧宇凍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抱緊了自己的雙臂,衫下露出她一雙纖長的小腿,面板卻是紫的。她縱然出生入死無數次,吃苦早就吃慣了,這樣狼狽的情況究竟還是第一次遇到。裹著的衫子漸漸結冰,粘在她的肌膚上,格瑪看她上下牙齒凍的格格作響,越發笑了起來,逗道:“怎樣?要不要考慮好好求求我?”柴寧宇卻咬著牙,雙目恨著她,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我要金城。”“哦?”格瑪並不意外,而且馬上就爽快答應了,說道:“這沒問題,回頭我寫封信給你,你拿了去見狄流兒,那支隊伍,你可以隨時調動。”對她的爽快柴寧宇卻狐疑起來,一言不發看著格瑪。格瑪側頭看著她,一臉良善的說道:“你不想盡快說完話,找地方暖暖麼?”柴寧宇卻突然走了過來,出手便是一掌,格瑪吃了一驚,柴寧宇這一掌卻落在格瑪面前的桌子上,桌子在她掌下碎裂。柴寧宇撿起碎木,扔在地上,然後拿起了掛在浴盆邊架子上的一個皮囊,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把嘴裡的液體噴在了碎木上,隨手拿過蠟燭扔在了碎木上。碎木轟然一聲燃燒起來,那皮囊裡原來是烈酒。柴寧宇又走過去,拆下了木窗,直接扔在火裡,然後才坐在火邊,烤著溫暖的火苗,喝一口酒,享受的深嘆口氣,道:“舒服多了,公主殿下接著說啊,怎麼不說了,小可洗耳恭聽呢。”格瑪卻已經被她的舉動氣得無語,怔怔的瞪著她,眼看柴寧宇又起身過去,直接把門拆了下來,隨手取了劍,把個門劈成了木條,然後填在火裡,火勢更旺了,格瑪說道:“你不會連這房梁都拆了吧。”柴寧宇悠然答道:“哦,不必,這些木頭夠燒一夜了,反正明日我也就走了,用不著那麼多木頭。”她說著又喝一口酒,隨口吟道:“酒如寶劍,金戈鐵馬不可少,殺人飲血不可少,殿下要不要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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